难道京城里都知道了?
李鹿说完这句,也后悔了,这可是谨王府,她说什么做什么,不定就给那个商女知道了,还不知道会做什么!
她赶紧又道:“本来想来安慰你的,没想到你家没事,没事那就不用安慰了。那我走了。”说完,也不等安雪莹有啥反应,带着身边的丫鬟就走了。
安雪莹看着她那近似逃走的背影,来不及拦着她问一下是怎么回事!
她和南宫止之间的事,除了自己就没人知道了,就连碧玉都不知道南宫止到底是个什么意思,而且碧玉也不可能对外传播她和南宫止的关系。
南宫止在谨王府住,是因为他和御凤檀有交情,帮着他在查案子,没有人会觉得异常。
那李鹿……
是不是上次被她看出什么来了!
她说外室,可没说是谁的外室!
不过就这样,也够让安雪莹心里不舒服了。本来今天心情该不错的,结果遇上这个事,连出来走走的心情都没了。好在这样的心情持续的也不久,为了李鹿那样的人生气,气坏了身子,怎么迎接爹娘出狱。
就这么过了两日,朝中的圣旨下来了,宁国公一府的人都被放了出来。
安雪莹高兴不必说了,云卿这也是笑呵呵的,说宁国公那边刚出来,下人之前也一直被看管着,国公府这么久没打理,在王府里调了十几个人,去帮忙准备出狱时要准备的那些事。
这一弄就是一天,再进宁国公府时,宁国公握着夫人的手,满满都是感慨。
虽然狱中没受太大的苦,可那种折磨是无形的,安雪莹就在家中,帮着安夫人处理府中的事情,忙得压根没时间管其他的事儿。直到接到圣上的旨意,说是举办个宴会,这日才出了门。
到了宫中,再看到来来往往的人,宁国公府的人都宛如隔世般。
谁都知道这场宴会,实际是圣上特意给宁国公办的,告诉朝中的人,虽然出了个这事,可宁国公府的地位,还是没变,不能让人看轻。
安雪莹到这儿,这说不清是什么滋味,只是她发现,她和安夫人一进来,这里面的人眼神就有点不对。
她们府出了这么大的事,其他人看他们的目光,肯定是与一般人不同,可是既然知道这宴会是给宁国公长面子的,那眼神就不该是轻视探寻,特别点来说,那眼神就是针对安雪莹来的。
不是她敏感,安夫人进来也发现不太对,她从牢中出来,精神不大好,家中又乱,也没关心外面的事,想着难道有什么事她不知道的?
找了几个原来相熟的夫人,人家说的阴阳怪气的,安夫人听出来意思来——
她家雪莹被叶家抛弃,做了一个老头子的外室?
她本来身子就没调理好,眼前就是一黑,亏得身边的人扶着,才站稳了。
“我们雪莹,绝不会做这种事。”
“会不会我哪知道,京城里女眷圈子里,现在都这么说,是不是,还是要问问安小姐了。”
安雪莹的脸色也是一白,但是不知道是不是这一年多来,遭遇了太多事情,她反而没觉得天塌了,扶着安夫人到一旁休息,自己想去找大夫来看看。
“怎么,今天还不开心?”南宫止不知道从哪儿走了出来,站到她身边。
安雪莹低头不理他,往前走。
南宫止皱眉,拦住她。
安雪莹忍着,往左移了几步,南宫止又挡住她。
“这时候还不谢谢我,还给我摆脸色啊?”南宫止调侃道。
想起安夫人刚才晕了的样子,安雪莹背脊都冷,是她,都是她,这一切的祸事都是她惹出来的。
如果不是她要嫁给叶鹏飞,那就不会发现后来被叶家人欺负的事,如果没有被叶家人欺负,她就不用为了救身边的人,去求南宫止,如果不求南宫止,她就不会要去做个外室,如果不做外室,她就不用让母亲面对这样的屈辱!
她不想去知道是谁说的,又是怎么传出去的,想着日后母亲要面对这么多夫人异样的目光,她就觉得心开始发慌发燥!
而眼前这个人,虽然不是罪魁祸首,可此时为什么还要在她面前晃来晃去!
让她好好的去给母亲找大夫不好吗?!
“到底怎么了?”南宫止看她低着头不出声,硬生生地板起她的小脸,映入眼帘的那双眸子,带着一股从未有过的怒火,就被他这一句话点燃了!
她努力克制了,不怪南宫止,可她忍不住了!
安雪莹抬手,啪的一下拍开了南宫止的手。
这是她从认识南宫止以后,做过最直接最决断的动作,南宫止看着自己的手背,眯着眼睛看着她,“闹什么?”
“我没闹什么!我母亲晕倒了,请王爷让一下路,虽然以后我会履行我们的交易,做你的外室。现在,我需要请个御医!”安雪莹声音有点冷。
南宫止的脸色听到第一句时还带着一点关心,第二句的时候就冷了下来。
安雪莹看到他这个脸色,一瞬间的气愤也落了下来,错的是自己,她有什么资格朝他发火,于是又道:“我去请御医了。”
南宫止看着她,没动。
安雪莹朝左边又走了几步,打算往前走。
“雪莹。”安夫人虚弱的声音从后边传来。
“娘,你
。
“娘,你怎么起来了?”安雪莹急忙转头,看着安夫人,不知道刚才的话,被母亲听去了多少。
安夫人面上是看不出什么,对南宫止轻轻点了下头,就对安雪莹道:“宴会马上就开始,我们过去。”
安雪莹知道,安夫人多半是听到了,否则的话,知道南宫止在宁国公府案件里出了这么多力,不可能是这么淡淡的表情。
不过现在她不能说什么了,只能扶着母亲,进入宴席。
这次宴会办的很隆重,做了两年的皇帝后,原来的五皇子在温润之外,又多了一股皇者的霸气,安雪莹思绪有点恍惚,没太仔细听他们在说什么,大概知道说了下父亲的事,皇帝还给父亲敬了一杯酒,周围的人也都纷纷恭喜着父亲含冤得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