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锦绣嫡女

作者:醉疯魔

    待她转过头看向水榭内的时候,所有人的诗词都已经写好了,交给古晨思,古晨思再让身边的丫鬟将每位小姐的诗歌抄写下来。因为到底是女眷,要是亲手所写诗词笔墨流落到外男的手中,惹出什么麻烦就不好了。

    诗歌送过去后,小姐们又开始说着话儿,但每个人脸上都有些心不在焉,目光时不时的往对面的水榭望去,不知道自己写的诗又没有露出一两分的才华。

    没过多久,就见对面的公子们大都站了起来,在身形微胖,穿着深蓝色团龙锦袍的三皇子带领下走了过来。

    三皇子年纪比四皇子大上两岁,眉宇间比较偏向明帝,微胖的身子没有让人生出猥琐之感,反而显得有几分气度来,只是他眉眼间深藏的厉色,显示了绝对不是看起来这么和气的人。朝中支持这位皇长子的也不少,所以他也是储君待选之一。

    而随他而来的,还有徐国公的嫡子徐砚奇,新科状元耿沉渊,新科榜眼资培石,安初阳,池郡王次子池曜以及其他几名年轻男子,看装束大多是世家公子。

    大雍盛产俊男美女,此时站出来的这些个个都是一表人才。这些年轻男子走出来,顿时就惹得众多小姐满面娇羞,俱都往一旁退开,以免失礼于人前。

    云卿看到站在安初阳身边的池曜,眉目俊朗,气质疏和,长得一表人才,便转头看了一眼安雪莹,果见她满脸娇羞的睨了一眼池曜后,稍稍的低下了头,却忍不住的多看两眼。

    三皇子手中拿着一首诗,走进来道:“晨思,你不愧是京都才女啊,今日这诗歌拿出来,竟让新科状元都夸赞了,真正是不简单。”

    耿沉渊近日才从扬州回来,还未与云卿一叙,两人微微点头,算是打了招呼。此时听三皇子说他夸赞此诗,作揖浅笑道:“此诗岂止臣一人夸奖,便是其他人也多有赞誉,资兄便说要对古小姐你来求教。”

    古晨思这首诗的确写的不错,但是刚才拿过去的时候,不止他一人夸赞,而三皇子却偏偏在众人面前点出他的面前,不免有了暗示和拉拢之意。他自问对这位古晨思小姐并没有其他意思,看对方眼露傲气,还是早点表达出自己的意思才好。

    而方才看资培石话语里一直捧着三皇子,见到古晨思的诗词后,更是不绝赞词,想来他有巴结之意,就不如顺水推舟,做个人情。

    云卿在一旁听着,心内暗笑,不得不说,耿沉渊除了才学过人外,在做人处事上,也是很圆滑的,这样的人才适合官场。

    此时资培石感激的看了耿沉渊一眼,然后便向前站了一步,脸色微红的朝着古晨思躬身行礼道:“古小姐诗中意境超凡,这样”入情入理“的好诗,岂是一个”风流别致“就能概括得了,小生佩服不已。”

    云卿听到资培石的话挑了挑眉,眼底的光芒意味不明的对着古晨思望过去,看她一脸受之坦然,难道这位古小姐写的诗也是和她一个风格的吗?没想到诗歌风格上还和自己相似啊。

    见新进的状元和榜眼都如此说话了,给予了肯定。林真倒是有点好奇,不知道是怎样的才情,才会如此呢,“这样好的诗,我们倒是想听一听呢。”

    三皇子听耿沉渊的话,便知道这位状元是有意回避了,虽然说耿沉渊是张阁老的外孙,但是毕竟是隔了一层的,三皇子看的出明帝对这位状元的看重,不说完全拉拢,至少也让关系和睦,如今知道了他的意思,眼底闪过一抹暗光,转头对着资培石道:“既然榜眼郎如此说了,那你就在大家面前吟诵一遍吧。”没有状元郎,有一个榜眼也不差,只要能捧着古晨思就好了。

    古晨思自公子们如此说后,脸上便带上一份谦虚,却也没开口阻止资培石,只见资培石上前一步,微微有些腼腆,望着古晨思,朗诵道:“诗名《咏菊》,无赖诗魔昏晓侵,绕篱欹石自沉音。毫端蕴秀临霜写,口角噙香对月吟。满纸自怜题素怨,片言谁解诉秋心。一从陶令平章后,千古高风说到今。”

    他一念出来后,便听的从远处走来传来一声赞叹:“的确是好诗。”

    只看五皇子正含笑收口,四皇子,御凤檀,并着两名脸面陌生的男子一同走到公子们的中间,三皇子在见到五皇子,四皇子和身后的两名陌生男子,眼底微闪,对着御凤檀道:“原来世子没有与我等一起过来,是因为要和四弟五弟一起招待两位西戎来的贵客啊。”

    明帝将招待两位西戎皇子的任务给了御凤檀,本来就惹得三皇子不满,通常这样的事情,应该是皇子来担任的,而且有资格招待外宾的,大多数具有储君资格的皇子,可是明帝三个成年的儿子都没有指,反而让了御凤檀接下这件事,也不知道他心内究竟是怎么想的。

    但是有一点无疑,三皇子明显有了针对他的意思。

    “只怪三堂兄你步伐如雷,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这首诗的主人,我一时半会的跟不上,只能和四皇子,五皇子一同巧遇,偕同前来了。”御凤檀很显然也不是随便能言语相对的人,他狭眸微弯,不动声色之间已经讽刺三皇子为了让自己的表亲古晨思出风头,急急的走了过来,根本就没把西戎的两位贵客放在眼底。

    让在场的无不对三皇子有了想法,气的三皇子脸色巨变,白圆的脸上露出几分红涨来。御凤檀见他如此,朱红的唇微微一勾,不再说他,而是转头对着身后两位陌生的男子道:“太子,安素王,眼下我们大雍的小姐正在进行诗会,你们也一道品评一下。”

    被称作太子的男子正是赫连安元,他脸庞稍方,身材高大,鼻梁挺直,皮肤微黑,比起大雍的男儿来,略显得粗糙,眉骨高高的,五官很立体。浑身上下有着一股上位者的霸道狂妄之气。

    在听到御凤檀的话后,他抬头往亭中的女子们一扫,声音高扬道:“诗歌这等东西,不过是玩来丧志的,没事聚集在一起,你一句我一句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哪有骑马驰骋的痛快!”

    这话可是极为狂妄,没有一点儿礼节的。话一出口,水榭里的小姐们个个都蹙了眉尖,对西戎太子第一印象就不好。虽然太子是位高权重,但是出使他国便是身为客人,一点儿都不尊重别国的礼仪,实在让人没法喜欢起来。

    云卿却是知道这位赫连安元太子,他是西戎王和王后的儿子,母亲一族家世不俗,出生正统,赫连安元十岁就被封为了西戎太子,一直在活在众人拥戴之下,风光无限的。这样的人,性格狂妄也没什么奇怪的。谁让人家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孩子呢?

    就在众人脸色都不好看的时候,站在赫连安元身边的一个男子开口说话了,“王兄你是男子,当然骑马驰骋列为第一痛快事,然女儿家温柔端秀,自不能和男儿一般,若是人人都去驰骋疆场,岂不是导致后勤空无,粮衣不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