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翠点头,将手放到暖炉上暖了几下,才站过去,将食盒打开,端了一碗热乎乎的汤给云卿,“这是夫人让人炖的,喝了最是暖身子了,小姐,你赶紧喝了吧。”
云卿伸出手来接过,放在桌上,一口口的喝了,抬头看流翠,“你也盛一碗喝了吧,天越比扬州可冷多了,别着凉。”
流翠摇头道:“奴婢喝了两碗姜汤上来的,身体里面**辣的,就是外头被风一吹,冷的紧了。”
云卿闻言,也不多说,垂头刚舀了一勺汤,忽然外面响起一声震天般的巨响,整个船身都好似摇晃了起来,那汤也一下倒在了桌子上,流翠赶紧拿了布出来擦干净。
谁知,那声音又接着轰隆隆的大响了起来,云卿都给唬的心跳加快,捂着耳朵道:“这是怎么了?”
接着就听到外头青莲跑进来,“小姐,前头河面都结了,船队这在用炸药炸冰块呢!”
云卿这才想起,北方的天气冷,河面上的冰还未融化,加上这几日又在飘着大雪,冰层只有厚,没有薄的,船只前进便艰难了。
上京的船不止云卿她们这几艘,还有往京城述职的,见友的,运商的,多的是,他们的日子不能耽误,便只有靠人工去河底埋炸弹,将冰面炸开,清理出足够船只前行的船道。
就这样到了三月初三的时候,船到了天越运河港口,各种大船排列成长龙,云卿乘坐的大船在中间的位置,慢慢的等着前边的大船下了人,然后靠近港口。
马头距离天越还有一段距离,下船之后,还需要乘坐马车沿着官道才能真正到达京城,所以码头上停了很多来接人或者送人的马车和软轿,送人的,接人的,接货的一起,码头上显得很拥挤。
流翠和青莲走在云卿的身边,防止其他人碰到她,问儿在后边打了把伞,以免雪落在云卿头上着了凉,谢氏也在另外一条船板上走了下来,翡翠和琥珀搀扶着她一路走了下来。
沈茂陪着老夫人,让木管家带着云卿和谢氏去自家的轿夫那边去,丫鬟婆子格挡着那些可能会过来的人。
云卿朝着岸上走去,却抬头往四处去看了一眼,当初御凤檀说她今年一定会来京城,他一定会到港口来接她的。
虽然知道他能提早知道封赏的事情很正常,可是他说的那句一定会到港口来接她的话,本来她没放在心上,可到了港口,不知道怎么就想起那人凤眸粼粼的样子,鬼使神差般的巡了一眼。
却没想到真正看到了那个白色的身影,虽然离的有一些距离,但是那人穿着白色软罗的宽袖大袍,腰间束着碧色玉带,坐在一匹枣红色的大马上,身姿十分挺拔。
虽然细雪蒙蒙之中,看不太清楚面容,一双眼却是在风雪中显得格外的潋滟灿烂,好似雪片到了他的身周,都化为了气体,蒸发了去,只剩他那一片雪白,明媚了整个码头。
莫名的云卿就觉得心头一跳,嘴角抑不住的有点笑意。
谁知,这笑意还没从心内延伸到嘴角,就听到后面有陌生的嗓音在喊:“小姐,你看,果然瑾王世子来接你了……”
云卿微微蹙了眉头,转头往后面看去,见一群丫鬟正簇拥着一个少女,其中一个还在喊着:“奴婢说了,他一定回来的吧!”
少女面带着羞赧的笑容,略收下巴,欲看还休的半抬头,视线正落在御凤檀的身上,目光里尽是爱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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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各位亲的打赏和月票了,咱们云卿换战场了!
有个地方改下,之前说韦沉渊是“解元”,改一下,是“会元”,请亲们知悉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