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天烨完全懵了:“沈梦虹?她来过?”
欧阳暖见他神情不似造假,不由有点疑惑:“刚才你以为是谁?”
“是谁?”肖天烨仔细回想了一下,捧住脑袋摇了摇头,刚才他喝的有点不舒服,便躺在床上休息,谁知一个丫头跑过来又是喂水又是脱靴子,最后还有一具散发着热气的身体靠过来,他下意识地又以为是春桃那个不要脸的丫头,满心厌烦地踢了她一脚!后来好像那人跑了出去,不知怎的还发出了一声尖叫。现在想来,春桃还在地牢里,那这个人……
他额头上出了一点冷汗,一把抓住欧阳暖的袖子:“我什么都没做过!”
你要是做了什么,我还给你揉心口吗?不踹你一脚就对得起你了!欧阳暖失笑,摸了摸他的心口,给他顺顺气:“傻瓜,抓紧时间休息吧,只怕明天,上门找茬的就来了。”
肖天烨冷哼一声,白皙的面孔上多了一层恼怒:“谁敢?!”
欧阳暖笑着摇头:“我倒是听说,南城王妃的父亲一向是大皇子的支持者,你说,究竟谁敢?”
肖天烨看着欧阳暖,突然笑了:“原来暖儿这样狡猾,把南诏的上下人等摸的门儿清。”
欧阳暖替他盖好了锦被,轻声道:“你真傻,不摸清这里的情况,我又怎么敢嫁过来。”这一点,要多谢那些留在南诏的细作,表姐在她来南诏之前,曾经给过她一份详细的名录,将南诏上下的关系介绍的很详尽。之前她没有心情看这些,现在却是用得上了。
欧阳暖预料的不错,第二天一早,南城王妃便带着人上门来了,这一回,的确是气势汹汹。
欧阳暖看了肖天烨一眼,示意他先回避,还不到他出场的时候。今天这局,她要让所有人知道,胆敢觊觎她的男人,是要付出惨痛的代价的!她欧阳暖,可不是那些娇滴滴的女子!得罪过她的人,无一不是痛苦一生!
红玉看着自家小姐,不知为什么有点汗毛倒竖的感觉,从前只有对付林氏的时候,小姐才会露出这样让人头皮发麻的笑容。
沈梦青坐在花厅里,一看到欧阳暖来了,连忙站起来,满面怒容。一旁的沈梦虹则是满脸的泪水。
欧阳暖见她如此,知道这是兴师问罪来了,淡淡一笑,径直坐下了。
“弟妹,麻烦你请镇北王出来。”沈梦青一反常态,态度强硬地道。
“他昨日喝多了酒,身体不适。”欧阳暖施施然喝了一口茶,答道。
沈梦青冷笑两声,才又说道,“不是不舒服,而是心里有鬼,不敢出来见我们姐妹吧!”
欧阳暖失笑,这真是做贼的喊捉贼,她抬起眸子,目光冷冷的:“南城王妃说这话我就听不懂了,什么叫不敢见你们姐妹?难不成你们长出了三头六臂,还是变成老妖怪?!”
沈梦青没有见过欧阳暖伶牙俐齿的模样,登时一愣:“弟妹这样说,那我就不必客气了,你看看我好端端的一个妹妹,现在被你们糟蹋成了这个样子!”
说着,她把沈梦虹拉到欧阳暖跟前来,沈梦虹一个劲儿地向后退,脸上倒像是真的露出了三分畏惧。
欧阳暖冷笑一声,道:“这是怎么了?头发也散了,嘴巴也破了,是摔跤了吗,还是遇到抢匪了?”
沈梦青没见识过欧阳暖的刻薄,她只以为大历的女子软弱可欺,就像是当初自己整治了肖凌风的美妾一样很容易,却没想到对方丝毫不买账,她大声道:“是你们镇北王欺负了我妹妹!”
这话一说出口,所有人都是一愣。
欧阳暖微微一笑,上下打量了一番沈梦虹,打算将这个恶妇的角色扮演到底:“哦,不知道我夫君是在哪里欺负了三小姐,又是什么时候欺负的,怎么欺负的?”
沈梦虹咬紧了嘴唇,“他……昨天晚上,就在……他欺负了我!”
欧阳暖嗤笑一声:“说不出地点吗?还是你特地跑到我们院子里等着我夫君欺负你?”
沈梦虹一愣,当然说不出自己是送上门的。
沈梦青冷冷道:“弟妹这话什么意思,是说我们沈家非要冤枉镇北王不成?我们不是那种龌龊的家庭,我家的小妹也是金枝玉叶,你竟然这样说话!”
欧阳暖淡淡道:“人必自辱,而后人恒辱之,若是三小姐自爱,何至于到今天这地步来让我羞辱。”
沈梦虹一愣,随即摇摇欲坠,一副要晕倒的样子,欧阳暖瞧着淡淡笑了:“除了三小姐的证词,若有证据请尽快拿出来,否则,就请回吧!等着想要嫁给我夫君的女人多了去了,三小姐还是不要来凑这个热闹的好!”
沈梦虹的脸色羞恼的几乎说不出话来,她一把拉住沈梦青的袖子,失声大哭。
“欧阳暖,我们有证据!但愿你莫要反悔!”沈梦青冷笑一声。
欧阳暖挑起眉头,哦,证据……她倒是想要看看,究竟是什么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