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差点忘了,这个混蛋本来就是个人面兽心的东西!他没有人性,没有心,说出口的话永远毒的让人恨不得想要将他的舌头割出来!
linda双眼发直的一直瞪着他,却无法反驳。
那件事情她确实难以启齿,再加上遇见了他,她那时本就是恨不得马上找个地缝钻进去再也不出来!丢人丢到家了,结果他居然在终于找到她时,这样毫不留情的挖苦丫。
她恨到了牙痒痒,按照从前,她肯定是上前一耳光煽下去,可是现在……后边还有旅游团里的那么多人在看着,身边还有秦晋北护在她身前,她早已经疲惫的连站起来都费事,这一会儿的折腾,更是连骂一句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干瞪着眼睛,咬牙切齿。
那个女人眼里的痛恨尽数落在白以康眼里,他冷笑着看着她咬牙切齿的表情,心情一瞬间大好媲。
本来因为他说的越来越过份而正欲发作的秦晋北却是刹时间仿佛注意到了什么,白以康看着linda时的眼神,与两年前他遇见过的几次显然是有了些许的不同。
秦晋北募地若有若无的漠然一笑,转回身看了一眼正满眼愤恨的linda,抬起手轻轻抚了抚她的头,安慰似的浅笑道:“关于一个多月前她因为一时冲动莽撞又阴差阳错而发生的那件事,她早已如实的告诉过我。”
白以康脸上的笑意渐渐褪色,仿佛不信的冷瞥了他一眼。
秦晋北笑着转眸对上他的眼神:“白总,这种事情不需要你来通知,小幽是我的未婚妻,她对我有着百分之一百的坦诚,那些过去的,无论是对还是错的事,对于我来说,不过是这丫头对于感情与人生处事的一种历练,过去的事情不必放在心上,也请白总不要放在心上,若是自做多情,可就不太好了。这次在非洲离开后,我们会立刻回英国结婚,界时白总若是有时间,随时可以来参加我们的婚礼。”
linda一愣,抬起头看了看秦晋背的后脑勺,他放在身后握住她的手同时紧了紧。
他是在帮她找回面子……
可怎么,这场景似乎有些熟悉。
时间转回到两三年前,那一次在机场,秦晋北的愤怒,白以康适时出现替她解围的那一幕陡然又蹿进脑子里。
果然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么?
可生活怎么会如此的戏剧化。
linda无声的低着头,看着秦晋北的手,轻轻的回握了一下,然后勾起唇笑了笑。
他们两人之间的小动作当然没有逃过白以康的双眼,看着眼前的男女这一唱一喝的配合的天衣无缝,白以康莫名的脸色沉了沉。
“如果白总没有其他什么事的话,我们的旅游团队马上就要继续出发了,失陪。”说着,秦晋北面无表情的转过身,牵着linda的手,携着她走下沙丘,走回到人群里,俯下身拿起地上的两个沉重的背包,拿出一瓶水,细心的拧开,递到linda手里。
这一幕……
怎么他`妈`的这么刺眼?这么叫人不舒服?
白以康面色阴鸷的看着眼前这实实在在相亲相爱的一幕,站在沙丘上一动不动,一直看着他们。
可人家那两个人偏偏就视他如空气,坐在人群里和同行的团里的人一起说说笑笑,又吃了几口饼干和其他食物,喝了些水,就相携着站起身,收拾好东西,集合在一起,听着导游举着喇叭在那里说话。
大概又过了十几分钟后,linda他们一行人跟着导游继续向前走,这一次linda向前走的速度快了许多,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后边有只狼在看着,所以本能的想快点脱离。
漫漫的仿佛看不到边际的撒哈拉沙漠之上,吹来一阵干燥的风,白以康依然面无表情的站在沙丘之上,脚面上已经盖上了厚厚的一层细沙,却仿佛无所觉一般,即便那一团的人走的远到已经只剩下一个个模糊的小黑点,他依然未动。
白小天还有老三老七虽然是冲着旅游而来的,但刚才那一幕,他们三人都很自觉的坐在车里没有下去,当然他们在车里听不见他们说了什么,在车里的角度也看不太清楚linda他们的表情,只是这一会儿,那一团的人都已经走了,怎么老大站在那里像一座望夫石一样的不动了?
“老大……”白小天刚一下车,就快步奔了过去,绕到白以康跟前,看了他一眼,然后又仔细的看了看他的表情:“老大?你怎么了?”
老三跟老七一听,忙也快步走了过去,到了白以康面前一看,老七顿时说道:“好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怎么着,敢情是你那颗小心脏受了什么创伤了一样,发生什么事了?”
“是啊,老大,你怎么了?你倒是说话呀,你都站这里半天了,有什么事和我们说,别一个人憋着啊!”白小天一脸狗腿的上前,抬手在白以康胸前轻轻拍了拍:“老大,你是有气还是有怨?实在不行就往我身上撒!我保证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不会放在心里的……”
老三却是沉默不语的回头看了看已经看不见踪影的那一团人,想了想,才转眸瞥了一眼没什么反映的白以康:“不一般啊不一般。”
“什么不一般?”白小天忍不住转眼看向老三。
“去,一边儿呆着去!大人的事儿,小孩子别问!”老三一脸老谋深算的笑。
白小天脸一黑,嘴角狠狠抽了抽。
终于,白以康动了动,先是低头看了一眼被沙子埋下去的双脚,便踢了踢沙子,然后仿佛没年见他们三个一样,转身向车走了回去。
“老大?”
“啧啧,这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哎老七你说,这有没有一点情圣附身的感觉?”老三推了一下老七。
老七了然的笑了笑,又看了一眼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白小天,想了想,没说什么。
白以康走到车边,抬手正要打开车门,却是刚一碰到车身,就顿了顿,一脸孤疑的转首看向那三个正向他行注目礼的冬瓜,脸色僵了僵,拧眉冷声道:“都看着我干什么?”
“是你的表情太吓人。”白小天插嘴。
白以康一怔,低头看了一眼车窗边的倒车镜里的自己,沉默着看了半晌,才拢眉道:“老子也他`妈不知道自己是哪根神经出了问题。”
“白老大,你是全身的神经都一直存在着很大的问题。”老七摸着下巴,一边说一边十分肯定的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