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勇呆了一下,看清楚是王召钢,说道:“你他妈找我干什么,法院没判,凭什么给你钱,你要是有能耐,让法院今天判了,我明天就给你钱,少一毛我都不姓路。”
王召钢大怒,拔出杀猪刀在路勇面前晃着:“我闺女不能白死了,你要是不给钱,我就先拿你开刀。”
路勇仗着酒劲,点着自己的胸膛说:“有种往这扎,扎不死我你是孬种。”
王召钢一咬牙,刚要举刀,手腕早被人抓住,路勇的同事和闻讯赶来的玄武集团保安人员一拥而上,把王召钢暴打了一顿。
看着蜷缩在地上的王召钢,路勇用两只手指捏着已经弯曲变形的杀猪刀说:“就这破铁片子你还想杀人,你路哥也不是吓大的。”
“路哥,要不要报警?”一个保安问道。
“不用了。”路勇拿出钱包,数了三张票子丢在王召钢满是血污的脸上,和同事们一起走了。
过了半晌,王召钢才艰难的爬起来,把钞票拿起揣进兜里,回到停电动车的地方,却发现车子不见了。
“小伙子,你的电动车被城管拉走了。”旁边报亭的老太太告诉他。
“谢谢了。”王召钢擦着脸上的血说。
老太太撕了一点卫生纸给他:“大兄弟,和人打架吧,擦擦血,唉,城管真丧良心啊。”
王召钢没搭话,一瘸一拐的走了。
……
江北火车站,刘子光和上官谨手挽手提着简单的行李走进了候车大厅,七八个全副武装的警车正拿着警务通检查着来往旅客的身份证。
火车站从来都是公安局重点关注地区,每年大量旅客来往于此,其中不乏逃犯,让车站派出所的警官们练就了一双火眼金睛,根本不用看检查份证,搭眼一看就能从眼神、衣着、不自觉的小动作上看出旅客是哪里人,是干什么的,有没有犯事。
一个老警察瞄了刘子光一眼,又看了看上官谨脚上的红皮鞋,多年经验使他断定这是一对刚结婚的小夫妻,男的是本地人,女的比较洋气,应该是外地人,而且还是那种凤凰男和孔雀女的组合,两人这是刚在江北老家过完年回娘家呢,老公安哪里知道,他面对的是两个心理素质极佳的逃亡者。
两人就这样堂而皇之的从警察身边走了过去,在候车室里等了一会儿,开往首都的列车开始剪票,两人顺利上车,在软卧车厢安置下来。
过道里熙熙攘攘,包厢里只有他们两人,刘子光问道:“再回去你怕不怕?”
上官谨说:“和你在一起我都不怕,又怎么会怕再回去。”
刘子光笑道:“我很可怕么?”
“试想一下,你的催眠对象对你实施反催眠,难道不可怕么?幸亏我们现在是同一战线,要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上官谨说。
刘子光笑了,笑的意味深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