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傅明华表面虽强作镇定,但巧笑颜兮间仍感羞涩,胸前揣着软/玉,心正‘嘭嘭嘭’的急促跳动。
“小女子?”燕追将头埋在她肩前,问了一句:“哪来的小娘子,二八年华,貌美如花,可曾许了夫家?勾得我心中乱跳,色授魂与。但求一亲芳泽,凭我摆划,愿将一切都献上。”
“美色不醉人,人自醉,三郎此时又哪知曹孟德是谁呢?”
他睡了一会儿,苍白的脸色便好看了许多,眉目含笑,此时握了傅明华的手,意有所指。
傅明华强作出平静的模样,伸了手指去描他领口上的刺绣。
他的衣袍款式简单,奢华在细微处,领口绣的云锦线亦是江南织造所出的,她抿着唇红了脸儿不出声,燕追就将头离她更近,那原本替她揉腰按腿的动作,渐渐便变了味:
“求声小娘子,成全成全…”
傅明华忍无可忍,看他越离越近,伸手推他的脸:
“三郎不要闹了。”
他哪里是这样容易便罢休的人,翻了身将她压在身下,脸才刚埋在酥/胸前,便听碧蓝声音传来:
“王爷……”
正说话间,碧蓝才越过屏风,觉得有些不大对劲儿,眼角余光看到榻上情景,傅明华乌发团榻,髻散钗歪,燕追双臂撑在她身侧,头发散落下来,挡住了她的一侧脸。
他转过头来,目光阴冷。
碧蓝惊得魂飞天外,忙又退出去,吓得浑身直抖。
傅明华自然也听到了刚刚碧蓝的说话声,又羞又恼,伸手推他:
“快放开……”
燕追却咬了她衣襟撕开,又嫌她一双手推不走开,却总碍事,越发使他心急火燎,便捏成了一团,握于掌中,压在她顶上。
她外面是绸子上衣,里面只着蓝色诃子,堪堪包裹住****,曲线妖娆,衬得那肌肤如上好的细瓷般,雪腻酥香。
那诃子被推了起来,露出里面莹白的胸,酥/香点着嫩色,越发引人采撷。
傅明华挣扎不停,气喘吁吁。
外间碧蓝可怜兮兮,碧云恨恨瞪了她好几眼了,但她也不是故意的。
分明前一刻时她还进来过,当时与傅明华比了手势,再过些时间便该起了。
那时王爷还未醒来,若早知如此,拿刀架她也不敢进去。
碧蓝想起燕追的目光,头皮发麻:
“碧云姐姐怎么办?”
“先将正事办妥便是。”碧云又瞪了她一眼,她犹豫片刻,壮着胆子喊:
“王爷,姚先生有事寻您。”
她硬了头皮喊,殿内傅明华咬着嘴唇不敢喊出声来,燕追的手放在她修长的腿边,听了这话,脸色十分难看。
“姚先生若来唤你,必是有大事发生。”
傅明华衣衫凌乱,伸手抚着他肩,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怒气,余惧未消又有些想笑。
燕追有些不甘心,将她腿掌得很紧:
“晚些时候去。”
他话里隐藏着怒火,这还是头一回傅明华见他气急败坏的模样。
哪怕就是当初太原武器出事,尚书省下左仆射陈敬玄前来见他,也没瞧出他如此怒形于色。
傅明华也不敢再挣扎,他若兴起,便不是‘晚些时候’了。
“晚上皇上设宴兵誎亭……”她身躯被他之前拉得舒展开来,此时也不敢乱动,就怕使他失去理智。
夫妻两人已经分开了这样长时间,她细细的喘息,说了这话,燕追脸色阵青阵白,面前是那颤巍巍的嫩蕊娇香,上面还残留指印。
他闭了闭眼,重重的呼吸,睁开眼时,人已经平静了下来,翻身坐起,一把也将傅明华勾了起来:
“晚些时候总逃不了你。”
他下了榻,不敢再看,听着身后‘西西索索’整理衣裙的声音,又忍得额头青筋迸裂。
燕追快步进了另一间,傅明华坐了半晌,想起他之前明明已在频临崩溃的边沿,却偏偏意志力又强。
她顿了顿,将衣鬓稍稍整理了一番,又以手背碰了碰自己微红的脸,唤碧云几人进来。
洗漱的水已经备好了,她下了榻,却腿娇软无力,刚刚挣扎了会,又紧张,此时双腿发麻,针扎似的。
碧蓝心神不宁,傅明华便道:
“有什么话想说,只管问便是了。”
她就忍了惊惧,小声的问:“王爷可是十分火大?”
他换了衣裳未曾出来,显然是从另一侧殿门离开了,连与傅明华告别都没有,碧蓝眼中泪珠滚动,有些惶惶:“奴婢,奴婢……”
燕追与傅明华向来恩爱两不移,平日你浓我浓,今日在园中时,都是那般亲近,全然无久别的隔阂与生疏,若因为她擅闯之故,而使傅明华受了她连累,便是百死也难辞其咎。
傅明华听她提及此事,红霞又从脖子蔓延开来,只羞得脸色通红,却见碧蓝神色凄凄,似要哭了。
便忍了心中的羞涩,提点她道:
“胡说些什么?”
燕追走时,痛苦万分,又未得偿所愿,怕是不敢见她的。
想到这里,她心里又觉得更加羞涩。还有原因怕也是要避个耳目,不让下人瞧见狼狈模样了。
“王爷是做大事的人,何故会与你为难?”燕追确实火大,却不是因为碧蓝,只是因为好事被人打断。
只是这样的话自然不能与碧蓝说,傅明华咬了咬唇,目光垂落了下来:
“不用担心就是了。”
傅明华自来说话就是有一是一,从不哄人。
她脸上也不见半分着急,反倒目露羞涩,碧蓝松了口气,又取来早备好的层层衣裳为她穿上。
郦苑的秋天与洛阳相较,倒是多了几分颜色。
傅明华坐着梳头的铜镜后,正对着窗,望出去便见景,那里一处廊台,台下是一汪碧水,边上乱中有序的石头堆砌出诗情画意的别致,条条柳枝垂下来在水边,景色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