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说?我都喜欢,我觉得元娘本来就是我的,我倒是早就期待着成婚,如今才如愿以……”
他将这样的话也说得理直气壮,傅明华咬着嘴唇,伸手去捂他嘴,任他舔咬也不移开。
燕追索性隔着手掌,朝她嘴唇亲吻过来,她吓了一跳,偏头要躲,嘴里告饶。
“不准再说!不要再说了。”开始还有些恼羞成怒,接着便软了下来,小声央求他。
“以后还说不说这样的话?”
他咬着傅明华手心,说话时吹出的热气渗进她指缝之间,又酥又麻。
她连连摇头:“不敢说了,不说了。”
“我好不好?”
燕追又将脸往她方向闪,她头往后仰,腰肢抵着石栏,肩背往后仰,越发显出胸前惊心动魄的美丽曲线。
他不动声色的欣赏,有意再往前逼近,只感觉到那柔软而丰盈的触感挤压着他的胸,他吸吮傅明华掌心的力道渐渐便大了,气息也乱了几分。
“好,王爷您好。”
傅明珠等人就在不远处的凉亭,傅明华敢保证她们将这边的情景是看得一清二楚的,她唯恐燕追要亲了下来,自然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那你喜不喜欢我?”
他得寸进尺,傅明华不妨他会问这话,本能便道:“喜欢,喜欢王爷您。”
等她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时,燕追已经一个小步离她更近,以下半身将她压制住,使她不能动弹,这才一手拉开了她捂在自己唇上的手,一掌放在她脑后,低头上去便在她唇上偷香。
她脑后步摇上坠下的流苏不住晃荡,腰后被石栏硌住,不能挣脱。
那石栏被太阳晒得滚荡,可此时却不如他的身体火热。
远处凉亭中,傅明珠等人目瞪口呆,看得面红耳赤。
燕追很快拉着傅明华换了个方向,背对凉亭,将傅明华挡在了几人视线之外。
经过这样一事,两人也没什么心思游园了。王府里景致比这还要好,长乐侯府也实在是没什么好看的。
他伸手扶了头,做出难受的模样:“回房歇息一会儿,便回府中。”他脸上有薄晕,唇齿中带了些酒气,将她也染得微熏。
傅明华与他相互扶持着回院中,燕追一进院子便精神了。
这是他第一回来到傅明华闺房之中。
早就想来,却一直没能踏足过这里,此时终于如愿以偿了,燕追倒是有些兴奋。
院里并没有什么特殊之处,但他就是看得津津有味的。
他这模样倒是使傅明华也来了几分兴致,指了院中各处给他看。
冬日时她剪梅花的地方,以及春夏日时乘凉玩耍之处,还有秋天若有客人前来拜访,她待客之所,都一一指给燕追看。
她才出嫁三天,院里便显得冷清了许多。
下人都恭敬的站着,两人顺着游廊走来,燕追有一种自己了解她更深入,仿佛对她又知道得更多的愉悦感。
这里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都带着她的气息。每一步踩在廊上时,都感觉与在旁的地方十分不同。
院中景色雅致,并不繁复,带着与她一般的温婉感觉。
转角之处是一处极宽的廊台,那里摆了一套桌椅,高高翘起的屋檐飞扬出去,将阳光挡在了廊台之外。
从这里可以看到下头种着的花草,几株桂树已经透过木栏的分析,钻了几枝嫩芽进来。
“外头凉爽,王爷不如坐一会?我让人送来茶,您醒醒酒。”
天气炎热,可这里并不朝西,风一吹过桂树,送来阵阵凉爽。
燕追是在哪里都可以,只要与她在一处,她都这样说了,便自然点头。
两人坐到了椅子上,绿芜送了茶水糕点上来,江嬷嬷等人便退得远了些,傅明华坐在凳上,亲自为他斟茶,看那绿悠悠的茶水倒进细腻的白瓷碗中,才朝他端了过去。
“这里清静,平日品茶看书,我都喜欢在这里坐一会儿,嬷嬷知道我脾性,便站得远一些。”她是在解释江嬷嬷等人站得远不过来侍候的原因。
燕追点了点头,端了杯子喝了一口。
午时傅侯爷设宴,又有王公朝臣前来,他喝了两杯,虽说不至于酒量浅得头晕,但也是有些口干舌燥,此时傅明华送来的茶水正好便解他嘴里干渴,便一口喝尽了,她又满了一杯。
“去年初时,王爷送了书信前来。”
她说起这事儿,燕追自然也想到了去年写回来的一封封手书。
这个世界上怕是再也没有第二个傅明华能使他这样做了。那时他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到了鄯州面对那样危险的情况,心中却仍然挂念她,提笔便写了那些书信,而后使人传书回她手中,就是为了将自己的心意毫无保留的摊开在她面前,使她得知,同时也是为了宽她心的。
“那时我与葛逻禄私下达成共识,知道将来洛阳必起风波,我怕你担忧。”他轻描淡写的几个字,内里却藏着凶险无数。
回纥如今虽然称臣,但毕竟是外族。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那时他将性命都置之渡外,却顾及了她会不会担忧。
傅明华顿了顿,总觉得心里十分复杂,有些酸楚,又有些微的甜,还带了些不知所措。
他就这么直接了当的讲他的担忧,连点儿要掩饰的意思都没有。
“我思念你时,便写一封,不知不觉就攒得多了。”说到这里,这位年少而尊贵的秦王有些兴致勃勃:“那些书信还在否?”
傅明华脸上的红晕如蔓藤一般铺开,轻轻应了一声:“还在。”
“都带进了王府之中。”
燕追看她这样,便觉得手指又蠢蠢欲动。
正所谓,儿女情长,英雄气短。
这话果然是不错。他此时满心满眼里都是傅明华有些羞涩却又可人的模样,什么鄯州,什么西京,便都统统抛于脑后,全都不想再去想了。
他急着想回去与她一起看那些书信,又舍不得就这样从这里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