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囊尸衣3残眼

作者:鲁班尺

    蓝田县工商银行柜台上,摆放着曾静的那几块金条。

    柜台内的营业员吃惊的打量着有良,诧异的问道:“这几根金条是哪来的?”

    “家里祖上遗留下来的。”有良平静的答道,他现在兜里已经没有什么钱了,只有兑换这些金条龙印战神。

    “金条成色不错,介绍信呢?”那人说。

    “什么介绍信?”

    “你有工作就要单位的介绍信,没有单位的需要街道居委会或者是派出所的证明,要证实这些金条确实是属于你家里的。”

    “俺,俺没有介绍信。”有良支支吾吾的说。

    “没有金条来源证明是不能兑换的。”营业员把金条往外一推。

    有良无奈只得收起金条,抱着媚娘怏怏的走出了银行大门,没有钱别说去不了曾家庄,连吃饭都成了问题。

    “小同志,请等一等。”有良走到拐过街角,后面突然有人匆匆追上来说道。

    回头一看,是一个穿着银行工作服的中年男人。

    “是这样,按国家规定兑换金条必须要出示证明信,不过你要是私下卖给我的话......”那人瞅瞅左右压低声音说道。

    “你要收购俺的金条?”

    “是,但要比国家正式的收购价低一些。”

    “多少钱?”有良问。

    “今天的黄金价格是每克48元,你的金条都是100克一根,四根总共400克,合计19200元,这是国家的收购价,但我只能给你15000元,怎么样?”

    有良心中暗喜,这么多钱啊,比师父柳十三存折上的还要多呢。

    “好的,俺就卖给你吧。”有良爽快的答应了。

    “你等着,我去取钱。”那人匆匆跑去,不一会儿就回来了,悄悄递给有良一个厚厚的牛皮纸信封,里面是15000元钱。

    有良大致点了一下,然后将四根金条给他,那人高兴的离去了。

    有良带着媚娘先去找了一家饭馆饱餐了一顿,这些日子一直以水果充饥,能够吃上粮食和肉的感觉真是不错。

    媚娘更是狼吞虎咽的将一大盆清炖鱼吃的汁水不剩。

    这只老母猫虽然是妖,但心底里还是有人性的一面,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有良已经渐渐喜欢上了牠。

    有良买了个大号的旅行袋,将媚娘藏在里面拎着走,在西安火车站登上前往湖广方向的列车前往郴州曾家庄。

    两日后的黄昏时分,有良和媚娘终于赶到了安仁县城,先找了家小旅馆住下,然后打听询问曾家庄。

    “安仁有曾家咀、曾家湾,没听说有一个曾家庄啊。”旅馆服务员想了半天,还是摇了摇头。

    “你知道曾静么?”有良再问。

    “不认识。”

    有良带着媚娘走出旅馆,来到城关镇夜市小摊上吃晚饭。

    四下里望去,永乐江绕城而过,远处的凤凰山呈现出一抹朦胧的黛色,街上人来人往十分的热闹,鼻子里嗅到一股炸臭豆腐浓郁独特的香气麻衣相士最新章节。

    有良要了一盘油爆安仁抖辣子和剁椒蒸田鸡慢慢的吃着,又朝摊主夫妇买了一条生的大鲤鱼,媚娘欢天喜地的抱到一遍啃食起来。

    “小兄弟,你的这只大猫口福不浅啊。”对面坐着的一个老头羡慕的说道。

    “老伯,向您打听一件事儿。”有良说。

    “什么事儿?”

    “您知道曾静这个人么?”

    “你是说清朝雍正年间安仁的秀才曾静吗?”老者诧异的问道。

    “是的。”

    “嗯,这个曾静据说当年是个名人,他与弟子张熙游说川陕总督岳钟琪反雍正皇帝因而被捕,从而引发名动天下的吕留良案。雍正并未杀他,写了《大义觉迷录》让曾静在全国巡回演讲以澄清事实。”

    “他为什么要反雍正皇帝?”有良问。

    “能主要是受到吕留良华夷之辨的影响,反抗满人的统治,听说岳钟琪是南宋岳飞的后裔,以为他也会像其祖先抗击女真那样举义旗起事,没想到岳钟琪假意赞许骗出口供上报雍正皇帝,并逮捕二人进京交由朝廷处置。雍正死后乾隆即位,便将曾静和张熙两人凌迟处死了。”老者似乎对这段历史十分熟悉,侃侃而谈。

    “那他死了么?”

    “当然是死了,连家属都受到了牵连,原先曾家庄是安仁的名门望族,经此事后便凋零败落了,以至于现在好多人都不记得这个曾经显赫一时的家族。”老者惋惜的说道。

    “曾家庄在哪儿?”

    老者望了他一眼,不解的问道:“听口音,你是个外乡人,不知找曾家庄干什么?”

    有良迟疑了下,遮掩道:“是家中老人让俺来打听的。”

    “哦,是这样,曾家庄离这儿不远,出县城走排石公路五公里就到清溪乡了,不过曾家庄在清朝乾隆年间就已改名叫做‘溪洞’了。小村旁边有一崖洞,其水直通茶陵,传说此洞有一条大鲤鱼,长达丈余,盘踞洞口吮食,后化为蛟腾空而去,名曰‘溪洞蛟腾’,故而更名。”老者解释说。

    “老伯,您怎么懂得这么多?俺是问对人了。”有良真诚的说道。

    “我姓罗,退休前在县文史馆工作,对安仁的历史了解的比较多。”

    有良招呼摊主近前,又要了两三个小菜和当地的土烧酒,与老者边喝边聊很是投机。他第一次感觉到与人交流原来是很件舒心的事情,在佛崖寺曾闭口不语数年,那时的他每天都受到身心的折磨和煎熬。

    “罗老伯,曾静的后人还有在溪洞居住的么?”他问。

    “我两年前还去溪洞采风,曾家后人大都于乾隆年间离开了安仁,只有一户始终没有搬走,据说是曾家嫡长后裔负有看守祖坟之责。”

    “那户人家叫什么名字?”

    “名字记不清了,反正溪洞也只有这一家姓曾,男的前些年过世,留下婆娘带着两个孩子,生活条件不是太好,”罗老伯话到此,有些疑惑不解的问,“你家老人打听曾家是有什么事儿么?”

    有良只得瞎编个理由:“俺爷爷是研究清朝历史的专家,正在整理这方面的资料神级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