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有良将二丫拽到自己的身后,今天的形势极端危险,若是动起手来恐怕都得死在这地穴之中,不过孙遗风的目的是药王墓,或许不会大开杀戒。
“孙遗风教授,”邢书记大概也想到了这一层,因此和颜悦色的说道,“既然你身为二丫的叔叔,也算是孙思邈正宗的后人,你难道就不知道药王墓的下落么?何苦要为难小姑娘。”
“是啊,你自己去寻找不就得了龙印战神。”儿也说。
“嘿嘿,我若是先能找到这里看到壁画,自然懒得理睬你们,恶的是孙怀远的父亲是长子,玉琀在他的手里传承给了二丫,李家人若是识相早点拿出来,也不会白白丢了性命。”
“我爹也是你杀的吧?”二丫忿忿的质问道。
“这怨不得孙某,李继祖的嘴巴实在太硬,割断脚筋也不肯说出玉琀的下落,还竟然开了煤气阀想要与我同归于尽,最终自己葬身火海。”孙遗风耸了耸肩,满不在乎的说道。
“你这个坏蛋!”二丫气得浑身颤抖,被有良死死的拽住,现在不是冲动的时候。
“是你杀了佛崖寺未渡住持。”有良平淡的问道。
“不错,”孙遗风嘿嘿冷笑道,“那老和尚不识抬举,一问三不知,武功倒是蛮强的,若不是媚娘吸引他的注意力,孙某岂有机会背后偷袭,那样还不知道鹿死谁手呢。”
“卑鄙至极。”邢书记在一旁斥责道。
孙遗风装作没听见,兀自说道:“上古时期的巫咸国有十个著名的巫师,具体的史书鲜有记载,听方才关教授的意思,好像巫盼是壁画的守护人,是这样的吗?”
“是又如何?”关教授哼了声。
“你们一开始摸到了石壁上刻有山水舟楫和僧人,说吧,那是什么地方?”
“突然起了大雾,我们也没看清楚。”邢书记答道,这是实情。
“嗯,也许二丫在催眠的状态下看到了什么,药王孙思邈既然设定了这个局,也就只有他的直系后人才看得见。”孙遗风思忖着说道。
“你自己不也说是孙家的直系后人么?”
“哼,孙某来晚了一步,否则还用得着问二丫头么。”
“我什么也不知道。”二丫恨恨说。
孙遗风站在石壁前,上面光溜溜的什么痕迹都没有留下,想了想说道:“关教授说的药王所设下的‘鼍鼓十巫’风水迷局绝对不会如此简单的,目前只是出现了‘巫盼’,其他九巫还未现身,孙思邈深谋远虑将‘噬磕针’隐藏的如此之深,线索绝不会就这么轻易断了的。”
“孙遗风,”关教授揶揄说道,“你身为孙家后人腹中机谋不也是挺深的么?”
“哈哈哈,”孙遗风大笑数声,“你们想拐骗我孙家未成年少女么?来,二丫,到叔叔身边来。”
二丫战战兢兢蜷缩到有良的身后。
有良此刻也只有挺身而出挡在前面护住二丫,反正自己手残眼瞎了无生趣,即便是死也别让人小瞧了。
“那就怪不得孙某了,先料理了你们几个再说。”孙遗风缓缓的脱下上衣,露出白皙的肌肤,然后猛然身子一抖,胸前颈后蓦地生出如针般的猎猎黑毛,乍蓬蓬的像只刺猬,口唇两侧各有三根长长的胡须。
邢书记两眼警惕的盯着孙遗风一举一动,他知道今天的劫难很能是躲不过去了,于是悄悄的将儿拽到了身后魔狱最新章节。
“你,你怎么......”关教授支支吾吾的说道,“像只猫?”
“他就是一只猫妖。”邢书记在一旁说。
“不错,今天让你们见识一下秦岭黑狸猫的手段。”孙遗风得意的冷笑着,突然身子纵起颈毛直立,双手指甲暴涨半尺锋利如刀,直接扑向了关教授,他隐约感觉这人的功力不在蠕头蛮邢书记之下,擒贼擒王,先把他干掉再说。
“小心!”邢书记忙不迭的叫道。
但孙遗风的动作实在是太快了,说话间尖利的猫爪已至对方胸前。就在这危急关头,关教授的双脚未动而身子却直直的后退了丈许,令利爪扑了个空。
有良心中暗道,这个关教授果然不是普通人。
孙遗风的腰蓦地弓起,口中“喵”的声怪叫,身子在空中一个伸缩如影随形的再次扑到,就如同真的猫一样灵活。
此刻关教授没有再躲闪,但见他双臂展开做拥抱状,嘴巴一张“噗”的喷出一团白森森的寒气罩住了对手。
孙遗风突觉双手冰凉,手指似乎瞬间冻僵了,知道不妙想要跳出圈外却身子麻木动弹不得,不由得骇然失色:“你,你究竟是什么人?”
关教授嘴巴里持续不断的涌出白色尸气,身体内传出一个苍老的声音桀桀冷笑道:“你一个小小猫妖不配知道。”
孙遗风喉咙里发出一连串低鸣,身后三条腿的媚娘“嗖”的窜到了前面,硕大的脑袋对着关教授抿起小嘴儿,两只乌黑的大眼睛湿润了,显得无比的天真和纯情,祈盼的目光含情脉脉的冲着他轻轻“喵”了一声,然后调转身子竖起尾巴摇晃着露出了肛门......
“喵呜......”石厅内顿时充斥着媚娘缠绵悱恻的叫春长调,其音时高时低,幽幽然似闺中怨妇,靡靡乎如**焚身,直入耳鼓令人浮想联翩。
邢书记面色一红,爱怜的低头望向了娇美的儿。
有良体内阴气极为浑厚,因此并不受其所惑,二丫就不一样了,她面红耳赤的抬起眼睛,沉醉的盯着他神智已经有些恍惚了。
老母猫媚娘的“媚功”实在是太厉害了。
关教授也受到了刺激,嘴巴缓缓闭上阻断了尸气,对面的孙遗风麻木寒僵的身体随之渐渐暖和了过来。
“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欢乐趣,离别苦,是中更有痴儿女。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景,只影为谁去!”关教授口中喃喃吟道,愁眉紧锁两滴老泪流下,他用衣襟揩拭着眼镜片情绪十分的低落。
有良见状大惊,急忙高声叫道:“你是美院的教授,怎么能被一只老母猫给诱惑了呢?”在风陵渡郭家老宅里,他曾经这样喝醒了邢书记,于是故技重施。
媚娘一面声嘶力竭的“叫春”,一边走到关教授的脚下探出大脑袋轻轻的磨蹭着他的脚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