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囊尸衣3残眼

作者:鲁班尺

    李林微笑着接着说道:“同学们,现在社会上也有不少滥竽充数的假香功学习班,你们在他们练功的时候去闻闻有没有香气就辨别真假,我敢说那里只有一股汗酸味儿。”

    “我去过什刹海和朝阳公园的香功班,除了汗酸气还有阵阵的屁味儿呢。”一个中年人高声叫道。

    “不错,运功不当便会排空肠气,至于味道嘛还得看看昨晚吃的是啥。”李林不怀好意的嘿嘿笑了起来。

    老人们也都跟着哄堂大笑,气氛亲切而活跃。

    “老师,您能发出香气么?”有人问道。

    “好,现在让你们大伙儿瞧瞧我李林师父发功散发的是什么气味儿。”

    众人闻言纷纷的鼓起掌来,揉了揉鼻子做好准备。

    李林脱去了外套与汗衫,叠好放在讲台上,身上只穿一件桃红色的小背心,站好步子调匀呼吸随即运气发功。

    “菩萨抚琴,”他口中诵道,两只手心朝下,一指向前在胸前开合,随即双手作画葫芦状顺时针旋转并大幅度的摆动胯部,嘴里念道,“哆罗画葫。”

    大伙儿紧张的盯着他,有的人鼻子已经迫不及待的翕动起来,此刻空气中还没有其他特殊的味道庶女芳菲。

    “玉女缠丝,龙女采莲,飞天散花,佛塔飘香......”李林扭动的身躯做出一连串灵活的动作,然后伸展双臂,面色陶醉的嘤嘤说道:“出香......”

    果然淡淡的香气从其腋下黑毛间飘散开来,慢慢的教室里弥漫充斥着一股山间野花的香味儿。

    “太神奇了,是水仙的浓郁香味儿。”有人惊讶的叫喊起来。

    “不对,是茉莉花。”有人当即反驳。

    “胡说,这明明是蒲公英淡雅的香味儿。”一老者怒道。

    众人议论纷纷,莫衷一是,吵得面红耳赤。

    “你们说的都对,”李林放下手臂,笑道,“每个人的体质不同,闻到的花香自然不一样,我告诉你们,这是来自大自然最纯净的气息,是延年益寿的讯号。”

    “李大师,以看看你的胳肢窝吗?”一位老年妇女扭捏的上前要求。

    李林微笑着张开臂膀,那女人鼻子凑在了腋毛上深沉的吮吸着,面色绯红沉醉的喃喃说道:“这香气使我想起了当年姑娘时野外的那次......”

    有良深感奇怪,这功法也太神奇了,简直闻所未闻。

    中午下课回到旅社后,他向师父说起这种香功。

    “雕虫小技而已,”柳十三解释说,“春天百花齐放的时候,到野外采集各种花蕊阴干,再放到夜露下漂七夜,然后加蜂蜜拌匀抹在腋窝处,发功时腋下产生热量便自然蒸发出香气了。”

    下午开始学习“古典针灸术”课程,学生不多,只有几个男女青年,各个文静白皙,一看就像是学医的材料。

    孙遗风教授是一个退休的中医师,身材纤瘦赢弱,呆着一副黑边眼镜,但其说话却是中气十足。

    “同学们,针灸术是针刺术和灸灼术的合称,针灸的银针源自于原始时代的砭石,直到春秋战国时代,铁针出现并取代了砭石,《史记》中就曾记载扁鹊用针灸术治愈了虢国太子的‘尸厥症’。”

    “老师,什么是‘尸厥症’?”有人举手问道。

    “‘尸厥症’也叫‘阴厥’,为突然间昏倒四肢逆冷,即使苏醒也伴有神智不清说胡话等症状,从现代医学意义上来讲就是一种假死。”孙遗风解释道。

    “是犯‘花痴’么?”又是方才提问之人。

    孙遗风目光透过厚厚的镜片瞅着这个穿蓝中山装的年轻人,他正是有良,想要引起教授的注意。

    “你叫什么名字?”他感兴趣的问道。

    “有良。”

    “很好,”孙遗风点点头,赞许道,“大家都应该像有良同学一样踊跃提问发言,如饥似渴的学习知识。所谓‘花痴’其实是一种‘癔症’,以身体虚弱的年轻女子居多,病理目前仍不十分清楚,西医没有太好的方法,而中医则疗效较为显著,你们有谁知道中医采用哪种方法医治?”

    年轻学生们都在“唰唰”的记着笔记女总裁的贴身高手。

    “是针刺术吧?”有同学回答。

    “用艾叶灸或者吃‘安宫丸’。”

    同学们议论纷纷,气氛积极热烈。

    “鬼门十三针。”有良的声音不大。

    “你知道‘鬼门十三针’?”孙遗风惊讶道。

    “俺见过。”

    下课时,孙教授留下了有良在课堂里。

    “你的手是怎么弄残的?”他问。

    “狗咬的。”

    孙遗风仔细检查了一下,摇摇头遗憾的说道:“筋脉俱断,陈年旧创,惜延误了最佳治疗时间,现在已经无计施了。”

    有良没吭声。

    “说说你见到‘鬼门十三针’的情况。”孙遗风深沉的目光望着他。

    “俺老家在黄河边上,春天油菜花开的时候,有些女人会犯‘花痴’,甚至光着身子就往外屋外跑。前些日子在佛崖寺玩儿的时候,见到一个老和尚用银针给女孩儿治病......”有良讲述了李二丫的事情,不过隐去了柳十三,也没讲自己就是山上的火工小和尚。

    “你还记得那个李二丫是来自汉中哪里的吗?”

    “好像是紫柏山。”有良答道,这些话都是师父柳十三特意教他这么说的。

    孙遗风闻言怔了好一会儿,摆摆手说:“你先回去吧。”

    旅社房间内,柳十三让有良一字不漏的复述他与孙教授的对话,听完后似乎很满意。

    “为啥要俺这么说?”

    柳十三神秘的笑了笑,没有回答。

    第二天下午的针灸课,有良早早的坐进了教室,但孙教授没来,是一位中年女医生代的课,主要讲解人体经络和穴位,放学时,有良来到了教研室。

    “孙教授有事请了几天假,”杜大姐微笑着亲切说道,“有良啊,你衣裳这么单薄,没爹没娘的孩子怪怜的,来量一下身子,我给你打一件毛衣。”随即不由分说的拽着他用手指比划着量了下肩宽袖长等尺寸。

    有良感到实在过意不去,扭捏着不想让她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