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尽管如此,却没有任何一个后勤护卫队成员,敢于越过乌合军设下的那条白色的封锁线。
虽然他们都不知道,乌合军这帮该死的没教养的土匪做出如此古怪,而又如此藐视军规的举动,究竟是想干什么,但每一个人都能看出来,那领头的两名骑士,绝对不是在跟自己开玩笑。
只要看看那棵已经化作一地木系的大树,就没有人愿意冒险去试探对方的底线。
无论再愤怒,再屈辱,后勤护卫队的骑士们都明白,乌合军那领头的两个家伙,都是该死的荣耀骑士。
在骑士的道路上,公正骑士是一道坎,荣耀骑士又是另一道坎。
之所以说公正骑士是一道坎,是因为,这个等级,需要开辟第二星云,因此制约了大部分的骑士。许多人终其一生,都只能止步于勇敢骑士。他们的天赋和以他们的财富地位所能获得的斗气功法,就注定了他们的成就。
能够晋升到公正骑士的人很少。而一旦踏入公正骑士的领域,那也就意味着,他们将获得远超常人的财富,地位和机会。比如成为某位领主手下的私军骑士,比如加入边军或某个骑士团,成为核心的长骑士。比如在任务堂中,获得相应的佣兵等级评定,成为每一个佣兵小队,都争相交好的好手。
就世俗的眼光来看,公正骑士,就已经意味着成功了。不过,在骑士们看来,晋升到公正骑士,只不过是让他们过得比普通人好一点,能够得到一点点地位和财富罢了。
在普通人眼中,他们或许高高在上,可在骑士的世界中,他们不过是刚刚踏步于骑士金字塔的中层罢了。想要真正踏入强者的大门,想要让其他的骑士都尊敬,都另眼相看,他们就必须迈入荣耀骑士的大门。
相较于公正骑士,荣耀骑士的晋升比例更少。
一个普通的三级骑士团的两百到五百名长骑士当中,荣耀骑士就只有一两个。二级骑士团中,不会超过五个。一级骑士团里面,也不会超过十个。
只有集中了帝[***]方力量的十二个边军骑士团和五大骑士团里面,才可能有数十个荣耀骑士。
而无一例外,这些骑士,全都是骑士团的高级军官,是骑士团核心中的核心。
每一个荣耀骑士和他们的扈从组成的战斗单位,都有着极其恐怖的威力。在战场上,哪怕一个中队,乃至一个大队的普通骑士,遭遇这样的一个战斗单位,唯一的选择,都只是落荒而逃。
“我宁愿和一百个公正骑士对垒,也不愿意遭遇一位荣耀骑士。”
这句话,是两百多年前,诸国混战时期,一位著名的帝国亲王所说。这位自身也有着公正骑士实力的贵族,在出巡至边境的时候,遭遇了敌国的一位荣耀骑士和他的四名扈从的袭击。
从遇袭开始,数十公里的逃亡中,这位亲王失去了他的卫队三十多位骑士和两百名骑兵。历经艰险依然无法逃脱对方的魔掌,在一处农舍边的草垛中被生擒活捉。最后,是用五个郡的领地,才换回了一条命。
而直到现在,他的这句话,依然是荣耀骑士力量的最佳注释。
在两军交战的战场上,任何一个荣耀骑士,都是不可忽略的存在。他们实力强横,来去如风,锐不可当。
在正面交锋中,一支荣耀骑士小队,能够轻易的穿透成千上万士兵组成的军阵,杀出一条血路。而当他们分散出现在己方防线的后方,展开猎杀和袭扰的时候,更是每一个指挥官的噩梦。
除非动用和他们实力相等或更高的骑士围捕,否者,再多的人,都只能成为这些凶狠,自信而从容的强者的猎物。
因此,在任何一个帝国,荣耀骑士都属于深受尊敬的强者。无论是军方还是皇室,也无论是贵族领主还是骑士团统领,对他们都非常重视。
从他们成为荣耀骑士的那一天起,他们就自动成为骑士殿的注册骑士。不但可以随时补领骑士身份文书,而且拥有一个a级采邑和男爵头衔。哪怕他们以前的身份,是流浪汉,是乞丐,是奴隶,对此都没有任何影响。
由此可见,一位荣耀骑士,有多么尊贵,多么强大。
让后勤护卫队的众人怎么也想不明白同时又极其郁闷的是,整个军营都找不出几个荣耀骑士,偏偏在眼前这最垃圾的乌合军里,居然就有两位!
以他们的实力和身份,无论是想去慕尼城卫队还是巴伐利亚骑士团,乃至红叶军团。都是轻而易举。不仅如此,在这些骑士团当中,他们还能得到重用,最不济也有一个中队长的职位。
这跟他们在乌合军里当个大队长,乃至营统领,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完全没有可比姓。
他们怎么就进了乌合军了呢?
当然,这类强者的所思所想,不是他们这些小骑士能够明白的。实力到了人家这种程度,干什么都随心所欲。或许人家对什么职位什么待遇完全就不在乎,加入乌合军,就只图一个自由的参战机会罢了。。
不过,这就苦了后勤护卫队的这些骑士们了。
此刻,站在营门前,看着那铁塔般的骑士丢下一句话,画上一条线,就悠悠回转,他们除了忍气吞声的之外,什么也不敢做。
事情发生的第一时间,他们就已经派了人去守卫塔通知赫尔曼了。
在赫尔曼赶来之前,面对这两位乌合军荣耀骑士,他们唯一能做的,就只是在围观人群异样的目光中,保持沉默。
沉默了很长时间,终于开口跟大家说说话。
这段时间,我遭遇了人生中的一场变故。对我个人而言,这是近乎于致命的打击。原本熟悉的人,熟悉的生活,忽然之间就变得陌生,面目全非。我甚至一度去怀疑,生活的意义。
忽然之间,对什么都没有了兴趣,包括写作。我近乎于麻木的写着。然后看着稿子放在那里,什么也不想做,就放在那里。
我试图从这种困境中走出来,可是,这很难。就像病入膏肓,却妄想像健康人那样无忧无虑的奔跑。
直到今天,我解脱了。
也直到今天,淼淼给我打了个电话,说有人骂我。然后,有许多人,包括许久未见面的人,依然在支持我。
放下电话,忽然热泪盈眶。
有时候,温暖,就如此轻易,如此简单的来到身边。哪怕我们经历着最残酷的寒流,但总有一些人,一些情谊,一些温暖,就围绕在身旁,不曾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