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娇笑:“哀家一切安好。”说着一抬眼看见秦坚进门,笑得更开心了,抖着手里的试卷说:“哎哟陛下!南巡回来啦?”
秦坚看一眼哭泣打滚的花二少,再看看沈宣,叹口气问:“……多少分?”
“二十九,”沈宣甜蜜的微笑,“差三十一分及格。”
随着这个可怕的宿命的数字,花满楼同学适时而适当的发出了一阵痛苦的哀鸣。秦坚蹲下身去摸摸二丫鬟的头,诚心诚意的建议:“你去找校领导吧,就说沈教授性骚扰你了……也许管用。”
花满楼看看自己老板诚恳的脸,再看看办公桌上妖孽的老男人沈教授;后者正一横狐狸眼,立领殷颊、桃花满面,只差没有舌绽莲花蛊惑人心:来呀……来呀……让哀家性骚扰你吧……
花满楼打了个寒战,默默起身飘到门口,仰天长啸:“太上皇我对不起你啊啊啊啊啊啊——”
接着娇羞万状嗖的一声依偎到沈宣脚下,刷的一声把上衣一脱:“来吧!尽情的摧残我吧!!不要因为我是娇花就联系我!!!来吧!让性骚扰的狂潮犹如那汹涌的波涛席卷我们吧哈哈哈哈哈哈……”
沈宣用两根手指头拎起花满楼扔出门外,脚尖一勾砰的一声关上门。
“教授!教授!”花二少在门外疯狂的挠门,“放我进来啊啊啊!我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啊啊啊啊啊啊!”
……
以上只是沈宣今天无数个开心的小片段中的一个。
秦坚跟着沈宣回去接儿子,东东兴高采烈的招手:“沈叔叔!爸爸!你们回来了!那我现在可以把唐叔叔放出来了吗?”
沈宣懒洋洋的劳动大驾过去开了卧室的门,唐飞正咬着草根趴在床上,见沈宣进门来,扭头一笑,极尽狰狞。
太上皇谕旨:“太后,今晚我再让你在上面吧。”
一扭头,满脸算计,可惜太后大喜之下没看见。
纯洁善良如太后者,当然不知道世界上有种东西叫做骑乘式。
东东见了杨真,仿佛三个月没吃肉的小狼崽子见了肥肥嫩嫩的兔子,秦坚一个不注意就只见他飞扑过去把杨真扑倒在地,打滚哭嚎:“杨真!俺想乃!俺好想乃!俺今晚一定要和乃睡觉!”
秦坚咳嗽一声,东东关心的问:“爸爸你感冒了吗?感冒了会传染我们的,你要不要和我们分房睡啊?要不要搬出去住啊?不然我跟杨真去住宿舍,好不好啊?”
秦坚和颜悦色的拎着小狼崽子的脖子,一脚踢进儿童房里关门落锁。
“嗷嗷嗷——!”秦跃东小同学扑到门上狠狠的挠门板,挠得红木吱吱响:“杨真——!等我——!等你救你——!杨真——!不论发生什么事——!我都和你站在一起——!”
“……”秦坚打电话给沈宣,“你是不是给他看琼瑶剧了?”
沈宣说:“胡扯,你家孩子明明是自己早熟,天赋异禀,关我什么事。”
杨真好言好语的隔着门问:“这几天过的怎么样?有没有好好吃饭?有没有听沈教授的话?有没有找花满楼的麻烦?……都很乖?那作业写了吗?”
秦跃东小同学立刻沉默了,然后乖乖缩到了被窝里。
杨真严厉的宣布:“作业是一定要写的,没写的统统补上,不然没得吃晚饭!”
房门里飘来秦跃东小同学弱弱的指控:“……后妈……”
后妈杨真雄心勃勃的要烧糖醋排骨,这边去超市买肉,那边秦坚打开门溜进儿子房间,父子俩紧赶慢赶的把五十道数学题写完,刚合上本子那边杨真进门。秦跃东小同学恭恭敬敬的把作业呈交给后妈过目,后妈看了一眼,很疑惑的问:“这字迹怎么这么像你爸爸的?”
秦坚在书房里抵着门:“我什么都不知道!”
杨真拼命的要撞开门:“教授!您这么做是很不对的!您必须给孩子做出诚实自主的好榜样!您这样是在教育孩子抄袭!!”
秦坚一松手,杨真猝不及防,猛地撞进门里,被秦教授一把接住楼在怀里狂亲一气。可怜后妈被家长压制得气都喘不过来,哪里还想到要欺负人家小孩子?
秦教授趁机教育小徒弟:“反了天了你,敢对导师大叫大嚷,奖学金还想不想要?嗯?学位还要不要?毕业证书还要不要?文凭还要不要?”
杨真指控:“您老关门弟子没学位,传出去您名声好听?”
“不怕不怕,”秦坚笑眯眯的亲关门弟子的眼皮儿,“没学位不要紧,大不了我养你一辈子,会相夫教子就成。”
杨真还没来得及对秦教授封建传统理学思想做出批判,那边东东探出好奇的小脑袋,睁着纯洁的大眼睛看着他们:“爸爸,你为什么咬杨真的眼睛?杨真,你不舒服吗?”
……
沈宣刚准备继续吃披萨,那边电话响了,一接就听秦坚恼羞成怒的声音:“沈宣!我儿子在你这里再放一个星期,食宿费一起送来!”
唐飞刚想臭骂回去,啪的一声那边电话断了。沈宣慢慢的放回电话,慢慢的咬了一口披萨,慢慢的斜了唐飞一眼。
“就算是家里有小孩子……今晚也仍然是我在上!”
秦跃东小同学,为什么你总是打断我们正常的甜甜蜜蜜的向H进发的步伐呢?
你真是耽美小说中出现的最没眼色最搅局的小孩子了,真是!摇头叹气抚摸之。
吃了晚饭唐飞要借用电脑,沈宣一眼横过去,太上皇立刻低声下气的解释:“这不是要码字呢嘛,要是不码字怎么卖书?没书卖怎么赚钱?没钱赚怎么骗你去国外结婚啊?”
沈宣微微一笑,唐飞汗流三尺:“……太后乖……您老消气……把刀放下……对对对,把刀放下……”
太上皇,让你进门就算不错了,你怎么还叽叽歪歪这么多话?
唐飞趁沈宣洗澡去了,自己进书房去翻电脑。沈宣电脑是待机,桌面上乱七八糟放着pin-balls游戏、明天的备课教案、期末考试题、几张幻灯片,还有没看完的小说。书房墙上还挂着照片,十年前在异国他乡,游学的沈宣站在黄金海岸边上,身后就是绵延万里的无尽夕阳。
唐飞记得那张照片还是自己拍的。他们分手以后沈宣寄过来一个小箱子,乱七八糟堆着他们以前的书信,照片,一起做的论文和小东西。沈宣这个人做事做得很绝,完全不留后路。他以为他们之间完了,但是十年过去,过尽千帆,犹如大醉初醒之后,想念的其实还是当初年少轻狂爱上的人。
唐飞伸手去拿下像框,手一滑掉在地上,砰的一声摔裂了一半下来。
闯了祸的唐飞倒抽了一口气赶紧毁灭罪证,翻箱倒柜的找了透明胶带去补,结果照片抽出来无意中一翻,像框中滑落下来一个小小的圈儿。唐飞伸手一接,只见是一个银尾戒,闪着细细的光,一碰就会断似的。
刹那间他想起来一件事。有一年他们去Phillip Island,在纪念物的店里看见这个尾戒。当时沈宣想买,给他拦住了,说尾戒是keep single的意思,情侣之间总是不吉利。沈宣果真就没买这个尾戒,然而过后不久他们就分了手,听说在那之后沈宣直接就回国了,这个戒指又是怎么回事呢?
难道是后来他专门又回去了Phillip Island?
那你买这个又是什么意思呢?
唐飞呆呆的看了一会儿,心里一阵酸一阵甜,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
他这次回来很冒险,不知道沈宣结婚了没有,有孩子了没有,是不是还在这里工作,甚至不知道他是不是还在这座城市。他没有想好见面时的对白,也没有想象沈宣现在是什么样子,只是在异国他乡的某天夜里突然醒来,梦见自己还是年少轻狂,在海滩上搂着心爱的人看朝阳。那一刹那间往事如浮水一般汹涌而至,原来当年分手时说再见,真的是在心里暗暗的渴望着来日再次见面。
十年间阅人无数,来来往往的人山人海之间,想的爱的思念的,还是当年初见时,容华依旧的那个人。
沈宣这边推开浴室的门,那边给抱了个满怀。唐飞一把把沈宣按在床上,俯在耳边问:“还要在上面?嗯?”
沈宣反问:“反悔了?”
唐飞猛地低头吻他。这个吻凶猛而激烈,不给沈宣一点反抗的机会,好像要活生生的把他吃下去一样。沈宣还没来得及发怒,唐飞三下五除二就撕开了那层薄薄的浴衣,光裸的身体在掌心里慢慢的燃烧起温度,一切都和记忆里的别无二致。
“沈宣……沈宣……”唐飞声音里带着哽咽,“……我爱你。”
沈宣呻吟着:“鬼才信。”
他突而颤抖了一下,唐飞低头去毫不犹豫的含住温驯的器官,一边吞吐着,一边用舌尖给予刺激。沈宣想抬手推开他,可是他手上发软,一点力也没有,这样的推拒反而成了暧昧而挑逗的迎合。
唐飞几乎从来不□,这一点他很久以前就知道。不管怎么说把同性□含在嘴里都是需要勇气的,但是唇舌之间给予的直接的刺激,一般男人都受不了。
发泄出来的时候沈宣几乎丧失了意识,唐飞俯身吻他,带着腥膻的□的味道,低沉的笑着:“我吞下去了。”
“……疯子。”沈宣喃喃的骂了一句。
唐飞含笑想了想,确认:“你说的没错。”
然后沈宣迷糊之间被他抱起来,上下换了个体位。猛地一阵异物感袭来,沈宣倒抽了一口凉气:“唐飞你——!”
唐飞很无辜:“你上我下啊。”
沈宣还想骂什么,唐飞扶着他的腰把他往下一按,□的器官猛地完全进入,沈宣啊的叫了一声扬起头,冷汗顺着脖颈往下淌。唐飞一边轻柔的吻着他的咽喉一边不容拒绝的进入,一直到最深的地方。他至终紧紧的抱着沈宣的腰,不准他逃离,也不准他往后仰。于是沈宣只能被迫忍受侵犯和剧烈的抽动,那样的狂暴和火热,那样不知餍足的索求,几乎要把他整个人都掏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