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战宇嗓子里发出了闷闷地一声呻吟,左航很敏感地发现这声音跟之前有了些不同,他按着苏战宇的腿又狠狠地□了几下。
“……嗯。”苏战宇跟着挺了挺腰,换了只手加快了套|弄的速度。
“大点儿声。”左航伏到他耳边低声说,同时又狠狠地顶了一下,他喜欢听到苏战宇带着些沙哑的呻吟。
“啊……”苏战宇很配合地喊了一声,喘息着勾住左航的脖子,“我快不行了。”
左航直起身,拽开了苏战宇的手,握了上去,掌心一片灼热,他慢慢地□了几下,放缓了自己的动作,但每次进入都是送到底:“我喜欢听你出声。”
“你个流氓,”苏战宇喘着粗气,之前不适应的感觉已经消退,越来越强烈的快感让他有些扛不住,“左航我真没看出来……你丫是这样的人……”
左航笑了笑,别说苏战宇没看出来,他自己都没想到自己会从一个男人身上得到这样的快感。
他在苏战宇的腿上轻轻抚摸了一下,手撑着床开始了最后的进攻。
苏战宇在快速的抽动和手上动作的配合下咬着牙没扛多久,突然猛地绷紧了身体,呼吸似乎都停顿了。
“出声。”左航感觉到了他身体的收缩,**一下升到了顶峰,他扑到苏战宇身上,一口咬在了他肩上。
苏战宇搂着他的胳膊收紧了,呻吟着从齿缝里吐出一个字:“爽……”
俩个人乱七八糟的呼吸在黑暗中此起彼伏,很长时间才慢慢平息下去。
左航慢慢撑起身,退了出来,他低头把套子取下来在苏战宇眼前晃了晃,苏战宇有气无力地说了一句:“量挺足。”
“滚,”左航在他脸拍了一巴掌,慢吞吞地下了床,“去洗洗。”
“我不想动,”苏战宇胡乱在肚皮上抹了抹,叹了口气,“我的小蝌蚪们太可怜了。”
左航没理他,走进浴室,开了热水兜头冲着。热水滑过身体时,他长长地舒出一口气,还能感觉到身体里没有完全消退的**在欢声笑语。
没多大一会,苏战宇懒洋洋地趿着拖鞋走了进来,站在他身后,一手撑着墙一手搂着他的腰贴了过来:“怎么样?”
“嗯?”
“征服大老爷们儿的感觉。”苏战宇嘿嘿乐了两声。
“还成。”左航闭上眼往后靠在了苏战宇身上,他今天又是飞机又是坐车地折腾,回了家又是一通吃喝玩乐,再弄了这么一出,现在觉得身上发软,累得慌。
“马应龙还有么?”苏战宇贴在他身后蹭了蹭,“有点烧得慌。”
“有,包里呢,一会你弄点吧,”左航这会儿清醒点了才觉得刚才自己似乎有点太着急,上回苏战宇那么有耐性地弄了半天,他都好几天缓不过来,“难受吧?”
“还凑合,也没怎么太难受,”苏战宇关了水,拿过浴液往左航身上涂着,“谁跟您似的那么娇气。”
左航笑了笑,转过身在他脖子上亲了一下:“下回我注意。”
“下——回——?”苏战宇拖长声音喊了一声,把他往墙边一推,双手撑在他脑袋边上,一脸恶霸表情瞅着他,“你还琢磨下回呢!美死你!就这一回还是我忍着疼没起来跟你干仗,下回?白!日!做!梦!”
左航本来想说话来着,让他呲着白牙恶狠狠这一串说完了之后想说什么全忘了,就光想乐:“傻逼。”
俩人在浴室折腾完了回到床上已经半夜了,苏战宇枕着左航的胳膊半趴在他身边,手在他肚子上转圈摸来摸去,嘴里一直嘟嘟囔囔地小声喊着哎哟哎哟。
“是不是疼啊,”左航有点不放心,伸手在他屁股蛋上拍了拍,“涂了那个没好点么?”
“屁股没什么事儿,”苏战宇笑着动了动肩,“您咬我那口是不是有点太奋不顾身了啊,都破皮儿了。”
“没忍住,你别装可怜儿,上回你咬我那口半个月才好,我还没找你算帐呢!”左航摸了摸自己的肩,苏战宇上回跟小狗似的啃在他肩膀上的那一口还记忆犹新。
“那扯平了,改天儿我找个纹身的把您这牙印给纹下来做个纪念。”
“至于么,这也留纪念。”左航想笑,但没笑出来,他始终能隐隐地感觉到苏战宇对这份感情没有安全感。
“哥,你知道17年蝉么,”苏战宇握着他的手,语气没了之前的轻松,“这种蝉要在地下呆17年才能爬到地面,□完了就嗝儿屁……”
左航没有说话,他知道这种蝉,一般的蝉在地下也就几年,只有这一种,要在黑暗中生活17年才能羽化□,然后死掉。苏战宇表面上大大咧咧,心思却很细,有时候敏感得让左航吃惊,他大概能猜到苏战宇想表达的意思,心里一阵难受,他不知道怎么样才能让这小子真正地踏实下来。
“你说,一个人闷了十几年,总算有一天透了气儿,碰上了自己喜欢的那只蝉,”苏战宇轻轻叹了口气,“可不得赶紧在自己翅膀上纹个念想,要不不知道哪天儿就嘎嘣一下挂了,再也见不着了。”
左航心里一下堵得厉害,他搂过苏战宇,在他的光脑袋上狠狠地亲了一口,又连搓带揉地用力摸了半天,好半天都没说出话来。
“哥你心疼了吧?”苏战宇被他按在被子里,闷着声音问。
“是。”
苏战宇没出声,过了一会,捂在被子里嘿嘿乐了,一边乐一边抬起头看着左航:“这招对你还真就是管用啊。”
左航没有戳穿他这种孩子气的显而易见的掩饰,在他脑袋上啪地拍了个脆响:“对了,我有个事儿问你。”
“问。”
“那个冰,怎么就能冰得那么透明啊?”左航一直没想明白,以前在冰箱里玩冰,都是白蒙蒙的,苏战宇送他的那块却晶莹透亮。
“我跟你说,咱们以前弄的冰是白的,是因为里面有空气啊杂质啊什么的,”苏战宇有点儿小得意,喜滋滋地解释,“我弄了个新壶,把那点水来回来去烧开了能有三十回,里面的气儿都跑光了,然后不能放凉了才冰,得热着就拿去冻上才行,这样结冰的时间长,水里要还有空气,就可以慢慢排出去了,反正上冻的时间越长就越透明。”
看左航听得很认真,他又得意洋洋地补充了一句:“其实说起来挺简单,不过就那个玻璃瓶子,折腾碎了七八个,还有花放进去的时间,放早了吧边儿上起白毛,放晚了吧,冻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