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我来自军情9处

作者:潇湘冬儿



    “那就好,谭小姐也算是个可怜之人,不谙世事,不懂人心狡诈,芳心暗投却所托非人,已经够惨了。”青夏柔柔叹了一口气,这时,忽听门外传来一阵刺耳的拔门声,青夏眉梢一挑,随即眼睛一亮,说道:“是不是大黄啊?快放它进来。”

    秦之炎走到门口,刚一将门打开,一只通体雪白的小兽登时就像一只皮球一般的连滚带爬的滚了进来,嘭的一声撞在对面的墙上,直撞得头晕眼花,眼冒金星。两只又短又胖的小爪子不断的揉着绿莹莹的眼睛,十分委屈的呜咽着。

    青夏见到它,开心地叫道:“大黄,过来。”

    小兽听到青夏的声音,立马来了精神,突然撒开四条小短腿,跑到青夏身边,玩命的摇着尾巴,兴奋的嗷嗷大叫。

    伸手提溜起大黄肥嘟嘟的脖子,放在锦被上,青夏伸出修长的手指,点着它黑潦漆的小鼻子,说道:“据说你那天很仗义啊,为了救我孤身搏斗大黄鸟,神勇无匹,厉害啊!”

    青夏少有这么和气的跟小兽交流感情,见主人夸它,大黄立马一蹦三寸高,绿眼冒光,挺胸抬头,张牙舞爪的比划着,一幅天下大义,舍我其谁的嚣张模样。

    秦之炎站在床边,淡淡而笑。

    大黄正呜呜喳喳的比划着它的肢体动作,突然看到秦之炎的脸孔,登时一愣,傻乎乎的从上到下的打量着秦之炎,绿莹莹的大眼睛翻来翻去,狐疑的瞅了瞅他,又瞅了瞅青夏,小小的鼻子,登时就皱了起来。

    “对了,大黄还不认识你。”青夏笑着说道:“这是我在谷底收的小弟,忠心可靠,还很聪明。”

    秦之炎见那小东西雪团一般,滑稽可爱,淡淡一笑,就伸出手去想要摸摸它的脑袋。谁知只听嗷的一声,那小兽猛地跳了起来对着秦之炎的手掌一口就咬了下去。

    “啊!”青夏惊呼一声,一把抢过秦之炎的手,只见两排牙印深深的印在他的虎口上,鲜红色的血不断的流了出来,青夏心底一痛,惊慌说道:“怎么样?它平时不咬人的,我们在谷底和它在一起生活很久,从来没见它咬人,对不起,疼不疼?”

    秦之炎目光微微一动,随即笑了笑,说道:“皮肉之伤,不妨事的。”

    “怎么会不妨事?”青夏惧恼地说道:“很有可能得狂犬病,它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牙齿也不知道有没有毒。你还是去八巫那里瞧一下吧。”

    之炎答应道。

    “嗷嗷!”眼见青夏拉着秦之炎的手,小兽愤怒的上蹿下跳,叫个没完。

    青夏低下头去,怒声说道:“都怪你,什么神经啊,再叫,把你扔回地壑去!我知道你听得懂,少装蒜!”

    青夏横眉怒目,气势惊人,小兽登时被吓得软了手脚,退到一旁,可是双眼却仍旧虎视眈眈的望着秦之炎。

    “没关系,”秦之炎说道:“大黄应该是认生,这种灵兽,都是认主的。”

    青夏眼睛一翻,狠狠的瞪了大黄一眼,狠狠地说道:“我不就是主人吗?还认什么主?”

    秦之炎一笑,拍了拍青夏的头,说道:“傻瓜,我说的楚皇。”

    青夏顿时哑口无言,想要说话,却感觉嗓子似乎被人揪住了一般,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依玛儿,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想要什么就叫人,外间有伺候的丫鬈,我们休整两日,大后天上京。”

    青夏点了点头,秦之炎就转身走了出去。

    不过是几日不见,可是好像有什么东西就那么变了,青夏不知道,到底是她自已变了,还是秦之炎变了。有一些东西压在他们的心上,让他们谁都不愿意提及,可是即便小心的避过,偶尔还是会不自觉的触碰。

    “呜呜……”雪白的小兽突然呜咽着靠了过来,青夏低头一看,只见大黄嘴里叼着一件白毛的小皮衣,不断的用嘴巴拱着青夏的手。

    那是他们在地壑的雪原里,为大黄做的皮衣,后来的那段路程太过寒冷,即便是大黄也抵挡不住,青夏为大黄做了这件小衣服,套在身上,像是一个小肉球一样,十分可爱。

    青夏抿了抿嘴,抱起了毛茸茸的小白兽,轻声说道:“这里很暖和了,用不上这个了,你现在穿着它,会被热死的,扔掉吧。”

    “呜呜?”大黄立马将头摇的像是拨浪鼓一样,呜呜的仍旧将那件衣服推向青夏,青夏皱着眉头余过来一看,只见衣服的夹缝中,赫然正是一块通体莹白的暖玉,上面刻着八个秀丽小楷,上书道:群峰翘楚,参商永离。

    月夜冷寂,四下里一片清辉。

    第二日,青夏精神很好,正午的时候,被两个小丫鬟抬出去晒太阳,青夏懒洋洋的浑身无力,披着大裘,坐在梅树下,漫天梅花,落英缤纷,她捧着一只小巧的手炉,昏昏沉沉的几乎要睡过去。

    突然一阵嘈杂声传了过来,青夏听那声音是从大门那边传来的,还当是下人,也没出声,想要继续闭着眼睛假寐。可是这时,却感觉身旁的小丫鬟青儿猛地充满戒备的站起身来,她一惊,连忙睁开眼晴,正好撞进一双明亮淡笑的眼晴里去。

    只见来人竟然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弱冠少年,宽袍大袖,眉眼如画,衣衫飘香,吊儿郎当的模样颇有些神似燕回。

    青儿的声音在一旁清脆的响起,小姑娘理直气壮地说道:“你是什么人?怎么不经通传就闯进来,懂不懂规矩?”

    青夏一看他的衣衫华靴,腰带玉佩,就知道这少年不是普通人家的公子,当下挥手阻止青儿继续说话,有礼的一点头,说道:“不知道这位公子有什么事?请恕民女身体不便,不能起来行礼。”

    三年多的历练,青夏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刚刚小时空来到这地方的现代人了。她曾经身为特工,自然明白什么叫做入乡随俗,什么叫做随机应变。是以早就不再坚持着自已那一套人人平等的理论,人在这个世间,生来就是三六九等,所谓的人人平等,不过是自我安慰的一个谎话罢了。

    那小公子得意洋洋的一甩象牙折扇,大冷的天气附庸风雅的笑了笑,说道:“我听说三皇兄这次从白鹿原带回一个国色天香的美人,为了她不惜忤逆父皇的谕旨,至北疆大营而不顾,还险些和南楚大军开战,就想来看看到底是怎样一个倾国倾城的美人。哎,果然是三人成虎,人言可畏啊!俗话说闻名不如见面,本王看来,却是见面不如闻名了呢。”

    一旁的青儿听他自称王爷却吓了个面色白冷汗直流,青夏心里早就猜了个**不离十,当下也不怎样惊讶,笑着说道:“是民女的不是,让十七王爷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