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这个故事的初衷是疫情期间没什么事情,和朋友聊起过往,她给我讲的她的故事,听说我在写故事,所以让我试着写一写她的故事,以第一人称。
今天把我写的这些拿给她看,她先是哈哈哈哈,而后是长久的沉默,她问我如果是我,我会不会喜欢毕泽妍。
双鱼座的人天生浪漫,她们最容易一见钟情,然而我不是,我是不那么浪漫的天蝎,我格外理性,所以十分清楚,如果是我,我会惊艳,但不一定对毕泽妍一见钟情。
不过无论如何,毕泽妍于我朋友,总归是一个特殊的存在,特殊到看到的人明明那么多,最先发现的,总是她身影。
好,重回第一人称角度:
升入初中后,我很快接受军训这一概念。
这一过程是自然而然的,毕竟你不能指望一个什么都没经历的小孩对未知产生惶恐,他们更多有的,是新奇。
我也一样。
当见到年轻的,穿着军绿色军装的教官迈着整齐划一的步伐,喊着气势磅礴的嘹亮口号一齐走进校园大门时,我不仅不害怕,甚至还隐隐兴奋起来。
毕竟十多年前我就是一没什么见识的小屁孩,梦想职业里老师警察军人医生简直是我语文作文的常客,尤其是军人,神圣而伟大,可第一天,我便被磨了性子。
现在想来,当时我的确罪有应得,只是稍稍不甘心,当时流眼泪的凄惨模样恰好被路过的毕泽妍撞上。
我记得那天午后太阳光不算烈,所以站军姿的我们格外轻松,轻松到放松了警惕,以为别的班教官和我们班教官一样好说话。
虽然早已记不清那位批评我的教官长什么样,可我被教官狠批的模样至今还记忆犹新。
我休息时间和同学买水归来,从隔壁班教官眼前经过,他所带领的班级并没有休息,所以他认为我大摇大摆且笑嘻嘻地从他们面前走过是对他的极不尊重。
我说过我是一个脸皮极薄的人,所以教官大声呵斥我时,我呆住,脸瞬间火辣辣的,连手上刚买的水也没拿稳,就这样硬生生掉在了地上。
我下意识低头,看着瓶子往前滚,然后看着它被一双手按停,那双漂亮的手在太阳光下格外白,再然后,我看到瓶子被摆正,重新在地面站了起来。
那人没有把水还给还在啪啪掉眼泪的我,那个人只是很自然地把它放在原地然后默默离开。
那会儿耳旁有没有风声我真忘了,但我想,若是把笔给小言作者们,描写这种场面一定会给主角加一些蝉鸣鸟叫,落英缤纷,绿意春风等等等等美妙又能渲染气氛的景色。
可惜那时我没抬头,等到教官让我归队时,我才趁着机会在路的尽头远远看了眼,一堆人里,有个格外熟悉的影子。
我看着绑着红色发带穿着23号球衣的她跟着一群人停在小卖部前。
她没进去,只是很随意地拿手指转着球,篮球翻滚的不太稳当,不过她好像也没有刻意想去玩出花样,等到同她打球的男同学拎着一兜子水从小卖部出来,我看到她将球装进网兜里,接过一瓶饮料很畅快地喝了起来。
其实应该算是一副很有青春活力的画面,奈何我当时一手头无设备,二未曾学画画,所以只好将它记在脑海里。
不过我记住了“23”这个数字。后来无论是看球赛还是分考号或学号,对于23,我总会多看一眼。
没什么意义,却也在不经意间成了下意识的习惯。
虽然遇到的不少人总会教会我们一些东西再离开,但也有一类人,他们什么也不教,只是经过我们的生活,留下些或多或少的记号,然后再离开。
时间慢慢过去,在过去的时间里你以为你早已经遗忘他们,其实没有,再次想起他们,只需一个契机。
但凡一个与他们相关的关键词或者信号亮起来,你就一定能想起来。
一定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