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欺人太甚!
苏橙不急不缓放下手中的笔,起身走到张若玉旁边把她扶了起来,语气轻柔:“张若玉,你没事吧?”
张若玉一抬头看见是苏橙,本来还强撑着的眼泪顿时流了下来:“怎么是你?你来看我笑话的是么。”
苏橙卡了一下,“额……”她已经尽量表现的很友好了啊,怎么,难道还是很像恶毒女配来看笑话么?不应该啊。
对于突然冒出来女人,一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女人,陈维没有把苏橙放在眼,嚣张地说:“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
苏橙懵逼了一下,无辜地问:“什么事?”
陈维脸色刚好一点。
苏橙慢悠悠地说:“是两根金针菇骗婚白富美的事么?”
“还是你是一个不知廉耻嘴臭男小三的事?”
苏橙很有求知欲地问:“你说的,是哪件事啊?”
“不过。”苏橙耸了耸肩:“无论你说的是哪件事,我想你的妈妈一定很羞愧,当年如果不是生了你这个孽障,她的人生一定会比现在好的多。”
“贱,女,人!”
陈维暴怒,上前一步,就要朝苏橙挥拳头。
苏橙连忙后退一步:“诶,我警告你,我刚刚已经报警了,你要是敢动我一根汗毛,我绝对不同意和解。”
何嘉伟意识到事情闹大了,上前想拉住陈维。
可陈维此时已经不管不顾,一把挥开何嘉伟的手。他一向看不上女人,被一个女人如此羞辱,他如何忍的下这口气。
陈维上前想打苏橙,龟缩了很久的胆小店员看到了也赶紧出来想拉人。
陈维已经接近苏橙,眼看一拳头要挥下来打在苏橙身上,苏橙没办法,手一抬拦住他的拳头。然后抬腿一脚踹在他肚子上,陈维当场被踹出三米远。
苏橙无辜地摊了摊手:“这里大家给我作证哦,是他想打我在先,我这可是正当防卫啊。”
店员愣在原地,这个女人力气竟然这么大!
陈维个子不高,是个中看不中用的软骨头,平常找人晦气也只敢找看起来弱小的女人。
而苏橙身高一米六出头,身材又瘦,看起来就是弱不禁风的样子,陈维才敢对她动手,没想到踢到了铁板。
甜品店的店员都看呆了,张若玉在一旁惊讶的合不拢嘴:她怎么不知道苏橙这么能打?一脚就把那个贱男人踢飞了。
陈维被苏橙踹飞以后,狼狈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恨意浓烈到好像要从眼睛里迸发出来,“有本事告诉我你的名字。”
如果恨意是刀,那苏橙此时已经千刀万剐,好在她脸皮厚,刀枪不入。
苏橙无所畏惧:“这有什么不敢的……”
眼看苏橙要傻乎乎地报上自己的名字,张若玉着急地想要阻拦,还没开口,就听到苏橙厚颜无耻地说:“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的名字,叫雷锋。”
张若玉:“……”
围观的服务员:“……”
陈维:“……”你妈的!
何嘉伟拦住快要暴走的陈维,他个子高一点,看起来比陈维健壮,可是他经常坐办公室,平常也不怎么锻炼,所以手上根本没有几分力气。
说穿了也是个弱鸡。
苏橙这边的动静太大,吸引了不少店里的顾客围观。服务员可能是新来的,对这种情况竟然束手无策。
何嘉伟拉着陈维,见来人越来越多,眼睛转了转,突然说:“这位小姐,我想我们之间没有交集,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就到此为止吧。”
“无缘无故出手伤人,于情于理都是你不对。你一个女人,我们不好把你怎么样,也不会,不能和你计较。人你已经打了,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苏橙是真看不起这个男人,骗婚,无能,软弱,自以为是,自作聪明,还恶毒。这种男人,她是看一眼都嫌脏。
围观的人也越来越多。
有后面来不知道真相的人说:“对啊,这位小姐,得饶人处且饶人,有气你也出了,何必咄咄逼人呢?”
“大庭广众之下别闹的太难看了。”
“有些女人就是蛮不讲理,碰上了算这两个哥们倒霉。”
苏橙真是奇怪,这群不了解前因后果的人,凭什么就能因为一两句话在这里指手画脚,这倒还成了她们的不是了。
张若玉眼睛都气红了,“你们知道什么……”
苏橙把张若玉拉过来,没生气,反而对那群几个人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对,你们说的太对了,得饶人处且饶人,今天我们就不计较了。只不过——”
苏橙一字一句地说:“我希望以后你们也要这样宽容大度,就算你们的妹妹,女儿,被人骗婚当了同妻,也一定要得饶人处且饶人。别生气,生气就是蛮不讲理。圣父圣母普度众生,怎么能生气?”
在场的几个好事的群众顿时变了脸色……
“走吧。”
苏橙把张若玉拉上,头也不回地走出店门。
走了很远的地方,苏橙才停下来在原地喘气。
张若玉一直跟在苏橙身后,眼睛红红的,她没有想到,苏橙会这么帮她。是她蠢,上次苏橙提醒她了她不相信,还怀疑她是嫉妒。
“今天……谢谢你了。”张若玉羞愧难当,伸手擦掉眼泪:“原来你这么能说,上次你故意让着我的吧?无论如何,谢谢你。你今天怒骂两个渣男的样子,还挺神气英勇的,我还从没有见过有哪个女孩子像你一样,面对两个男人,一点都不怕。”
张若玉自顾自地说了一大堆,对苏橙今天的行为感动不已,啰啰嗦嗦说了一堆,却没有听见她的回复。
回头一看,苏橙坐在地上,拍拍胸脯一副后怕不已的样子:“不行了,腿软了,差点吓死……”
张若玉扑哧一声笑了,眼泪在眼眶打转,笑中带泪。
原来她不是不怕,她只是忍着害怕,鼓起勇气也想要保护她。
两个人休息了一会儿。
张若玉没难么难受了,突然又想起来一件事,好奇地问:“你嘴巴不是挺厉害的嘛,那小嘴吧叭叭的不停,两个渣男被你说的脸丢尽了,怎么一遇到秦决就这么弱啊,他上次那么说你你不仅不反抗,还狗腿地拍他马屁。”
狗腿的苏橙忧伤地望了望天,“这能一样么……不瞒你说,我这个人……欺软怕硬。”
还贪生怕死。
张若玉:“……”
两个人牛头不对马嘴尬聊了一会儿,张若玉还是觉得胸口闷闷的,就提出要先走一步。
苏橙看她这个状态也不太放心,热心地说:“你去哪里啊,要我送你吗?”
张若玉想了想也行,她现在也不适合开车,想了想说:“我想去酒吧。”
“没问题,上我车,我送你去。”苏橙信誓旦旦地说,听到酒吧她也心动了,听说酒吧里有很多帅气的小哥哥,她也顺便去看看。
“好。”张若玉更加感动,差点就流出了感动的泪水。
直到——
张若玉纤纤玉手不敢置信地指了指苏橙的‘车’:“这就是你的车?”
一辆粉红色的小毛驴电瓶车?!!!!!
“对啊。”苏橙从后备箱拿出一个安全帽递给她:“诺,你把安全帽带上,我保证交警不会抓的。”
张若玉僵硬了一会儿,真诚发问:“你下次要用小毛驴送人的时候,表情能别这么装逼吗?我差点以为你要用劳斯莱斯带我。”
苏.逼王.橙不为所动:“别逼逼,上车。”
……
‘夜色’是一家专为有钱人提供服务的酒吧。装修豪华又不失品味,消费自然不低,当然有钱人也不在乎这一点小钱。
豪华包厢内。
两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正在交谈。
许嘉耀吊儿郎当地靠在沙发靠上,好奇地问:“刘志那个老东西你处理的怎么样?”
包厢里光线明亮,落在秦决高挺的鼻梁上,光影交错,影影绰绰。
秦决懒懒垂眸,“找人随便吓了两下,什么都供了。”
打火机猩红的火焰在空气中明明灭灭,修长的手指突然翻下盖子,原本就恍惚的火光完全熄灭,“没用的老废物,该退休了。”
许嘉耀咋舌:“这个不长眼的老东西这些年的肮脏事可没少做,年纪到了就该安分守己安度晚年,贪心不足蛇吞象。”
秦决没有开腔,不置可否。
许嘉耀作为秦决从小到大的兄弟,自认还算了解他,野心大,做事狠,能隐忍。睚眦必报,谁得罪了他,都没有好下场。
说到得罪……许嘉耀突然想起一个人来。
“最近苏橙怎么不黏着你了?以前不是死皮赖脸地追在你身后的吗?难不成你找人教训她了?”
按道理秦决一般不会对女人使用这种手段。何况这个苏橙家里以前和秦家有点旧交,她虽然烦人,但目前还没作出什么幺蛾子,秦决不至于用手段。
提到苏橙,想起上次她那副唯唯诺诺的样子秦决就烦。
她在背后骂他,他问了一句,她就吓的和什么一样。
秦决拿起酒杯,冷笑:“教训?如果给她送了八百万也叫教训的话。”
“什么情况?”许嘉耀第一次听说还有这回事,非常好奇:“你不是最厌恶那个女人了么?八百万虽然不算什么,但你好端端地给她钱做什么?”
为什么给她钱……呵,他还没见过这么厚颜无耻的女人,给他下药,最后竟然有脸敲诈他。
这其中的牵扯,秦决懒得说,“买个清净。”
他不想多说,许嘉耀也识相没有多问,想起上次的情况感叹了一声:“上回见到她和两个女的争执,没想到竟然这么牙尖嘴利。”
秦决‘嗤’了一声:“什么牙尖嘴利,胡说八道罢了。”
许嘉耀点了点头。
“所以你就故意找她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