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医生,你真的没事了吗?”阮云溪坐在林启明的身旁,关切的看着他戴假牙。
“没事没事,我以前牙口不好,现在换成这样挺好的。”
林启明讪讪的笑了笑,捣鼓着面前的假牙,瘪着嘴,一脸的可怜兮兮。
阮云溪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要不是因为他们,林启明也不会变成这样,正准备将夏晓兰给他们去度假村的钱贴补给林启明。
傅晟却从一旁走了过来,靠在柜子旁,手里转着束缚Alpha的加固镶钻手铐。林启明看见这副手铐,脖子缩的更厉害了,看上去无比的可怜。
阮云溪见状往林启明那挪了挪:“阿晟,你干嘛?你这样会吓到林医生的。”
“就是就是,阿晟啊。”林启明刚喊出来阿晟这个词,就见傅晟瞪起了眼,俨然一副“阿晟”是你叫的么,吓得林启明赶忙又改成了傅少。
“傅少啊,我牙都没了,你就别吓唬我了。而且咱们有话好好说,别拿我的珍藏行不?那个手铐老贵了,我是花了血本才从迪拜拍下来的。”
“行,那我就不拿了,你直接送我吧。”
“啥?”林启明听见傅晟这么说,简直一个头两个大。
阮云溪:“阿晟,别刺激林医生,他刚为了保守我们的秘密掉了满嘴的牙。”
“哦,这么可怜啊。”傅晟坐在了阮云溪的旁边,好整以暇的看着林启明:“林医生,我真没发现,你还有演戏的天份哈!”
林星伊谄笑道:“傅公子你说笑了,我哪能有演戏的天份啊,我又不是那国民爱豆林星伊。”
“可是你演的很像啊,明明有满口的牙却演得跟没有牙似的。”
阮云溪诧异的看了看两人:“阿晟,你再说什么?到底是怎么回事?”
“咱们的林医生牙口好得很!洛冰寒还没拔他的牙,只是虚晃了那么一下他就全招了。”
阮云溪指着林启明桌子上掉下来的一颗牙问道:“那他这颗牙是怎么回事?”
“这颗牙是他练健美操的时候摔掉的。”
阮云溪:“……”
傅晟:“就这,傅老爷子还有感他辛苦,给他镶了一颗金的。”
眼看被道破,林启明也不演了,只是表情仍然可怜巴巴:“我错了!可是这也不能怪我啊,洛什么寒拿着这么长的锤子,非让我说出来你们的秘密,我不说他就锤我。云溪——不不不,阮少——你是知道的,我一惯鸡胆胆,实在是受不住啊”
“这就是你出卖我们的理由?嗯?”傅晟手指晃着手铐,吓得林启明一哆嗦。
“当然不是!我林启明是那种人吗?这怎么能是我出卖你们的理由呢?”林启明拍案而起,义愤填膺的吼了一嗓子,然后音量又在对上傅晟的凤目时逐渐的降低,重新恢复成了类似被屁股压住般的声音。
“主要还是那洛啥寒太可怕了,阮少啊,他长的实在是太可怕了,不能怪我啊。”林启明觉得自己快要被傅晟的眼神杀死了。
阮云溪笑了一声:“好了,阿晟别闹了。林医生我们不怪你,你辛辛苦苦跟了我们两家这么多年,我们知道你是什么人。你胆子本来就小,论谁面对那个画面都会害怕的。”
林启明简直看见了天使,抿着嘴快要感动哭了:“阮少啊,你太好了!”
“那可不,我家云溪能不好嘛!”傅晟一瞬星星眼,揽着阮云溪的肩膀,晃着手里镶钻的手铐:“行了,小林子。我们就是过来看看你,省的云溪不放心。手铐我拿走了,下回再管不住你的嘴,我就把你的嘴粘起来。”
“你干嘛吓他,他也是受害者。”出了门的阮云溪回头看向了傅晟。
“我哪吓他了,我就是小小的惩罚他一下,省的他总是管不住他那张嘴。上回给咱们惹了多大麻烦啊。”傅晟笑的搂紧了阮云溪,“不过,因祸得福,若没有那次,我可能还得再锻炼两年。”
阮云溪打掉了傅晟揽着他的手,勾了勾嘴角:“你现在也得锻炼两年。”
“别啊,我们都这样了,还锻炼什么啊。”傅晟笑着追了上去,重新勾住了阮云溪的肩膀,死活都不撒手。
等两人到了约定好的地点,夏知秋他们已经等候多时了。
这是他们高考以后第一次出来玩,大家的成绩都出来了,考的都不错。就连以前吊车尾的校霸团体都考上了满意的学校。更不用说平时就登顶封神的阮云溪与名列前茅的夏知秋了。
而傅晟……
“傅哥,你打算报什么专业啊?”吴晴背着一个双肩包走在夏知秋的身旁,好奇的问道。
夏知秋将吴晴的包背在了自己身上:“你笨啊,当然是和阮主席报一个专业了。”
“你说谁笨呢,别忘了高考我可在你上面。”
夏知秋一下怂了:“是是是,你在我上面你在我上面,你一直在我上面。”
沈阳徐家洛相视一笑:“对对对,重点是最后一句——她一直在你上面。”
吴晴飞起一脚踹向了沈阳他们,沈阳他们笑的躲闪。吴晴发起疯来可比Alpha还Alpha,徐家洛赶忙见好就收,转移了话题:“傅哥,你和阮主席都报基因学吧?”
成全:“那当然了,两人都考到一个学校了,还不报一个专业?”
徐家洛:“何止一个专业,还一个宿舍。北城大学的宿舍好像是两人寝吧,那岂不是——”
傅晟笑道:“行了你们。”
虽然大家后来都知道了阮主席是Omega,但是傅晟知道阮主席脸皮薄,不禁逗,更何况他心尖上的阮主席,怎么能让人随便打趣。
阮主席笑了笑,对徐家洛他们的打趣丝毫不生气,耐着性子回答道:“我报医学,阿晟报基因学。”
沈阳惊叹道:“喔!阮主席与傅哥这是打算颠覆ABO界啊,一个学医一个研究基因,两人联手还不是随便改造生理结构?”
傅晟点了点头:“是昂,那沈阳你改不改啊,我让你体验一把做Omega的快乐?”
沈阳闻言吓得一抖,快步跑进了缆车:“别别别,Omega太金贵不适合我这种糙汉子扮演,我还是好好做我的Alpha吧。”
众人看见沈阳那个怂样,一阵轰笑,跟着他走进了缆车。
他们要去的地方是一个度假村,那里是北城出了名的静谧祥和,附近没有太多的交通工具可供乘坐,除了地铁便是缆车,大家商议之后决定坐缆车去,这样一道上还能欣赏山间风光。
缆车上除了他们以外便没有其他人了,上了车的众人都趴在窗上好奇的四处张望。阮云溪坐在了窗边看着窗外的美景,而傅晟则坐在他的旁边看着他。
阮云溪察觉到了傅晟的目光,回头与他对视:“怎么了,怎么总是看我?”
“看你好看。”
阮云溪笑了笑,握住了傅晟的手:“傻瓜,你天天看我五百遍,不嫌腻啊。”
傅晟也反手握紧了阮云溪:“怎么会腻呢?每天看你千百遍,仍然觉得如梦似幻,好怕下一刻你就消失了。”
阮云溪笑着捏了他的手背一把,傅晟配合的眯了眯眼:“现在呢?还觉得是梦么?”
傅晟的嘴角晕出一抹弧度,看了一眼大家,回头悄无声息的蹭了蹭阮云溪的唇:“没有比这更真实的了。”
等众人到了度假村,已经接近晚饭了,大家决定先回房收拾一下,晚上集合去度假村附近的山林捉萤火虫。度假村的负责人是一位风趣幽默的大叔,他正在准备晚上的烧烤用具,见众人前来,微笑的问了一遍好。然后坐到了前台打开了登记簿:“大家开几间房啊?”
大家面面相视了一圈,沈阳抢先答道:“阮主席与傅哥一间,吴晴与梦姣姣一间,剩下我、徐家洛、成全、夏知秋咱们四个开一间就好了。”
沈阳说完,懂事的看向了傅哥。傅晟赞扬的颔了颔首,看向了一旁的阮主席。
阮云溪的脸色微红,咳嗽了一声,理了理衣领,朝度假村大叔比划了一个手势:“大叔,四间谢谢。”
成全不解的偏头道:“阮主席,我和沈阳他们挤一间就行,不用替我单开了。”
徐家洛:“你可真是脸大,谁为你单开了,阮主席明明是在为咱们四个考虑,怕咱们太挤,所以让咱们两两睡一屋。”
说完就拼命向众人眨眼,众人一秒顿悟,纷纷点头称是。
度假村大叔早就看出来了其中的门道,若他没猜错的话,眼前这位清丽如花的少年应该与他身旁那位俊逸的公子哥是一对。
大叔随即笑了笑,果断与大家站到了统一战线,看着阮云溪惋惜的摇了摇头:“美少年,不是叔不愿意给你多开房间,而是现在正如刚刚这位少年所说,我们度假村实在是太抢手了,现在只剩三间房了。”
一旁的员工不明真相,诧异的看着他们的掌柜。
满眼都写着:听你胡诌!咱们度假村都多少万年没人来过了,我们胡萝卜拌白菜都快吃三个月了!还抢手,我看你是枪手!
众人闻言,配合的惋惜道:“唉哟,那真是太可惜了。那阮主席、傅哥,我们就先回屋了啊,实在是太累了。”
沈阳他们说完就走,四个男生勾肩搭背的一秒遁逃,而吴晴和梦姣姣也惋惜的摇了摇头,一脸我们也没办法总不能男女混住的表情,跟着男生们快速的离开了。
顿时,大堂内只剩下了无奈的阮云溪与含笑的傅晟。大叔一脸过来人的表情将钥匙递到了傅晟的面前,他笑容灿烂的用眼神向大叔道了谢,正准备接过钥匙,却被阮云溪抢先一步拿走了。
阮云溪红着脸朝大叔点了点头,接过钥匙快步走向了房间。傅晟笑着看了一会儿阮主席的背影,提着行李追了上去。
“云溪,不好意思了?我们都订婚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傅晟追上了阮云溪,用胳膊蹭了蹭他。
“这不是还没有结呢么。”阮云溪刷卡进了屋,接过傅晟手里的行李,将它们放在了桌子上。
傅晟闻言从身后搂住了阮云溪,好像怕他反悔似的:“要不是咱爸妈觉得有点早,让咱们大学毕业之后再办,你现在已经是我的Omega了。”
“爸妈也是为咱们好,毕竟学业为重。”
“那...我能不能提前...”
“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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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集合,沈阳他们百无聊赖的站在院内,大老远便看见阮主席与傅晟并肩走了过来,前者穿了一件白色T恤,后者则是黑色的,两人一白一黑,月色洒在两人身上,帅的直逼人心。
“要不要这么配啊。”沈阳与徐家洛异口同声道。
见傅晟走近,沈阳与徐家洛小跑到他的身边,将他拉到了一边:“傅哥,如何啊?”
“什么如何啊?”
“你是吃到还是没吃到啊?”
傅晟给了他们两人一盖帽:“吃没吃到怎么能和你们说呢。”
“哟-----”徐家洛故意拖长了声,“那这么说就是吃到咯!”
“行了你,我告诉你们啊,都老实点,要是把阮主席惹生气了,有你们好果子吃。”
沈阳、徐家洛一下老实了,被阮主席支配的恐惧顿时萦绕心头,讪讪的笑了笑,无不感慨的说:“说的是说的是。”
傅晟笑了会儿,回到了阮主席的身边,几人一道往森林深处走去。
这个季节虽然正是萤火虫最盛的时候,但是具体哪里能找到也不好说。所以大家决定兵分三路,傅晟与阮主席毫不意外的自成一路,两人拿着夏知秋临走时硬塞给他们的扑蝴蝶网,并肩往森林深处走去。
这一道上他们都没有发现任何萤火虫的踪迹,两人倒也不急,悠闲的散步在林间,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
忽的,阮主席脚下一滑,傅晟顺势揽住了他,却因为惯性两人还是双双滚向了一个下坡。傅晟生怕阮主席受伤,紧紧地搂着他,用身体护着他,不过好在坡并不陡,两人并没有受伤。
傅晟倚在了阮云溪的身上,手抚着他的腰:“云溪,没伤到吧?”
“没有,你呢?”阮云溪握住了傅晟的手臂,关切的看着他,抬起了头与傅晟贴的近了一点。
两人这么一滚一动,似惊了山野间的精灵般,忽然从草丛中漫出来一点点光亮,然后越聚越多,像是满天的星宿,刹那间便全部浮在了两人眼前。
漫天漫地的萤火虫飞起,不断地萦绕在两人身边。
阮主席与傅晟惊异于大自然的美丽,皆是一愣。阮主席下意识的伸出了手,想要触摸近在咫尺的萤火虫。
傅晟却低下头看向了阮云溪,少年含笑的眼眸弯弯,白皙的手指小心翼翼的向前伸去,粉红色的舌头不经意的舔过粉嫩的唇,留下一片水润的色泽,在点点荧光中愈发的诱人。
阮云溪抿着唇小心翼翼的触碰,可萤火虫还是从他手指尖飞走了,正暗自惋惜的时候转眸却对上了傅晟的凤目,愣了一秒后环手勾住了他的脖颈,拉近了两人的距离:“怎么了?饿了?”
傅晟怔然了一下,反应过来之后笑了,点了点头:“嗯,饿了。但是只吃信息素,好像饱不了。”
“那你想吃什么啊?”
“你”
傅晟低头吻住了阮云溪的唇,阮云溪没有躲,乖巧的迎接着他的亲吻,做好了将肺部全部呼吸都给他的打算。而傅晟却吻得很轻很柔,像是呵护着珍宝一般。
一点一点的摩挲,一寸一寸的划过
阮云溪的腰身被他描绘个彻底
晚风吹着树木沙沙作响,点点晶莹漫天飞舞,清新的草木香围绕在两人身边,而两人鼻端却都是对方的气息。
玫瑰绽放在龙舌兰中,随着芬芳激荡
两人的呼吸愈来愈急,傅晟的鼻尖描绘在阮云溪的耳畔:“云溪,我爱你,谢谢你来到我的身边,谢谢你一直在我身边。”
阮云溪的衣衫半褪,白皙的脖颈上附着的晶莹汗珠,慢慢流淌过精致的锁骨,滴在了草地上,渗进了略湿的地面里。他伸手摸了摸傅晟的脸:“小傻瓜,你也一直在我身边啊,若小时候没有你,或许我永远会是一个孤单的小孩。”
“我们永远都不会分开了,对吗?”
“对,我们永不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