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阳瞠目结舌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徐家洛,我瞎了?我看见傅哥正在用那双打遍周边混子们的手弹钢琴??”
徐家洛同样张大了嘴,下巴都快掉地上了:“沈阳,我也瞎了!我好像和你看见一样的情形了!!”
沈阳与徐家洛两人慢慢的将目光移了过来,看向了对方,异口同声道:“你掐我一下。”
沈阳惊呼:“啊——好疼——徐家洛你怎么下手这么狠!”
徐家洛苦不堪言的揉着胳膊:“你以为你下手就不狠了吗?我特么都青了!”
江渐从身后一人踹了他们一脚:“你们两个闭嘴!闪一边去,不要影响我看阮主席与傅哥之间溢满眼眶的深情。”
台上,傅晟回头看向了身边面色红润的阮云溪,见他状态还是不怎么好,紧抿着唇线、额角也漫出了细密的汗珠,眼神都有些飘忽。
随着乐曲走向尾声,傅晟轻轻地蹭了蹭阮云溪的手背,关切的看着他,小声道:“云溪,你好点了吗?”
阮云溪摇了摇头,目光在游离与聚焦之间不停的流转,身子一阵阵的发软,几乎快要靠在傅晟身上,唇齿之间发出来的声音都很微弱:“阿晟...”
“嗯,我在呢!你再坚持一下,马上就结束了。”傅晟用身体悄悄支撑着阮云溪,又怕别人看出来,又拉开了一点距离,身上的龙舌兰扩张到了最大,完全盖过了空气中的玫瑰花香。
阮主席将身份看得比什么都重,绝对不能让任何人发现他是Omega,绝对不能!
乐曲戛然而止,掌声雷动中幕布缓缓落下,傅晟悄然扶起了阮云溪,旁人看上去两人像是在交谈着什么,没有任何异样。
傅晟给沈阳使了一个眼色,沈阳跟了傅晟多年,最是了解他。一下便读懂了傅晟目光中的意思,他虽然不知道傅哥有什么事,但别管是什么事,先拦住幕布后这一群迷妹们就对了。
沈阳看了徐家洛一眼,两人心领神会,赶在献花的迷弟迷妹们冲到傅哥面前的时候,一下张开了怀抱将花束全部招揽到了自己怀中:“谢谢啊,谢谢啊,你们的心意我们两接受了----”
傅晟揽着阮云溪,在一片混乱中移步到了幕后,顺着一条稍显隐蔽的小道走下了台,原本是要带阮云溪离开的,可偏偏出口被几个学生挡住了,若出去就一定要经过他们。
傅晟看了一眼几乎快软在自己怀里的阮主席,咬了咬牙抱着他进了试衣间,反锁上了门,忽略门外的嘈杂声,视线掠过阮云溪白皙的脖颈,将他搂进了怀里。
“云溪,我现在要标记你。外面都是同学,你必须接受标记...”傅晟垂眸看向了怀中早已烧得通红的阮主席,此刻他已然进入了发情期,身边又没有抑制剂,除了接受标记别无他法。
傅晟伸手摸了一下阮云溪的后脖颈,湿濡的信息素沾了满手,再这样下去身上这大红汉服就要被沁湿了,到时候染着Omega信息素的衣服无法和夏知秋他们解释。
傅晟强制平复着被阮云溪勾起的情潮,伸手去脱他的衣服。
阮云溪忽然恢复了点意识,迷迷糊糊的想睁眼,又睁不开,只能无力的颤了颤睫毛,小声呢喃道:“阿晟...你干什么?”
语气早已没有平时那股冷然与威慑力,只剩软绵绵的气音,像只娇弱的小奶猫。
“我..我给你脱衣服,你信息素流下来了。”
阮云溪意味不明的握紧了他的手,傅晟之前沁了汗,此时又着急,手微微有些凉。
似乎是这股冷意让阮云溪舒服了一点,他听话的顺着傅晟的动作半褪衣服,眼眸绯红,像被洇过一遍又一遍。
口中喃喃不停的轻唤:“阿晟……热……”
“云溪……”傅晟看着迷离喊热的阮云溪,体内Alpha的信息素被他勾的更甚。
可此刻只能忍。
若他也释放了信息素,阮云溪只会更难熬,而且两人的信息素之浓郁,难免会惊动外面的同学们。
傅晟正想着,脖子被失去理智的阮主席一勾,倾到了他的面前,与他额头相抵。
看着近在迟尺的阮云溪,傅晟再也忍不住。
低头吻上了他的唇。
唇.舌.交.缠的声音在试衣间内飘荡。
傅晟的手握紧了阮云溪的腰,在欲情快要将他彻底覆灭的时候,狠狠的咬了一口舌尖,逼着自己抛去彻底标记阮云溪的想法,顺势将他扭了过来,微抵在冰冷的墙上。
轻轻地抚过,一口咬向了他的腺体。
“啊……”阮云溪低声呢喃,不停的细细发抖。傅晟的手覆在了他的手背上,将他因为难耐而微微蜷缩的手指握进了手心。
有三三两两整理舞台工具的同学们经过试衣间,其中一名伸长了脖子,诧异的环视了一周:“什么味儿啊,好像有Omega的香味。”
“你想Omega想出幻觉了?哪有味儿,我只闻到了疲惫的味道。赶紧的吧,赶紧收拾,都散场了。”
“不是啊,我也闻到了。”一个男生闻了闻,停下脚步,放下了手里的东西,满周围乱找,想找出来信息素的来源。
门内,傅晟紧紧的搂着阮云溪,尽量控制着信息素,只让它们在阮云溪的腺体中交/融,不往其他地方扩散。
一双血红的凤目牢牢的盯着反锁的大门。
若现在真的有人闯进来,傅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来什么事。
但他知道的是:他不能让任何人看见这样的阮云溪,任何人都不行!
可偏偏失去意识的阮主席一点儿都不老实,一直呜咽的四处乱抓,傅晟只好将他的手臂禁锢在怀里。
很快,傅晟的手腕上就被抓出来几条红痕。
两人造成的声响越来越大,再这样下去门外的同学们一定会发现他们。
傅晟俯身在阮云溪的耳边,低低的哄道:“别叫了,我已经很轻了。”
阮云溪好似并不赞同,眸中沁着水雾挣扎的更甚。傅晟知道阮云溪身上哪里最敏感,手轻轻的划过,原本就迷幻的阮云溪更软了,紧皱着眉头,似乎在强忍着什么。
看得傅晟很是心疼。
又注入了一点信息素后,百般无奈的松了松手,俯在阮主席的耳边低声道:“阮主席,你乖一点,别勾我了,我快忍不住了。”
阮云溪好似恢复了一点意识,隐隐约约中也听到了外面几声脚步声,雾煞煞的回头看向了身后的傅晟。
“外面……有人?”
“嗯,有人。”
“有人你还不赶紧放开我。”
“……”
傅晟轻笑,不但没放,反而环紧了胳膊,将阮云溪整个人都窝进了怀里:“阮主席,你怎么能这样啊,提起裤子就不认人了?”
阮云溪的意识在飘忽与清明之间不断的变幻,若不是傅晟刚刚给他注入了一点信息素,或许现在连这一丝清明都无法凝聚。
而他还想要更多。
可是……
“在瞎说揍你了啊!”
傅晟嗤笑一声:“好啊,只要阮主席还站的起来。”
“你……”
“好啦,不逗你了。我刚注入一点信息素就被屋外的人打断了,我得把剩下的补全了。不喂饱阮主席,怎么能行。”
阮云溪难耐的抿了抿嘴,他知道傅晟说的没错,只有这一点信息素根本不够平复他的发情热。
无奈的扭过了头,露出来白皙的脖颈,无声的邀请傅晟继续。
可傅晟却倚在了阮云溪的耳侧,轻声问道:“云溪,你说句喜欢我,好不好?”
阮云溪错愕了一秒,咬紧了腔壁。
“云溪,你是喜欢我的对不对。我吻你的时候,你的反应骗不了人。”
“那是因为发情,你知道我意识不清醒。”
“那你现在清醒了么?”
“没有!”
“……”
傅晟:“没事,在不清醒的时候说喜欢我也行,你看我的要求多低,你就满足我吧。”
阮云溪沉静了两秒,缓缓地偏过了头,看向了傅晟眸中呼之欲出的恳切,微微启唇道:“我……”
话还没说完,傅晟却一把揽过了他,堵住了他的唇,将他还没说出口的话全部堙灭在了殷唇之间。
过后,傅晟松开了他,苦涩的笑了笑:“我后悔了,我怕你……说不喜欢我,那我还不如继续这样自欺欺人。”
阮云溪看着傅晟苦涩的笑容,隐隐有些不舒服,正准备说话,却听到了渐近的脚步声,只好闭上了嘴,任由傅晟将他搂到了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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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门外再无任何声音,傅晟才松开了阮云溪,将信息素补全后,摸了摸他微热的脸:“好点了吗?这回没有昏迷,应该是适应我的信息素了。”
阮云溪点了点头,错愕的看了一眼自己,问道:“我的衣服呢?”
“....”
“你都做什么了?”阮云溪拿起了一旁散落的衣服,三两下穿好。
傅晟偏过了头,成发誓状:“天地良心,我什么都没做。”
阮云溪看到了傅晟手上的红痕,皱着眉抓起了他的手:“这是...我干的?”
傅晟佯装可怜巴巴的点头:“嗯,老疼了。”
阮云溪将他的手拉到了嘴边,轻轻地吹了吹:“现在呢?好点了吗?”
傅晟垂眸看着仔仔细细为他吹伤痕的阮云溪,少年睫毛微颤,白皙的脸上染着浮粉,菱形的唇上还有被自己肆/虐过的痕迹...
阮云溪抬起了头,看向了面前一动不动的傅晟:“怎么,很疼么?为何不说话。”
傅晟这才回过了神,压了压身体里燃起的火,将手抽了回来,转移了话题:“不疼,没事。那个后天是咱们的生日,谢朝办了个酒会,你愿不愿意去?”
阮云溪想了想:“去吧。”
“你若是不想去,咱们就不去,你不是一直不太喜欢谢朝么。”
阮云溪靠在门框上看着傅晟:“我以前不喜欢他,是一直以为小时候那些事是他帮你出的馊主意,后来我才知道和谢朝没关系,完全都是你一个人的主意。”
傅晟突然觉得和阮主席一个隔间有些危险,不由得往后退了退,尴尬的笑了笑:“你还记得啊...”
“当然。”阮云溪逼近了傅晟:“比如扮鬼吓我、景物画册换成成人画册、给我梳小辫子、弄坏我的钢琴...还有逼我穿女装!”
阮云溪每说一件事,傅晟就退后一步,直到被阮主席逼到了门上,后背紧紧的贴着冰冷的门,刚刚被阮云溪勾起的炽热都快被吓冷却了。
本以为阮云溪会爆发,结果傅晟却听到他说:“你什么时候会弹的钢琴。”
“呃..小时候,从那年弄坏你的钢琴开始。”
八岁那年,傅晟淘气,怪阮云溪总是练琴,忙的没时间陪自己玩,便总是在他弹钢琴的时候出现在他的面前,给他捣乱。
结果一次不小心将夏阿姨专门给阮云溪定制的钢琴给弄坏了,找师傅来修,师傅说即使修了也很难回到原来的音色。
而这架钢琴,正是阮云溪参加国家级表演时准备用的那一架。
当时时间紧迫,没有办法再重新定制。傅晟自觉有愧,将自己关在屋子里研究钢琴,买了一堆修钢琴的书,并且边修边从网上查资料,结果还是没修好,导致那一年阮云溪没有拿上奖。
虽然没有拿上奖与这架钢琴不一定有直接的关系,但是傅晟心里还是很难受,尤其是看见一贯要强的阮云溪因为没有拿奖而陷入了低落,傅晟的心里就更难受了。
所以偷偷一个人报了钢琴班,从内到外将钢琴研究了一遍,从配件、组装、再到如何弹,全部学了一通。为了融会贯通,还天天往钢琴店跑,时不时就会被各家店主已打扰生意为由给打出来。
饶是这样,傅晟也没有放弃。
终是用了两年时间,完完全全的掌握了钢琴,目的就是有一天,若在出现以前的状况,自己可以帮到他,或者与阮云溪并肩站在舞台上。
“是不是很感动啊?”傅晟看着听完自己叙述,站在自己面前微微低头的阮云溪,灿笑道:“如果真的很感动的话,就亲我...”
阮云溪慢慢的抬起了头,水润的眸子中碎星闪动,未待傅晟把话说完,便揽过了傅晟的脖颈,拉近了两人的距离。
“你想让我亲哪里?”
作者有话要说:马上成人了,你们懂得的吧:)感谢在2020-04-1204:13:36~2020-04-1402:06:0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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