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迷你的信息素

作者:月华涟

方有情诧异的看着讲台上已经做完了题还磨磨蹭蹭不下去的傅晟与阮云溪,轻轻地咳嗽了一声。

阮云溪回过了神,放下了粉笔,走回了座位。方有情站在讲台上将两人夸赞了一遍,阮云溪却似没有听见一般,脸微红心砰砰直跳,说不清道不明的一种感觉。

傅晟乖乖的回了座位,见阮云溪不在状态,轻轻地在桌子底下勾了一下他的食指,如往常一样轻轻的划过,却见阮云溪急速的缩了回去,好似触电一般。

傅晟偷笑,将身子往阮云溪这边挪了挪:“怎么了?阮主席,害羞啦?”

阮云溪横了他一眼,低头看书不发一语。

傅晟也老老实实的低头看起了书,知道阮主席面子薄,不能逼得太紧。

离校庆越来越近,夏知秋编的这段舞,大家还是跳不齐,尤其是亲密接触的那段,以沈阳、徐家洛这对为首,跳的那是一个惨不忍睹。成全与梦姣姣更是次之,梦姣姣的脚都快被成全踩废了。

傅晟与阮主席好一点,但也就好那么一点。

夏知秋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为了增进搭档之间的亲密度,夏知秋想了一个办法:选了个亲密接触的游戏,进而通过做游戏,培养搭档之间的感觉。

夏知秋指着小桌子上的道具----长条饼干,环顾了一周苦大仇深的跳舞群众:“大家之间的配合度实在是太低了,眼看校庆就没几天了,再这样下去根本不行。所以咱们今天不练舞,专门培养一下搭档之间的感情。我们练健美操的时候经常这么干,比如互相压腿呀、揉腿啊之类的。今天就不让大家互相压腿了,咱们玩个小游戏。”

“咬饼干。每队队员各咬住饼干的一头,然后开始计时,计时结束留下的饼干最短的一组即胜利。”

话音刚落,便是哀嚎一片。

沈阳与徐家洛直接惊了,他们本来就不愿意跳什么舞,要不是因为傅哥要求,他们根本不会搂搂抱抱这么久,世上还有比让两个A抱在一起互相旋转更折磨人的嘛。尤其是旋转的时候,彼此之间迸发的信息素,入脑入脑的。两人之间一触即发的火花伴着信息素而生,一般抱着抱着就直接推搡起来了。

阮云溪听见夏知秋这么一说也是一愣,看着桌子上不到十厘米的饼干条,微微蹙眉。

沈阳叫苦道:“夏知秋啊,没有必要吧。”

“有必要,你和徐家洛之间尤其需要,你们两个完全拉低了这个舞蹈的和谐度,别人搭手拥抱看上去还算正常。你们两个每回触碰都像恨不得将对方吞到肚子里,这是舞蹈,不是武术。这事就这么定了,都听我的。”

夏知秋这段时间与沈阳他们长时间在一起,完全打成了一片,做事说话也不畏缩了。尤其是跳舞的时候,完全化身为了教练,说的话有理有据,令人无法反驳。

夏知秋手一挥,朝一旁玩手机的吴晴挥了挥手:“吴晴,咱们先给大家演示一遍。”

吴晴头都没抬,无情的回了他一个字:“滚!”

沈阳哈哈大笑:“夏知秋,我看你是想假公济私吧。”

夏知秋没理沈阳,背过身挡住大家的视线,朝吴晴挤眉弄眼,用眼神哀求。

吴晴翻了一个白眼,不情不愿的走了过来,叼起一根饼干,对上了夏知秋恳求的眼神,满眼都写着:给你个面子,下不为例。

夏知秋喜不自胜,偷偷给吴晴竖大拇指。欢快的咬上了饼干的另一头,正准备往前咬,吴晴已经干脆利索的咬了过来,速度之快像是化身为了一只小仓鼠,完全将夏知秋怔在了当场。

大家都看着目瞪口呆,眼睁睁的看着吴晴离夏知秋越来越近。

傅晟则没有看夏知秋,而是一直注视着阮云溪。

阮主席没有多余的表情,还是一贯的矜贵淡然,如仙人下凡一般与万事万物都无关的样子。

直到吴晴咬完饼干,夏知秋还是傻得,眼睁睁的看着落下的几毫米饼干。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看向了众人,宣布游戏正式开始。

傅晟叼着饼干站在了阮云溪的对面,含笑的看着他。阮云溪顿了顿,也张嘴叼起了另一半。

两人都没有动,傅晟小声呢喃道:“阮主席,我刚刚看你一瞬不瞬的观察夏知秋与吴晴玩游戏,怎么,吃醋了?”

“没有,我只是再看怎么玩。”阮云溪回答的很冷淡,沉寂的看着对面的傅晟。

傅晟仍旧保持着笑意,只是心中闷闷的。看着阮主席刚刚一眨不眨的盯着夏知秋,心中就像被人扔进去一波哑火,明明燥热的快要冒烟,可是却无法爆发。

他在心中叹了一口气。其实阮主席喜欢谁不喜欢谁,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这是阮主席自己的事,只是因为他喜欢阮主席,所以才固执、偏执不想让阮主席看别人。

他想和阮主席说以后只看他一个人,不要再将目光聚焦在别人身上、不要再对别人笑。

傅晟越想越难受,盯着面前近在咫尺的阮云溪,一点一点的开始咬饼干,不徐不疾的前进,目光灼灼,气息平稳。

可压迫力以及震撼力,却隐隐牵动着阮云溪的心弦。

阮云溪看着傅晟一点点的向前移动,那张饱满自带上扬的唇逐渐的向自己靠近,灼灼的气息近在咫尺,心中不由得有些慌乱。尤其傅晟的表情不知为何有些阴沉,像是瓢泼大雨之前安静昏暗的天空。

仿佛下一刻沉寂就将化为疾风暴雨,无遮无拦的全部倾泻在他的身上。

莫名的,阮云溪想起了傅晟前几次吻上自己的感觉,肆虐般的冲劲,伴着撕咬与拉扯,像是要把胸腔内所有的气息全部吞噬干净,不给自己留下一滴。

阮云溪的性子一贯冷淡,就像一块万年不化的坚冰。以前只觉得傅晟像火,他身上的气息、每一个动作都炽热撩人。而自从傅晟向他表白了心意之后,这种感觉就更加的强烈,甚至现在阮云溪对着傅晟时心总是会跳的很快,说不清道不明的一种感觉。

阮云溪正不安着,却感觉手腕一紧,傅晟猛地钳住了他,炽热如火的凤眸灼灼的盯着他,像是要把他烧干净。

“阮主席,专心点!”

阮云溪极力控制着自己愈重的呼吸,侧开了一点目光,点了点头。想把手腕挣脱出来,却被傅晟钳的更紧。

“阮主席,你动一动啊!一直都是我在咬。”

“你一个人咬不就行了嘛?”

“那怎么行,夏知秋让咱们玩这个游戏的目的,不就是为了增进彼此的熟悉度么。现在只有我在熟悉阮主席,而阮主席却怔在原地,连动都不动呢。”

或许是画面实在过于暧昧、傅晟的气息过于炽热,阮云溪后知后觉的问道:“怎么动?”

傅晟没想到阮云溪会这么问,嗤了一声凤眸微挑,直视着他的眼睛:“你想怎么动。”

阮云溪微愕,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问的那个问题有多弱智。悄然的握紧了两侧的手,一点一点学着傅晟刚刚的样子欺近他,直到停在两人鼻尖即将相交的地方。

“动啊,怎么又不动了?”傅晟满含笑意的看着他,阮云溪却止不住的发窘,傅晟眸中的笑意越明显,他就越窘迫,甚至因为傅晟的微微戏谑而有些生气。

他将头往后一撇,准备松开咬着的饼干:“可以了,就这样吧。”

可傅晟却不依不饶的握紧了他的手腕,笑道:“早着呢,这才哪到哪啊。这么远的距离怎么拉近我们的关系啊?”

“那你也动啊,只让我一个人动算怎么回事?”阮云溪微恼。

“阮主席,你好不讲道理啊。明明是你一直不动,我才停下来等你的,怎么倒怪起我不动了。”

阮云溪眸子微暗,准备撤嘴:“随便你吧。”

“不许走。”傅晟忽的将阮云溪往近一拽,惊的阮云溪瞬时看向了周围。

好在大家都在各忙各的,沈阳那边正与徐家洛死死地盯着对方,大有你敢动就咬死你的架势。成全则为了捍卫梦姣姣的面子,在梦姣姣咬饼干的时候一直闭着眼,一动不动的像是一块坚硬的石头。

剩下等人或许是想到阮云溪与傅晟咬饼干的画面可能过于残暴,为了避免吓到他们脆弱的小小心灵,看都不往他们这里看一眼。

阮云溪舒了一口气,却在转头的时候对上了傅晟忽暗的眸子:“阮主席,你就这么不想和我扯上关系吗?或者说,你就这么喜欢夏知秋吗?”

阮云溪想要反驳,可是没等他有所动作,忽然闻到了一股极浓的龙舌兰。

傅晟冷然的盯着他,眸子黑沉沉的像是深不见底的大海,蛰伏着惊涛骇浪。他一点一点的逼近了阮云溪,短小的饼干条逐渐的隐灭在他的口中,动作强硬不容反抗。

阮云溪被他逼得退后了一步,反手慌张的抓住了他的手,想让他注意点分寸,这是在舞蹈室,周围都是熟悉的同学们。可傅晟却好似根本不在乎,眸子中的深沉越来越盛,潜伏在其中的浪涛呼之欲出。

阮云溪看傅晟这个样子,便知道他阻止不了他了。只能被他逼到了墙边,慌乱的闭上了眼睛,准备将自己胸腔内所有的空气全部给他。

可傅晟却只是微微啄了下他的唇瓣,松口让几毫米饼干掉落在手中。

阮云溪愣怔的对上了傅晟深沉的凤眸。

他听见傅晟低沉沙哑的声音流转在耳侧:“云溪,不要喜欢别人,不要看别人、不要对他们笑,不要对他们好。我会吃醋的,我吃起醋来很可怕的。我不想伤到你,我真的不想伤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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