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迷你的信息素

作者:月华涟

天气逐渐转凉,冬季悄然来临。

早自习校霸团体伴着黎明的第一抹曙光进了班,前脚刚踏进班门就看见最后一排的傅校霸端端正正的坐着,面前铺着《五年高考三年模拟》,一会儿转会儿笔,一会儿在草稿纸上奋笔疾书。

此情此景,直接把校霸团体看呆了。

沈阳捅了徐家洛一把:“老徐,这已经是第几天了?”

徐家洛掰着手指头数了一遍:“老沈,大概差不多或许已经有半个多月了。”

成全倚着门加入话题:“第一天的时候,你们说傅哥被鬼附身了。第三天的时候,你们说陨石撞傅哥了。第七天的时候,你们怀疑傅晟魂穿了。老铁们,今天已经是第十五天了,咱们的傅哥什么时候能恢复正常啊。”

沈阳深沉的说道:“其实傅哥这样挺好的,好好学习是件好事,家财万贯加成绩斐然这是要飞升的啊,日后咱们北外就有两名神仙了,一位高洁端装阮主席,一位轻狂不羁傅神仙。”

徐家洛:“这样是很好,可是能不能不要带上咱们一起飞升啊,我不想成仙啊,我这样的能成什么仙,撑死了抠脚大仙,好不好!我每天只想多睡会,一点也不想披星戴月的赶来学习。”

毫无志向的沈阳、成全一致叹气,加猛男落泪。

傅晟正做题,抬头看见了门口颓废三人组,招呼了一声:“你们怎么来这么晚,不是说好了七点进班吗?现在都已经七点五分了,麻溜的过来做题。”

颓废三人组磨磨蹭蹭的踱进了班,穿过三三两两背单词的同学们,苦哈哈的坐在了椅子上掏课本。沈阳边掏边问:“傅哥,你怎么最近跟换了一个人似的,勤奋到令人发指。”

“我要追到年级前一百。”

正喝水的徐家洛差点呛死:“傅哥,你说啥?你怎么不说追到年级第一呢!”

傅晟若有所思的想了想:“年级第一就算了,我就做年级第二,方便阮主席压着我。”

校霸团体:“.....”

沈阳再愚钝也从最近这段时间里品出来了一些东西,尤其是每晚练习跳舞的时候,傅哥总是和阮主席一起去洗手间,开始他还以为两人又约架,后来慢慢的就觉察出不对劲了。

阮主席每回回来脸都很红,而傅哥都很开心,不知道在开心些什么。

再结合之前的种种,沈阳忽的就想明白了,试探性的问道:“傅哥,你和阮主席...”

“嗯。”傅晟停下了手中的笔,转眸看向了他:“不是我不告你们,我是怕阮主席不愿意。毕竟这不是我一个人的事,我得考虑他啊。”

“傅哥,我咋以前没发现你这么体贴呢!”沈阳偷笑,似又想到了什么,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两A挺好,多刺激啊!省的找个Omega,我傅哥一个控制不住,把他弄死了。”

傅晟的手毫无所察的顿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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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节数学公开课,有外校的老师专门来北外听课做评判,从众多老师中选了方有情。在课前方有情就千叮咛万嘱咐,全班无论如何都得给她打起精神来,头悬梁锥刺股也得体现出北外学生的认真与好学。

尤其提醒了傅晟,虽说他最近很老实,但是方有情还是心有余悸。

教室后面密密麻麻坐了一排排老师,全班都伸长了脖子,一个个跟铁公鸡似的看着方有情在讲台上声情并茂。傅晟也很老实,认认真真的听讲,不时还做做笔记。

方有情在黑板上写了两个例题,转眸看向了全班:“找两位同学上来做题,一位是阮云溪,另一位有自愿的吗?”

阮云溪是出了名的好学生,让他上讲台做题,一定能彰显北外学生的认真踏实。

方有情的目光如常扫射全班,在三三两两举手的同学中看见了最后一排的傅晟,稍显懒散的靠在椅背上,两条长腿无处安放的蜷在桌下,一张英俊的脸淬着光。

他平时就是这个模样,今天还算坐的规矩。半节课下来,表现也不错,最起码没拿反书、没睡觉、没玩手机。

可是让方有情无比震惊的是-----傅晟居然举手了!

线条凌冽的胳膊有一搭没一搭的举起,看上去有些不羁散漫,可是却让人无法忽略。顶着那样一张英挺的脸,浓眉微挑、凤目撩人,充满了少年青春的朝气,举起手的时候还莫名自带一种求知的真诚,让人控制不住的想把目光聚焦在他的身上。

果不其然,在他举起手的一刻。最后一排慕名来听讲的老师们就注意到了他,同时看向了讲台上的方有情,满眼都写着:这么好学的孩子,选他选他!

方有情面上笑嘻嘻,心里苦哈哈。傅晟会做题么,他会个屁。上来卡在讲台上怎么办,尤其阮云溪还在旁边。

阮云溪有多优秀,傅晟就有多难堪,方有情就有多尴尬。

方有情在心里权衡利弊了很久之后,有意无意的错开了傅晟的目光。

坚决不看他,誓死不看他,权当他不存在。

奈何傅晟半点都不知道方有情的所思所想,一点都不配合。方有情的目光往左转,他的身子就往左挪。方有情往右偏,他的手就往右举。

恨不得将手举到方有情眼睛里,求知的凤目灼灼的盯视着她,好似不叫他就是对不起老师这个神圣的职业。

到后来,坐在教室后排的老师们都察觉出了异样,不时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不明白方有情为何就看不见这么一位求知若渴、长相帅气的少年。

方有情实在没办法了,硬着头皮对傅晟露出了八颗牙齿,心里恨不得冲上去将傅晟咬碎,面上却客客气气的咬牙切齿:“既然傅晟这么积极,那就你吧。”

傅晟如愿以偿的走上了讲台。

少年身形端正直挺,两条瘦削却健硕的长腿迈着矫健的步伐,轻狂不羁,却莫名的规规矩矩,阳光洒在他的身上,周身都在散发着盈盈金光。

后排的老师们窃窃私语的声音更大了,不时的点点头,满脸都是欣赏与夸赞。

徐家洛悄悄地在桌壳底给沈阳竖了一个大拇指,小声叨叨:“不愧是校草第二校霸第一,这气质、这步伐、傅哥就是全场最亮的崽!”

沈阳倒是和方有情一样有些担心,压低了声音道:“帅是没得说,就是不知道一会儿帅能不能蒙蔽了后排的听课老师们...”

阮云溪站在讲台上诧异的看着与他同样拿起粉笔的傅晟,边在黑板上做题边小声问道:“你干嘛这么积极?”

“想和你站在一起啊。”傅晟嘴角挂着一抹浅笑,认真的审黑板上的例题。

阮云溪看了一眼傅晟做的那道题。

不简单。

对于阮云溪来说倒是没什么问题,他每次做题都会从不同的方面入手,每做一道题都会相应的想出来好几种解题方法,然后再从中选出来最简洁、最适合的。所以再复杂的题型,他都可以做到万变不离其宗,从而游刃有余。

可是傅晟虽然最近有很努力的学习,但毕竟时间有限,想在短时间内掌握各式题型、总结出对应的方法,并不是那么容易的。

阮云溪不禁有些担心,不时的偷看傅晟一眼,跟着他做题的手不断地游走。

阮云溪将自己面前的题写了一半,正打算转眸看一眼傅晟做的题,却听到傅晟压低了嗓音,浅笑道:“阮主席,偷看我啊?”

“谁偷看你了。”心思被道破,阮主席有些发囧。

“你这是第五次看我做的题、第十次看向了我的脸、第二十次盯着我的手。”

“...”

傅晟佯装打草稿的地方不够,慢慢的走到了阮云溪的身边:“想看我哪啊,我直接给你看,现场脱衣服都行。”

“这道题会不会。”阮云溪惯常忽略傅晟的不正经。

“不太会,还在想。怎么,想教我?还是帮我做啊?如果阮主席帮我的话,算不算作弊啊。这么多老师看着呢,多不好。”

阮云溪也在考虑这个问题,可是他也不想傅晟丢人。如果真要丢人的话,那就两人一起丢人吧。傅晟愿意和他站在一起冒着丢人的风险做题,那他也不会退缩,大不了就一起被戳脊梁骨。

于情于理,他不能丢下傅晟。

阮云溪转眸将目光聚焦在了傅晟的身上,“没关系,我陪你一起。”

傅晟拿着粉笔的手顿了一下,悄然笑了:“阮主席,还说不喜欢我,这都打算和我荣辱与共了,不是喜欢是什么?”

傅晟迟迟没有下笔的手开始在黑板上龙飞凤舞的写字,如他一般轻狂的字迹跃然而上,虽不如阮云溪的字体清隽,却凌冽如风,整洁干净,解题步骤与思路清晰明确。

他详略得当的解出了这道题,画上句号的时候转头,对上了早已解完题一直磨蹭等他的阮云溪,悄然一笑,上扬的唇晕着光,“阮主席,你看我做的对吗?”

阮云溪微愣,回头看向了黑板上的解题步骤。

步骤简洁、重点一字不差,答案也正确。

他点了点头,示意傅晟做的没问题,却见傅晟早已无声的靠近了他,在全班看来他们两的距离没有什么问题,但是阮云溪却感受到了傅晟清爽的气息,像是沾着露珠的薄荷叶,闻之舒爽、再闻沉迷。

他将声音压得很低很低,将气息聚集在了阮云溪的耳边:“这些题难不住我,这世间难倒我的只有你这道题,我不知道该如何入手,才能解开你故步自封的心,解放你也喜欢我的心思----”

“-----又该如何努力,才能让你心甘情愿的解开我的衣服。”

阮云溪一瞬涨红了脸,虽然只有他们两人听见了傅晟的低语,但是毕竟这是在讲台上,身后是五十多名同学以及一排排的老师,他一贯自持冷淡,何时受过这般如火般的撩拨,不禁有些着恼。

愤愤的放下了笔,正打算转身回座位,却又听到了傅晟的声音。

不同于以往的轻狂不正经,而是认真诚恳,像是融着深不见底的深情。

“云溪,我会努力,很努力,很努力,永远与你站在一起。无论是领奖台、还是你的身边,我都会一直驱逐着你的步伐。”

阮云溪身心颤动,慢慢的转过了头,对上了傅晟如阳般的笑魇。

英俊的少年满含深情、灼灼的目光炽热撩人,温暖的像是太阳、真诚的像是捧着一颗心,真挚的站在阳光最盛的地方,耀眼夺目的对着你笑。

时光仿佛凝滞,此时此刻在阮云溪的眼里逐渐的漫上了傅晟的身影,又渐渐的交融到了心里。

身与心共鸣,那是第一次心动的感觉。

作者有话要说:开心心动。蟹蟹小可爱们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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