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阳错愕连连的看着傅晟跑远的背影,转过头和徐佳洛说道:“我觉得傅哥与阮主席有点奇怪。”
徐佳洛点头:“嗯,我也这么觉得。不过细想一下,傅哥与阮主席倒是挺配的,比和夏知秋配。傅哥除了学习以外各项全能。重情义、仗义、人帅多金,更重要的是器.大.活.好。”
沈阳嗤笑:“你怎么知道傅哥器大活好,你试过啊?”
徐家洛:“滚!我只爱钱,我未来的另一半就是钱----当然是洗澡的时候见的啊,那不是一般的大。”
成全点头:“确实是。傅哥牛逼。”
徐家洛:“再说阮主席,全部NO.1。这种人能够存在,已经是一个奇迹了。而且他们两个人还是竹马,从小一起长大,过往的时光里相互陪伴、携手走过,对彼此的了解那还不是深刻入骨?这样的人如果都不能走到一起,还有什么样的人能!””
沈阳止不住的点头:“卧槽!你这说的我都快要把民政局给他们搬过来了。不过,只可惜是AA恋。唉,AA就AA吧,傅哥找个A挺好的,找个O,有点危险。”
成全、徐家洛闻言,想起傅晟易感期的种种症状不禁一抖,果断的跳过了话题:“夏知秋到底为什么这么丧啊?就因为个跳舞,不至于吧?”
沈阳:“你懂什么?他不是跳健美操的嘛,听说他们队里搞了个活动,选出来几个人各编排一段舞蹈,然后通过校庆展示,获奖即夺冠,夺冠后将会获得一大笔奖金。夏知秋家庭状况不太好,跳舞又是他的强项,所以就参加了。”
“本来他选出来五个人,加上他正好六个,两两一组。结果他崴脚了不能参加,人数上就少一个,而马上就到校庆,他一时半会也找不到替代他的人。一来二去,同组的小伙伴们也就都散了,夏知秋的舞蹈就黄了,夺奖泡汤,奖金也泡汤了。”
徐佳洛:“那是挺惨的,他设计的是什么舞啊?”
成全意味不明所的说道:“听说主题是古今中外,好像是集古舞、探戈、华尔兹为一体?听说搭档的还有男男?男男怎么跳,不会有一方要穿女装吧。”
徐家洛反驳道:“男男怎么了?探戈里原本就有男男啊,而且咱们都有第二性征,AO跳也合理吧?就是AA可能有些简单粗暴,可能跳着跳着就打起来了。
沈阳:“没你们想的那么玄乎,就是大家都穿着汉服,跳一段融合古今中外杂烩的舞蹈罢了,其中有些高难度动作,需要两个人配合一下而已。”
成全惋惜的点头:“听上去不错,可惜现在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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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云溪正在图书馆查资料,转眸看见了坐在一旁喝着焦糖奶茶走神的夏知秋。
猛然想起来这两天夏知秋总是迟到,已经一连三天上了学校公布的迟到公告。身为班长带头迟到且屡教不改是先例,还在校园内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阮云溪身为学生会主席,又是夏知秋的同班同学,既然碰见了于情于理都应该了解一下情况。
阮云溪将怀里抱的书本放回了书柜,走到了夏知秋身边。
夏知秋正咬着吸管走神,对周遭一切都无所察。直到阮云溪拍了下他的肩膀,示意他和他去外面,夏知秋才回过神来,错愕的点了点头,跟着阮云溪往休息区走。
“你最近怎么了?老是迟到,上课还总是心不在焉的。”阮云溪坐在夏知秋的旁边不解的看着他。
夏知秋有点怕阮主席,如实说道:“对不起,是因为校庆的事。”
“你没有对不起我,你是对不起你自己。是因为脚崴了无法参加校庆吗?”
“嗯,前两天崴了,现在也好的差不多了。但是舞还是不能跳。这段舞我设计了很长时间,就为了能在校庆上获奖,结果……”夏知秋耸了耸肩,低垂着头,像还未盛开便枯萎的花朵。
夏知秋长得漂亮,有点偏女相,此时这么一低头,莫名有些我见犹怜。
阮云溪倒没这么想,只是单纯的不想看见夏知秋这么丧:“舞蹈重要,身体也很重要。你也不想崴脚的,别太怪自己了。”
夏知秋点头:“嗯,我知道。只是一想到准备了这么多,结果因为一件小事...心里不舒服。”
“有什么我能帮到你的吗?”
“谢谢阮主席,暂时...”
夏知秋突然想到,虽然现在舞蹈队散了,但如果能把阮主席拉进来,一定能吸引到人参加,一旦人齐了,那还是有机会参加校庆的。他猛然抬起了头,豁出去般的往阮主席的方向挪了挪:“阮主席,你能加入我的舞蹈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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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晟跑到了图书馆,找了一圈还是没发现阮主席的身影。心里不禁有些不舒服,他一直以来都淡忘了阮主席喜欢夏知秋这件事,虽然傅晟一直都不太相信,但在学校里却是人尽皆知的事实,而且阮主席曾经一度因为夏知秋和他针尖对麦芒。
会不会他真的喜欢夏知秋。
只是因为他性子冷,所以看起来对夏知秋才有些寡淡?
傅晟越想心越乱,当喜欢上一个人的时候,曾经那些不重要的细枝末节,现在都变成了一个个定时炸.弹。
时时牵动人心,刻刻扰乱思绪。
傅晟转过了一个转角,看见了休息区的阮云溪与夏知秋。两人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离得很近,夏知秋一脸渴求,阮主席则有些犹豫。
傅晟走近,听见夏知秋说道:“阮主席,我真的很需要你,求求你了。”
“这不太好吧,我第一次,以前没做过。”阮云溪有些犹豫。
“没事,一回生二回熟,做着做着就熟悉了。我包你喜欢,最后欲罢不能。”
暂时没被两人发现,站在他们身后的傅晟:“!!!”
第一次。一回生二回熟。
做着做着就熟悉了。
欲罢不能。
卧槽!他们这是要干什么?!!
傅晟想也没想,一下冲到了两人面前,大声说道:“我加入!”别管是什么,先加入再说。
夏知秋没想到傅晟会过来,又听到他说加入,微微一愣,随即喜笑颜开。别管是阮主席还是傅校霸,都是学校的风云人物,只要有他们二者之一,他重新组织舞蹈队这事就稳了。
“太好了,太好了。傅哥,你真是我的好傅哥。”夏知秋一下站了起来,冲到傅晟面前,看样子是想抱他。
吓得傅晟赶忙错身躲开,之前被梦姣姣抱时阮主席的表情,傅晟至今都记忆犹新,再有这么一次,他怕阮主席又跟他生气。
夏知秋刚往傅晟的方向迈了一步,就听到身后的阮云溪也说道:“那我也加入吧。”
夏知秋一听,保持着张开双臂的姿势又对准了阮云溪,看得傅晟一把抓住了夏知秋的后衣领,将他提到了一边。站到了夏知秋与阮主席中间,这才问道:“加入什么,要干嘛?”
身后的阮云溪:“....”
阮云溪在没人看见的地方,踢了傅晟小腿一脚:“弄了半天你不知道要干嘛?那你答应的那么快!”
傅晟:“我这不是怕你们....”发展成不一般的关系么..
阮云溪无奈的横了他一眼,既然已经答应了,那便不好再拒绝,只能硬着头皮上了。阮云溪小时候被夏女士逼得学过几年舞蹈,还算有一些基础,民族舞、芭蕾、古典舞都会一点,应付校庆应该不成问题。
夏知秋高兴地乐不可支,这几日以来的阴郁全部一扫而光:“跳舞!”
傅晟:“....跳舞?跳什么?不会是跳小天鹅吧?”
他一个头两个大,弄了半天阮主席与夏知秋说得一回生二回熟、做着做着就熟悉了..居然是说跳舞?他何时跳过舞,表演打架还差不多。
夏知秋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差不多,又有些不一样。”
傅晟突然想到了什么,视线扫了下阮主席,朝夏知秋问道:“需不需要穿女装啊?”
听见“女装”两个字,阮云溪微微蹙眉。
曾经被傅晟逼着穿女装的记忆又浮现眼前。
那时也是一个炽热不歇的夏天,七岁的阮云溪与傅晟照旧参加两天一夜的家庭聚会,天气太热傅晟不想在屋里呆着,就生拉硬拽的把阮云溪拉去了院里的大湖划水。
等两人划到湖中央时,阮云溪被太阳炽烤的直犯困,百无聊赖的支着头小寐,结果就看见傅晟一瞬不瞬的盯着自己看。
七岁的傅晟还带着点稚气,比起现在凤目撩人更显了几分童真,目光好奇又乖巧,像只摇尾乞怜的小狗,让人止不住的心软,好似什么都可以答应他。
结果他就听见傅晟小心翼翼的说道:“云溪,你真好看!你能不能答应我件事啊?”
七岁的阮云溪或许还没睡醒,亦或是看着傅晟祈求的小眼神狠不下心,便点了点头,问道:“什么事?”
傅晟见阮云溪点头了高兴地不行,一溜烟的跑到了船舱不知道从哪翻出来一件粉红色的纱纱裙,比划在阮云溪的面前:“云溪,你穿上他让我康康好不好?”
七岁的傅晟说话还带着儿话音,听上去很是可爱。
可是对于同样七岁的阮云溪来说,简直如同魔音,尤其是看见那件在太阳底下散发着金灿灿粉光的蓬蓬裙,觉得身心都收到了侮辱,眼角直颤。他立即起身,二话不说夺过船桨就往岸边划。
小傅晟见他生气了,从兜里掏出大白兔哄他:“云溪,我给你吃糖,你就答应我好不好?”
傅晟这是把他当成小馋猫了?以为几颗大白兔奶糖就可以让他在他面前宽衣解带穿女装?
真是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
小阮云溪气的不行,简直快要冒烟,要不是他不胜水力,都打算直接游回去了。
傅晟见软的不行,一瞬走到了阮云溪的身边,也不知为何那么执着,一把抢过了阮云溪手里的船桨,二话不说直接扔进了水里。
在溅起的一片水花中,傅晟禁锢着阮云溪的双肩将他按在了船上,恳求道:“云溪,你就穿上让我康康吧,就一会儿。”
阮云溪转头咬住了傅晟的手,像小猫咬噬一样掠过傅晟的手部肌肤。结果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个动作不但没有阻止他,反而挑起了他更加浓郁的冲动,直接上手扒阮云溪的衣服。
当时小云溪就穿了一件深蓝色T恤,腿上也是休闲短裤,被傅晟这么一扯,瞬间就扯掉了大半,露出来一块白净细滑的肩膀,浅浅的一弯锁骨印着光,很是耀眼。
小傅晟的动作有了一瞬的停顿,接着就将粉红色的裙子按在了阮云溪的身上,嘴上止不住的哄道:“云溪,这里没别人,你就穿上吧。我不想弄疼你,我是真的想看,求你了哥哥。”
叫哥哥也不好使,小云溪是绝对不会穿的。
虽然他还小,但是男孩子的骨气绝对不能丢。
可是傅晟的力气实在是太大,小云溪本就瘦,身体还不太好,没两下便落了下风。在快被迫穿上裙子的前一刻,他顺势搂住了傅晟,侧身一转,应着船的惯性,两人双双从船舱甩了出去掉进了湖里。
结果阮云溪就生了一个月的病。
现在傅晟居然还敢提女装?活腻了?!!
阮云溪狠狠的瞪着傅晟,傅晟只觉得脊背发凉,讪讪的笑了笑。
夏知秋不明所以的看着两人之间的暗流,挠了挠头:“女装倒是不用,就是穿着汉服跳近距离接触的舞蹈,比如趟着趟着走,三步一回头,五步一抬手。”
傅晟:“....”什么鬼?!
阮云溪:“....”探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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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下了晚自习,阮云溪、傅晟来到了夏知秋约好的地点北外舞蹈室训练。
距离校庆只有一个月的时间,时间紧迫,夏知秋的意思是从今晚就开始练舞,并且为了凑齐人数,傅晟还一并叫上了校霸团体。沈阳他们听到这个消息浑身都写满了拒绝,他们万万没想到上午的闲谈居然一语成箴。
让一帮Alpha搂着彼此跳舞,不把脑子打出来就有鬼了。
校霸团体吊儿郎当的背着书包在前面走,傅晟与阮云溪并排走在后面。
傅晟单肩背着书包,衣袖翻起,露出一截线条嶙峋的胳膊,紧绷、结实、像是某种动物。他看向了身旁的阮主席,后者老样子,衣服扣子整整齐齐严丝合缝,禁欲冷艳的气质呼之欲出。
“阮主席,你喜欢夏...”
“傅哥,我们真的要去跳舞吗?”傅晟的话还没说完,便被前面的徐家洛打断了。他无奈的点头,“去!夏知秋人数没凑够,他那边叫了几个,加上你们正好。”
徐家洛哦了一声,傅晟也继续问他没问完的问题:“你喜欢夏...”
“傅哥,我们都是A怎么跳啊?”傅晟刚憋出四个字就又被成全给打断了,他翻了个白眼,对他这帮没眼色的兄弟真是无奈到了极点,“用脚跳,还能怎么跳,难不成用嘴跳吗?”
铁憨憨成全十分嫌弃:“啊?用嘴跳?我才不要和沈阳他们嘴对嘴呢,我会恶心的吃不下饭的。”
沈阳更是嫌弃:“和你嘴对嘴,我一定会先把你的嘴撕烂的。”
接二连三的被校霸团体截断问询,傅晟也没心情问了。快走到舞蹈室的时候,却见阮主席回过了头,看了他一眼:“你好奇我和夏知秋?”
傅晟一愣,他没想到阮主席这么直接,忙不迭的点头:“嗯。”
“-----那你就好奇着吧。”阮云溪在校霸团体之后,大步走向了舞蹈室。
独留傅晟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舞蹈室内都是些简单大方的摆设,宽大的镜墙,高档的环绕式音响。夏知秋、吴晴、江渐、田鑫正站在镜子前摆弄音响,其中还有梦姣姣,她羞涩的站在一旁,守着教室门,看上去像是在等着什么人。
成全进了舞蹈室,一眼就看到了梦姣姣,他拍了拍沈阳的肩膀:“兄弟,我收回刚才那句话,我现在相当愿意嘴对嘴跳舞。”
沈阳鄙夷的咂嘴:“...德行!”
傅晟跟在阮云溪身后走了进来,视线掠过众人,停留在了阮云溪与夏知秋身上,看了一会儿又收了回来。
夏知秋喜笑颜开,嘴都快咧到耳朵根了:“傅哥,阮主席你们来啦,那咱们就开始吧?两两一对,加个梦姣姣一共三组,大家随意组合。”
傅晟想也没想便走到了阮主席的身旁,与其站到了一起,连目光都没往他人身上移。
沈阳万般嫌弃的看了徐家洛一眼。傅哥与阮主席不可拆,成全已经锁死梦姣姣了,那他也没别的选择了:“兄嘚,凑合一下?”
徐家洛阴着脸:“你这一句话差点没把我送走。”
梦姣姣羞涩的看着傅晟,成全泪目的看着梦姣姣。最后还是夏知秋将梦姣姣拉到了成全面前,化解了这出“我爱你,你爱他,他爱他”的尴尬局面。
夏知秋大致介绍了一下他设计的舞步,傅晟全程一个字没听懂,就记得好像有什么举高高、转一圈,搂腰跨步等几个动作。以至于播放动感音乐时,连拍子都压不住。
沈阳与徐家洛更是二脸懵逼,全程“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什么。”
阮云溪站到了傅晟的面前,面对面看着他。他比傅晟矮少半头,站在他的面前,目光平视正好能看见少年饱满自带上扬的唇,阮云溪默默错开了点视线:“跟着我,我教你。”
傅晟点头,伸手想按夏知秋说的方式搂住阮云溪的腰,可是视线扫过四周的同学们,伸出去的手顿了一下,才慢慢的摩挲到了阮云溪那段细软的腰上,顺着他的腰线搂紧。
手感一如既往地好,细的一个手臂就能环住,摸上去也软软的,却又不赢弱,每一片肌肤下都似蕴含着无穷尽的力量。
可是傅晟却搂得很紧绷,身体甚至都有些僵硬。
傅晟不知道阮云溪愿不愿意在这么多人面前与他亲密的接触,会不会觉得难堪、别扭。
他小心翼翼的守护着阮主席的尊严、面子,不想让他感到任何不适、半点不舒服。这不是私下,可以任他胡作非为,在人前阮主席就是高洁端庄的白玉,不容任何人染指。
阮云溪也感受到了傅晟的紧绷、手抚上了他的肩膀,不轻不重的力道却带着柔软的触感与温存:“怎么了,放轻松,夏知秋一直在看我们呢,已经好几个动作不过关了。”
“哦。”傅晟嘴上答应的好听,可是动作还是有些僵硬。
因为在乎,所以呵护。因为爱护,所以小心翼翼。
沈阳那边更是僵硬的如同僵尸,他一把掐住了徐家洛的肩膀:“你往上搂点!快他妈摸到我屁股了。”
“别特么哔哔了,老子现在恨不得把这只胳膊剁了。”
“卧槽,你踩我脚了!”
“踩你受着,你还踢我腿了呢。小腿都特么青了!”
沈阳一把推开徐家洛:“这舞没法跳了,打一架吧!”
徐家洛撩袖子:“来来来,老子也忍不了了,脸都特么憋青了。”
夏知秋看着群魔乱舞的各位,气的简直七窍都要生烟:“成全,你倒是抱梦姣姣啊!两人离得一米远怎么跳啊?走意识流啊?还有沈阳徐家洛,你们友谊的小船要不要翻得这么快!傅哥、阮主席------”
傅晟与阮云溪一同回头看他,吓得夏知秋一缩脖子,识相的将责骂的话咽了回去,悻悻的抿了抿嘴。
这是给自己找了两个爹啊!
阮云溪停下了舞蹈动作,看了一眼夏知秋:“休息一会吧。”
说完,便拉着傅晟走到了一边。将他按在了休息台上坐下,站在他的面前,严严实实的挡住了他人的视线,俯身与其对视:“你到底怎么了?平时不是...”
阮云溪将后半句话咽了回去,不知道该怎么说。
“我这不是怕你觉得丢人么,怕你不想在这么多人面前和我过分接触,怕你难堪、不舒服。”傅晟越说声音越低,敛了下眸子,悄然握紧了手。
他也不想这样,每一下对阮云溪的触碰,心中都像窝着一团火,熊熊燃烧都快把他烧成灰烬了。可偏偏又不能让这把火烧到阮云溪身上,只能处处忍处处受。
阮云溪愣了愣,心尖有些发软,像是春风拂过满城鲜花瞬间绽放。他笑了笑,眼中尽是柔情,伸手抚在了傅晟的肩膀上,俯身与他的视线相互纠缠,手指正好卡在他凸起的喉结上,轻轻地揉了揉:“傻子!”
轻柔的两个字,像一汪泉水汲汲流过,在心间留下涟漪一片。
傅晟怔愣的抬起了头,对上了阮云溪万般柔情的眼眸,光影坠在他的眼底铺成星河。他的呼吸粗重了几分,喉结上阮云溪细腻指腹的抚摸拨人心弦,在傅晟的心中谱写出华丽的乐章。
“我让你踩老子脚,踢老子腿。老子和你拼了!”沈阳与徐家洛打成一片,夏知秋坐在地上感叹人生,吴晴坐在他的旁边玩王者荣耀。成全与耸着肩膀,小声抽泣的梦姣姣一同哭,江渐与田鑫坐在地上奋笔疾书。
画面定格在此处,无声的快门闪过,那年秋风正好,风花雪月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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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云溪走在休息室寻找着傅晟的身影,刚刚不知怎么回事,自己说完那句话,傅晟突然站了起来,说去吹会儿风。结果半天都没回来。
难道是叫他傻子,他生气了?不应该啊。
休息室很大,有很多换衣服的小隔间。现在这个时间,占用舞蹈室的只有他们几个,休息室更是连一个人都没有,昏暗的灯光绰绰闪烁,影子拓下细长的阴翳。
清凉的秋风吹过,卷着一层的湿气,夹杂着淡淡的草木香,沁人心脾流连心尖。
阮云溪在空气中嗅着傅晟的味道,那无比熟悉又沉迷的味道。
刚刚拐过一个转角,忽感一股大力从身后袭来,不明所以的阮云溪下意识的击肘回击,却被像钢筋一样的钳住了胳膊,腰上一紧,不轻不重的力道划过他敏感的腰窝,瞬间便泄走了他全部的力气。
嘴上捂上了一只宽厚的手,健硕的胸膛抵在他的后背,粗重的喘息声传入耳廓。
“阮主席,撩完我就想跑?哪有这样的好事!”
作者有话要说:人前绅士,人后野兽。
傅傅不行?那是没见过他有多狂野!
下一章,狂野傅傅上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