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什么”傅晟完全不敢乱动,浑身上下每一根神经都绷紧了。
被子里阮云溪啐/着他的手指,口//腔的热度在纹/理间蔓/延,略尖的牙齿滑/过他的指/腹,不轻不重的咬着。酥酥麻麻的难耐沿着手指攀岩而上,一下一下冲击着他的魂核。
龙舌兰随着Alpha逐渐升温的身体在腺体中蔓延,渐渐地在屋内散开。
傅晟这一个晚上经历的事情太多,他的A值本就顶级,最易随情绪波动产生难以预料的应激反应。
他就像是一座休眠的活火山,平时熔融物质在岩浆囊内缓慢移动,源源不断的在地下聚成岩浆,若无刺激,则会相安无事一直沉寂。
可若地幔或者温度发生了变化,哪怕仅是一点点,都会触发到他的临界值,从而山崩地裂势不可挡。
而今晚傅晟受到的刺激已经很多了。
尤其是咬破了阮云溪的腺体,尝到了阮云溪甜馨的信息素。
那股甜而不腻的味道从初闻便一直萦绕在他的心头,每每想起都像是置身在一片玫瑰花丛中,令人发自内心的惬意舒适,好似所有的烦闷、冲动、暴躁都在这芬芳流香中化为了泡影,无影无踪。
原本准备离开的傅老爷子又折返了回来,走向了傅晟的书桌:“我看你根本就是在骗我,你身体素质什么样,别人不清楚,我还能不清楚嘛。你虽然不重,但精瘦的很,浑身都是劲,说你是小牛犊子都不为过,怎么会无端端的难受。我看你就是不想和我谈云溪吧?”
傅晟舌尖顶着牙床将燥热压回了身体里,不断地调节着自己的呼吸,往上拉了拉被子:“阮主席有什么可谈的。”
“怎么没得谈!我问你,你现在和云溪关系如何了?你是不是还经常欺负他,要不然云溪怎么会和你合不来?”
傅晟不知道怎么回答。
他现在怎么会欺负阮主席,疼他爱他都来不及。倒是阮主席一如既往的讨厌他、嫌弃他、恨不得离他十万八千里。
想到这傅晟有些沉闷,在被子里的手无意识的动了一下。
或许是突然的动作引起了阮云溪的不满,他突然极其不舒服的扭.了一下身体,薄热的手抓住了傅晟的腿。
“...”
傅晟受到了一万点暴击,瞬间直起了身子,严严实实的挡住了阮云溪轻微的扭动,转头目光烁烁的看向了傅老爷子。
傅爷爷正巧转过了身,恨铁不成钢的踢开篮球:“你能不能收拾收拾屋子,乱得更猪窝似的。你看看云溪,什么时候屋里都整整齐齐干干净净。”
傅晟根本不知道傅老爷子在说什么,耳边嗡嗡的响,腿上的灼热像是烙下了一个印记,不断地延/伸/延/展,快要把他烧着。
傅晟现在十分确定,阮主席一定不清醒。要不然怎么可能干出这种事,放到平时杀了傅晟都不相信。
眼看阮主席越动越频繁,傅晟一个头两个大。
趁着傅老爷子背对着他看向药品柜的瞬间,轻轻的撩起了被子的一角,看向了被子里的少年。
阮云溪白嫩的脸上染着一层绯色,娇艳的像是浮雪的海棠,清而不妖、魅而不惑。眼尾略红,黛色勾勒着眼睑,眸中湿漉漉的沁着水气,殷唇润着光,又红又软。
迷/离的抬起了头,抓着傅晟,好奇的盯着他,像一只毛茸茸的小奶猫,令人止不住的心软,心尖发颤。
傅晟从未见过阮云溪这般柔弱软萌的模样。
在他的记忆中,阮云溪从小到大都冷淡刻板,不容亲近,寡淡冷漠的像是一块能麻痹人神经的冰雕,泛着玻璃般的棱棱光粼。
阮云溪眨着湿漉漉的眸子,迷离的目光逐渐的聚焦,微微启唇松开了傅晟的手指,长而密的睫毛微颤,发出一声软软的呢喃:“热...”
傅晟一瞬睁大了眼,屋子里四下寂静,若阮云溪真的叫出这个词,傅老爷子一定会发现傅晟被子里藏了阮云溪。
绝对不能让傅老爷子发现,要不然傅晟非得被活剥了皮不可。
电光火石之间,傅晟根本来不及细想,双手牢牢地抓着被子,用力将它提了起来,罩在了两人身上,俯身毫不迟疑的吻/上了阮云溪的/唇,将他还未完全发出来的音全部堵在了口中。
暖润的温度、轻柔的触感、缱/倦的力度,像是吻上了早春阳光下绽放的蓓/蕾。
被薄热折磨的阮云溪微微抖了抖长而密的睫毛,无意识的迎接着傅晟的缱倦,龙舌兰的气息在他身边徘徊,安抚着他的不安与难受。
温热的触感让傅晟愣了几秒,后知后觉的移开了唇,错愕的看着好似在顺从着他的阮云溪。
红润的脸、水波的眼、薄粉的唇以及少年浅尝辄止的味道。
还有略显错愕,又因闻到欣喜信息素而勾起的嘴角,旖旎梦幻、清丽悠然,美得像是一场永远不想醒来的迷梦。
傅晟怔愣的看着眼前眨着水蒙蒙的眸子对他浅笑的阮云溪,无声的放缓了自己的呼吸,好似生怕破坏了眼前海市蜃楼般的美景。
而没等他有更多的感触,被子就被一股大力猛地掀开了。
傅老爷子震惊的注视着被子下面柔软/无/骨、脸色红润的阮云溪与错愕连连、凤目滚圆的傅晟,厉声高喝道:“傅晟!!!你这个禽兽!!!”
-
傅晟跪在大堂,背上已经挨了一顿军棍。
现在浑身都像散架了一样,骨骼尽痛,肌肉拉伤,哪哪都痛。
傅老爷子坐在他的面前,左手杵着拐杖,右手拿着军棍,气的吹胡子瞪眼,满地都是打碎的瓷杯,在冷白的白炽灯下泛着冷清清的光芒:“不肖子孙!不肖子孙!”
傅晟百般无奈,跪在坚硬的大理石瓷砖上,隐隐咬着牙:“爷爷,我都和你解释过了,真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没有给你的云溪娃娃下药、也没有强迫他、更没有做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我们两清清白白,不信等你云溪娃娃醒过来,你亲口问他行不行。”
“我信你个鬼!云溪何时这般柔弱不堪过,他什么时候都是一副坚强强悍的模样,单单看着都让人退避三舍,不可亵玩。现在他却烧的连意识都快没了,目光还有点涣散,不是你使了坏还能是什么!!阮云溪是个Alpha啊,还和你从小长大的竹马,你怎么能...下得去手。”
傅老爷子越说越气,声音都有些发颤:“我从小就处处严格要求你,就怕你因为A值过高做出什么后悔终生的事,可是处处防、处处教,你今天还是...你难道忘了你爸...”
傅老爷子的话截然而止,傅晟的眸子也沉了下去。
在听到“你爸”这个词时,傅老爷子与傅晟都陷入了沉默,前者坐在椅子上唉声叹气,后者静默的跪在地上,死死的攥着拳头,浑身上下的疼痛好似都淡化了。
过了片刻,傅晟抬起了头,灯光照进他的眼底,映着化不开的深沉,郑重的说道:“爷爷,你放心,我永远不会像他那样。我会跪在这里反省自己,您早点回屋休息吧。”
傅老爷子深深地看了傅晟一眼,心绪翻涌如潮,又渐渐的平息,起身回屋之时又问道:“云溪身体真的没事吧?”
“没事,只是发烧了,已经给他吃了林医生开的药,明早烧就退了。”
阮云溪没什么大事,就是发情之后的后遗症,怪只怪傅晟一次性注入太多信息素,阮云溪一时半会消化不了。过了今晚,明早应该就可以恢复如初。
若真的有事,傅晟也不会把他从林医生那带回来了。
傅老爷子拄着拐杖,一步三回头的上了楼。
熄了灯的堂内,昏黄的小夜灯寂寞的守在墙角,斑驳的光影点亮了大理石瓷砖上跪着的少年,浅浅的阴翳难掩少年眸中如夜般的阴戾与痛色。
夜深人静。
傅晟嘶声,忍着疼痛从地上站了起来。
他已经跪了两个多小时了,膝盖肿疼,像是被人用棒子重击过。脊背上军棍的痕迹蜿蜒绵亘,赤红色与麦色混在一起,映着淋淋赭黛。
傅晟蹒跚了几步,走上了楼梯。
他还是不放心将阮云溪长时间一个人留在屋内,若他晚上难受,无人照顾就不好了。
门毫无意外的被傅老爷子给锁了。
真是防自己的亲孙子堪比防贼。
傅晟欲哭无泪。
不过傅老爷子真是太小看他了,门不能走就不能翻窗户了么!
傅晟翻窗户进了屋,身上因为刚刚攀岩的动作疼的尖锐入骨。
他坐在床头,摸了摸阮云溪的额头,烧已经退下去了,床头还有换下的毛巾与降温贴。
应该是后来,傅老爷子进屋照顾阮云溪时留下的。
傅晟缓慢的移动自己伤痕累累的身体,蹑手蹑脚的上了床,如同以往一样仅是躺在被子上,离阮云溪一臂的距离。
以前几次阮云溪睡在被子里,他躺在被子上,还会搂着阮云溪睡。
而今晚傅晟不想冒险,这一晚上的刺激太多了。
一而再再而三的激发着他体内不安分的信息素,还有那颗深埋在他体内黑暗的种子。
他静静的看着阮云溪的睡颜,伸手帮他掖了掖被子,又因为扯到伤口,轻轻地嗮了一声。
漫漫延伸的疼痛下,傅晟皱了皱眉,无力的点了点阮云溪小巧的鼻尖:“阮主席,你看我为了守着你,付出了多少啊。身上快要痛死了,还翻窗户进来给你换毛巾,我对你这么好,你打算怎么回报我啊。”
睡梦中美如画的少年没有回答他。
“以身相许好不好啊?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咯。”
过了很久,未等到只言片语的傅晟深深地看着床上的少年,不知道是在和他说,还是在自言自语。
“快点喜欢我吧,阮主席,快点喜欢我吧..”
静谧的月光铺成在屋内,床上两人的影子被无限的拉长,拉长..终交织在如练般的夜色中..
作者有话要说:吹了灯,让我拥抱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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