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晟诧异的看着林启明:“什么叫再也分不开?”
林启明给阮云溪的腺体上了药,打开点窗户,屋内混着龙舌兰的玫瑰香被秋风吹得淡了点。
他这才敢回头与傅晟对视。
在命中注定的Omega信息素笼罩范围内若出现其他男人的气息,Alpha的应激反应会很强烈。现在屋内全是阮云溪的信息素,而傅晟又是名随时可能陷入狂暴的Alpha,“其他男人”林启明简直要吓尿了。
而下一刻,没等林启明回答上一个问题,傅晟就提出一个更让林启明吓尿的话题,“林医生,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阮云溪是名Omega?”
完了。
林启明很慌。
若问世间什么最令人害怕,或许就是在顶级ALpha的眼皮子底下与他的Omega私交甚密。
林启明自问与阮云溪算不上私交甚密,甚至连私交都算不上,只是知道阮云溪一个秘密。
而巧的是,这个秘密只有他们两个知道。
而更巧的是,这个顶级Alpha不是一般的顶级,是易怒易燃易爆.炸的护犊子醋王-----傅晟。
林启明讪讪的笑了笑,露出他标志的老好人八颗白牙。
意思是:你看啊,傅Alpha,我也不想这样做的。大家都是出来混口饭吃,你好我好大家好。你就当不知道这事,您看行不?
傅晟眯了眯眼,看上去是回答了“不行。”
林启明也豁出去了,护住了脑袋:“傅少,你说这也不能怪我啊,阮云溪是什么样的人你最清楚,你说我能说出口吗?我不能吧,而且我也没有选择呀,我很难的啊,你知道的哇。你不知道也没事,就是不要打脸,行不?”
林启明一直闭着眼,说了一堆,停都没敢停一下。结果他说完都过去三分钟了,对面却一点反应都没有,连话都没说一句。
林启明意味不明的放下了手,唯喏的看向了傅晟。
少年Alpha坐在阮云溪的旁边,深切的看着阮云溪,凤眸中映着屋内的琉璃异彩,眼波流转之间像是藏着深刻似海的情绪。
“云溪如何了?他没事吧?”
既然傅晟跳过了阮云溪隐瞒身份的话题,那林启明当然没有继续的必要,他顿时觉得他又可以了。
不过一想到他一会儿要说的话,又有点虚:“阮云溪是第一次,结果你那么狠,注入了那么多信息素,他可能需要消化一会儿。就是醒来以后....”
林启明卡了,傅晟不明所以的看向了他:“醒来以后会如何?”
“就是醒来以后可能会有些后遗症...”林启明越来越虚。
傅晟的声音低了一个度:“你能不能把话一次性说完。”
林启明又怂又狗:“后遗症就是有些过敏反应”
“过敏反应?什么过敏反应。”
“就是身体会平白的发软,没力气,可能还会有一些红疹、红斑出现。”林启明说完看了傅晟一眼,其实他没说实话,因为他不确定傅晟对阮云溪的秘密了解到哪一步了,在不确定之前他只能遮遮掩掩。
不过,过敏反应确实是存在的。
只不过说是过敏反应,其实说是发情反应更合适。
阮云溪的体质本就特殊,他不是正常的Omega,发情期不固定,对各种Alpha都存在着发情隐患。
按理说被命中注定的傅晟标记是可以缓解这个症状的,可偏偏傅晟下口太狠,一次性灌入太多信息素。
物极必反。
反而加重了这个易发情的症状,放到以前阮云溪或许还可以靠以毒攻毒,以及强大的自控力勉强忍耐,而现在或许只能靠傅晟的信息素才可以了。
“而缓解过敏的办法,就是需要你近距离的接触,拥抱、接.吻、或者信息素灌入。”林启明看向了傅晟,他原本以为傅晟听到这个消息会很高兴,可是他却没有什么反应,仅是静静的看着阮云溪。
或许傅晟也意识到这其中的危险了。
果不其然,傅晟安静了一会,便说道:“除了你刚说的方法,还有别的方法吗?”
林启明摇了摇头:“没有。”
傅晟悄然握紧了拳头。
听到林启明说的话,他确实是高兴地。
可是他忘不了刚刚咬阮云溪时自己的失控。
在阮云溪露出纤/细/的脖/颈的那一刻,在齿/牙刺/破/皮/肤尝到浓浓玫瑰香气的瞬间,傅晟感觉浑身血液都在升//温,毫无理智、顷刻燎原。
万事万物好似都不存在,眼前只有阮云溪的身影,他的声/音、他的味/道、他的轻/颤、他的柔//软、以及他化为一/滩/水/的样子,一遍遍的在傅晟的脑海中回旋。
他想吞/噬阮云溪腺体里所有的信息素,他想抚/过阮云溪每/一丝柔软,想掌控他的轻/颤欢/愉,想看着他发/红/发/热在自己的怀里融/.化。
那一刻傅晟癫狂的毫无理智。
而这恰恰也是他最害怕的,在癫狂的深渊中有些可怕的念头也似雨后春笋般的疯长,难以压制。
傅晟:“所以这就是你刚说的再也分不开?”
林启明点了点头:“是的,分不开是相互的。一方面阮少需要你的信息素安/抚,另一方面你也会渴/望他的信息素。但是傅少,我要提醒你,或许经过这次临时标记,你的易感期问题将会加重。”
-
傅晟将阮云溪带回了傅家,将他放在了自己的床上。他还是没有醒,还有些轻微的发烧。
傅晟给阮云溪清理了一下身体,换上了自己干爽的衣服。
做这些的时候傅晟全程闭眼。
可饶是如此,傅晟都感觉那棉质的毛巾好似不存在。
每擦一下,他都能感受到阮云溪的温度,好似穿透了毛巾,全部渗进了自己的手心,就像是在用手触摸一样。
擦完阮云溪的身体,傅晟去洗了一个澡。坐在床头看着因为低烧面色红润、微微蹙眉的阮云溪。
傅晟好心疼好心疼。
此时此刻,他才静下心来想这两天发生的事。
在刚知道阮云溪是名Omega的时候,傅晟被欲情所影响,从未设身处地的站在阮云溪的角度想问题。而今天再真正看见阮云溪发情的痛苦模样以后,傅晟才知道阮云溪一个人承受了多少。
难受、痛苦、无人可以倾诉。
他禁欲刻板、规范自持,却要被难以控制的发情折磨,理智与欲望不断的争夺着他身体的控制权。
这其中的痛苦有多少,傅晟难以想象。
傅晟俯身亲了亲阮云溪的额头:“云溪,你别怕。以后我会和你一并承担,你的痛苦就是我的痛苦,你的折磨就是我的折磨。”
不就是易感期嘛,你以前可以抵抗发情,我现在就可以直面那些狂暴、堕落、黑暗的臆想。
傅晟看向了阮云溪裹着纱布的脖颈,像是在自言自语:“我下回还是会咬你,只要你愿意我会一直咬你。”
傅晟叹了一口气,正准备帮阮云溪换块额头的毛巾,门突然被拐杖砸了两下:“臭小子,你怎么回来这么晚?”
傅晟一瞬瞪大了眼睛。
他没锁门!
傅老爷子在外面!
阮云溪在床上!
下一刻,傅晟飞速的撩起被子,钻了进去,将阮云溪完完全全的盖在了被子下面。
傅老爷子推门进屋,诧异的看着靠在床头面红耳赤、喘着粗气的傅晟:“你搞什么鬼?脸怎么这么红?”
“红吗?哦,我刚锻炼完身体。爷爷你怎么还没睡啊?”
傅晟紧张的咽了口唾沫,强制平息着呼吸,蜷起腿将被子支起来,以免傅老爷子通过被子隆起的褶皱,看出来被子下面睡了一个人。
傅晟现在悔不当初。
他回来的时候明明看见傅老爷子屋里熄灯了。早知道他还没睡,傅晟就翻窗户进阮家,和阮云溪睡在阮家了。
傅老爷子走了进来,环顾了一遍傅晟的房间:“你有毛病,半夜12点锻炼什么身体?你没回家,我怎么能睡。”
“少年火气旺。”
“.....”
傅晟吞吐道:“我刚去林医生那做心理咨询了,所以晚了一点。”
傅老爷子脸色骤沉,往傅晟的方向走了两步:“怎么了?最近哪不舒服吗?”
因为傅老爷子矫健的两步,傅晟吓得差点失了魂。
他往阮云溪的方向挪了挪,被子下的/退/部/蹭/到了阮云溪细腻光滑的脸,温/润的热/shen/进睡衣直达腿/部肌肤。
傅晟的脸更红了,喘/xi的声音也愈发的粗重。
傅老爷子看着快冒烟的傅晟,无比的诧异。
同时,他又往前走了一步,几乎走到了傅晟身边,郑重的看着他:“看来你的问题很严重啊,大半夜的脸红耳赤、粗/气连连,你是不是----”
“不是!”
别管傅老爷子问什么,全都不是。
他被子底下没有藏人、没有臆//想、没有发//情、没有yu//火...
傅老爷子:“...我都没说完,你不是什么不是?我今天过来,是有件事要和你谈一谈。”
傅晟一个头两个大,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谈什么谈,有什么事非得现在谈。
他现在的状态能谈事嘛。
腿/上若/即/若/离/的触感、温/润难耐的温度、阮云溪软/绵/绵的气息无一不刺激着傅晟的神经,每一秒都在他的身体里撩/起一串火树银花般的酥/麻,翻涌的欲.情快要将他灭顶。
傅晟本意是想往别的地方挪一挪,可是傅老爷子就站在他的面前,他实在是不敢冒这个险。
只能忍。
“爷爷,今天就别聊了吧,我有点不舒服。”
傅老爷子眯了傅晟一眼。他觉得傅晟有些不对劲,可是他说不上来。无奈的点了点头:“行吧,我其实就是想问一下云溪娃娃为什么上回会帮你挨那一棍子,你是不是拿什么事威胁他了?”
“爷爷!你把我想成什么了?我是流//氓么,我怎么会威胁他呢!”
“差不多。”
“.......”
“你疯起来,哪还管那么多。”傅老爷子虽然很想继续和傅晟谈一下云溪娃娃,可是既然傅晟不舒服,他也不便多留了。
傅老爷子转身就欲出门,傅晟也舒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刚刚有一瞬的松懈,他忽然感觉到被子里面的阮云溪好像动了一下。
紧接着,傅晟的大腿就被什么软绵绵的东西碰住了。
好像是温-唇。
阮主席的-!!!
温/润带点湿//-ni的触/感,灼//烧般的热-意,还有阮云溪编贝般略--尖的牙/齿..
傅晟一下没忍住,发出了一声难/耐的哼/声:“嗯........”
傅老爷子顿时转过了身,不解的看向了他:“你乱//喊什么?”
傅晟紧咬着后槽牙,为了阻止阮云溪不清醒的行为,缓缓地将手伸//进了被子里,准备挪开阮云溪温/润灼/热的脸颊。
结果,被子里的阮云溪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在傅晟的手接触到他滚//烫的唇时,阮云溪张嘴将他的手指轻轻地啐//在了口中,像小小的婴//儿一样吮//了一下。
“.........”
傅晟的脸彻底烧着了。
作者有话要说:傅老爷子在外面!
阮主席在床上!
甜不甜,鸡不鸡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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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核消磨完了我所有的激情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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