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衣服”
傅晟挑着眉笑,“脱,你想要了,我一定配合。”
“你再胡言乱语,我就把你打出去。”阮云溪将药膏挤在了手心,冷漠的看着傅晟。
傅晟痛快的脱了衣服,撑着胳膊,将阮云溪逼在了怀里,“那我不说了,我身体力行。”
“转过去。”阮云溪懒得搭理他,手抚上了他的背,轻柔的摩挲过背上红肿的伤痕,“你这到底是怎么弄的?”
“都说了,你昨晚……哎哟,疼”。
阮云溪使了点劲,按了下傅晟的伤口,“你还知道疼?疼还打架。”
“我这不是为了老婆么……哎哟,大美人,我是真疼,你轻点。”傅晟象征性的抖了抖。
阮云溪放缓了力道,“得了吧,你打架受伤都成家常便饭了,还怕疼?”
傅晟佯装疼痛被道破,也不觉得不好意思,继续厚着脸皮趴在阮云溪的床上,“我不疼,怕你疼,怕你心疼你男人。”
下一刻,阮云溪就将膏药重重的拍在了傅晟的后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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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狮心里很慌,尤其是看见连一贯自持规矩的阮云溪脸上都挂着彩,头上还绑着绷带后,心慌的简直要背过气去。
咳嗽了一声,佯装镇定,“你们两个,打架了?”
阮云溪点了点头,傅晟摇了摇头。
唐狮:“……”心里苦。
在孙主任通知他班里有同学逃课时,唐狮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傅晟,绞尽脑汁想了很久该如何罚他,既能不丢饭碗,还能保全老师的脸面。
后来想来想去,觉得最好的处理办法就是不去处理。
可万万没想到居然还有阮云溪。
一个傅晟,他就够头大的了,结果北外两名家世显赫的竟然都犯事了。
这不是“诗人”能解决的事。
可众目睽睽之下,唐狮也不能过怂,总得拿出点老师的态度来。他推了推眼镜,用书本重重的拍了下桌子。啪的一声吓了老师们一跳,唯独没震慑到前面两位:“你们两个…太无法无天了!先有逃课,后有打架,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唐狮开始巴拉巴拉的念诗,而傅晟则偷偷的在背后勾了下阮云溪的小拇指,食指的指腹一点点的描绘着他手掌的轮廓。
阮云溪就像触电一样,眸子一缩,可偏偏又不能扭头震慑他,只好忍着。
傅晟继续用食指勾搭阮云溪的手,轻轻的在他的手心写字,“身上疼不疼?”
傅晟每划一笔,阮云溪的心就颤一下。
“我带了药,你要是疼就和我说。”
“阮主席,你好像发抖了?”傅晟的食指点着阮云溪微微颤抖的手心,心里止不住的想笑。
阮云溪羞恼的握紧了拳头,却也一并将傅晟的手指包了进去。
又蓦地松开了。
傅晟憋着笑,继续写:“阮主席,光天化日的你包我指头。”
阮云溪:“……”
唐狮还在训话:“好了,我该说的都说了。谅在你们是这学期初犯,我就不计较了,但下不为例。”
阮云溪点了点头,傅晟也跟着点头。
唐狮:“校庆快到了,云溪,你今年还弹钢琴吗?”
阮云溪弹琴是校庆的保留节目,年年都压轴,无一例外。
但今年,阮云溪并不想参加,他的性征越来越难以控制,未知情况之前,最好不要在大庭广众之下露面。校庆那么多人,混杂的信息素一旦刺激到他,后果不堪设想。
阮云溪正准备拒绝,却听见傅晟言辞凿凿的说道:“当然弹了,阮主席音乐才子一枚,他不上谁上。”
“……”
这节体育课,傅晟抱着篮球,找见了准备去画室的阮云溪。
北外崇尚学生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体育课可以选择室外活动,也可以选择培养情操。
傅晟属于前者,在篮球场上恣意驰骋。阮云溪则属于后者,一般会去画室画画。
阮云溪诧异的看着堵在他面前的傅晟,“有事?”
“嗯,和我去一个地方。”
“去哪?”阮云溪被傅晟拉着往前走,直到被带进了医务室。
医务室值班的医生不在,傅晟将阮云溪拉进了病房,并锁上了门。
听着上锁的咯噔声,阮云溪心里也跟着咯噔了一下。
“你要干嘛?”
傅晟转过了身,将篮球扔到了一边,一步一步的逼近阮云溪,并拉上了身后的帘子。
不知道是天气太热的过,还是医务室狭小的空间太憋闷,阮云溪的呼吸快了几分。
迷醉的龙舌兰涌动在傅晟的周围,好似形成了一片片云雾,随着傅晟的动作激荡流动。
阳光从窗口照在他的身上,所过之处像是燃起了耀眼不灭的火。
火随他而动,像是为他而生。
傅晟站到了阮云溪的面前,那明亮的火仿佛也烧在了他的身上,每一寸肌肤都泛着热意,烧的心直发慌。
“我想干的,你让我干吗?”傅晟笑的低下了头。
阮云溪错开了傅晟的目光,当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你又不让我干,我还能干什么?”傅晟用酒精擦了擦手,伸手揪开了阮云溪额头上的绷带,阮云溪吃痛的动了下。
“别动,你这么不老实,我怎么给你上药。”
阮云溪目视前方,正好对着傅晟健硕的小腹,校服衬衣下腹肌的轮廓若隐若现。一块块的仿佛淬着光,烫了下阮云溪的眼睛:“我不需要。”
“你不需要,我需要”傅晟用棉球轻轻的擦拭着阮云溪的额角,伤口已经结痂了,但酒精擦上去仍然会痛,但阮云溪愣是没有吭一声,动一下。
反而倒是傅晟下手极轻,好似手都有点抖。
这么好看的一张脸,居然受伤了。
傅晟每每想起,都恨不得把昨晚那些人大卸八块。
阮云溪不想长时间与傅晟呆在同一个空间下,狭小的环境、傅晟的气息、还有周围涌动着的淡淡龙舌兰,对现在的他来说都是致命的诱惑。
“你快点!”
“快不了,你男人快不了。”
“你……”阮云溪倏的抬起了头,伤口正好迎面撞上了傅晟手里的棉球,疼的阮云溪嘶了一声。
“我弄疼你了?”傅晟低头吹了吹,“都说让你别乱动了。”
阮云溪又气又无奈,“那你就不要乱说!”
“我乱说什么了?哪句不是发自肺腑。”傅晟跟变魔术似的从兜里掏出一块奶糖,拨开了包装,递到阮云溪的嘴边,“吃块糖吧,你小时候最爱吃的,吃完就不痛了。”
阮云溪犹豫了两分钟,大白兔奶糖,确实是他小时候最爱吃的,长大了反而很少吃了。
阮云溪伸手,傅晟执意要喂他,拿着糖又递到他的嘴边,“用.嘴。”
阮云溪微微蹙眉,挪开了看糖的视线,很明显是不打算吃了。
傅晟无奈的耸了耸肩,拗不过他,“让你吃块糖而已啊,怎么这么费劲,又没有别人。”
正准备递到阮云溪手里,却见阮云溪转过了头,菱形的唇微微张/开,含/住了傅晟手里的那块糖。
温润的唇-滑过傅晟的指尖,好似云朵从空中降落,撩/起一串火树银花般的颤/栗。
傅晟怔愣的看着微微俯身的阮云溪。
深绯的唇、白瓷的牙,以及冒出来的一小点粉嫩的舌.尖。
在线要命。
没事干,喂什么糖。
真是自己找罪受!
傅晟咽了咽,将视线挪回了阮云溪的伤口上。
等包扎好,阮云溪口中的糖也吃完了,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唇,看向了傅晟,仿佛还想要似的。
“还吃吗?”
“有就吃。”
傅晟笑着又拿出来一颗,“那你叫我一声,傅晟哥哥?”
阮云溪抬眸对上了傅晟期盼的眼神,微微开口,“傅晟…呵呵!”
“……”
阮云溪起身,“我走了。”
傅晟拉住了阮云溪的胳膊,从兜里掏出来一把大白兔奶糖,塞到了阮云溪的口袋里,“糖,管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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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霸团体正打篮球,傅晟从远处走来,带球突破三步上篮,一个优美的抛物线,球稳稳的投进了篮筐内。
少年跃起的那一刻,腰上紫红的痕迹一闪而过。
一旁的徐家洛蹙眉,“傅哥,你受伤了?”
沈阳也走了过来,“哪受伤了?”
成全:“傅哥,你昨晚不是早早就回去了?”
傅晟根本没把这点伤放到眼里,“小事。”
一颗篮球从远处飞来,正好坠在傅晟脚边,堪堪就离他三四寸的距离。
黄天霸带着几个人走了过来,“好久不见啊,傅晟。”
傅晟回头,不屑的看着他,“你休学回来了?”
噗哈哈哈——
校霸团体捂着肚子笑。
教导主任孙法勇,前警察大队教员,负伤后便来北外担任教导主任,在抓违纪这方面相当专业,之前过了两遍附近的监控录像,便抓住了罪魁祸首黄天霸,罚他停课三周,回家反省。
黄天霸说起这事就气不打一处来,他觉得若当时犯事的是傅晟,一定不会罚的这么狠,说白了还是孙法勇找软柿子捏,“哼,傅晟,你别得意!你不过就是靠后台耀武扬威,脱离了傅家,你什么都不是。”
“脱离了傅家,我也不会成为你这样的。”傅晟懒得和黄天霸废话,影响心情。他一贯喜欢痛快的解决问题。
“来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