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姑揉着睡眼惺忪的眼睛,紧紧的牵着前方四姑夫的手,“你走慢一点,黑看不清。”
四姑夫:“已经很慢啦,你说你多大的人了,上洗手间还让我陪你去。”
“怎么你不愿意啊?”
“愿意愿意,特别愿意。”
“咦,云溪屋里怎么还有光啊。”四姑看向了阮云溪的房门。
“不知道啊,可能大半夜的还在看书吧。”
——屋内
阮云溪极力遏制着差点叫出口的惊呼,颤抖的握紧了傅晟的肩膀,瘫软的靠在墙上,勉强维持着身子的平衡,才不至于瘫软在傅晟的怀中。
脖颈上傅晟咬的地方并不疼,反而有点麻,好像傅晟也在极力遏制着什么,仅是用牙齿来回剐挲,轻轻的咬住肌肤,然后又松开。
阮云溪怀疑傅晟根本就没有喝醉,他就是故意的。
要不是屋外的脚步声,他早就把傅晟推出去了。如果傅晟真的没有醉,那他现在已经知道自己是个Omega了,这该怎么办。
空气中龙舌兰愈来愈浓,阮云溪的意识也越来越迷离。能在这种时候,想这么多阮云溪也是挺佩服自己的。
不过,下一刻阮云溪就没有毅力佩服自己了。
傅晟的牙齿不断的向后轻咬,离脖颈后面灼热的腺体越来越近。每前进一寸,阮云溪的身子就软一分,到最后眼神都涣散了。
当听到隔壁关门的声音响起时,阮云溪提起最后一分力气,猛地将傅晟推了出去。傅晟却在向后倒去的同时拉住了阮云溪的手腕,一并将他拉了过去。
结果,两人双双倒在了床上。
傅晟搂着阮云溪,而阮云溪则摔在了傅晟的怀中。阮云溪支起身子,手压着傅晟的胸膛,“傅晟,你耍我呢吧。”
傅晟迷离的看着他,好似根本没有听见似的,只是一个劲的追随着阮云溪身上的香气,不断的往他的劲窝里钻。
咚——
阮云溪忍无可忍的将傅晟踹了下去,“你今晚就在地上睡着吧!”
过了一会儿,地上毫无动静,无力的躺在床上的阮云溪睁着湿漉漉的眼睛,又挪到了床边,推了推地上睡过去的那位,“喂。”
回答阮云溪的只有傅晟平稳的呼吸声。阮云溪无奈的闭了会儿眼,还是将傅晟拖了上来。
空气中的龙舌兰已经淡去了,可阮云溪仍旧浑身瘫软,无力的很。
等把傅晟拖到床上,也耗尽了阮云溪最后一丝力气。他沉凝的看着睡在自己旁边的傅晟,想起刚刚踹他那一脚,似乎是挺重的。
深吸一口气摩挲上了傅晟的胸口。
AIpha少年穿着藏蓝色的丝绸睡衣,手抚上去滑滑的,热意从薄薄的睡衣漫进了阮云溪的手心。
阮云溪揉了一会儿,越揉越困。又怕傅晟半夜睡觉不老实,再扑过来的话,到那时他就真的再也无法控制自己了。
犹豫了一会儿,将自己的手放在了傅晟的手心,身子挪到了另一边,这样只要傅晟一动,他就能感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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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第一缕阳光照在了傅晟的脸上。
他皱了皱眉,本想用手臂挡一下阳光,却感觉怀中似搂了个人,手下的那段腰又软又韧,舒服的不行。
这手感像极了阮云溪的那段腰。
阮云溪的腰。
傅晟猛地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是阮云溪那张风华绝代的脸。
少年还睡着,并没有醒,光滑细腻的手轻轻的握着自己。纤长的睫毛垂在眼帘,投下两片扇形的阴影,白皙到透明的肌肤盈盈发着光,高挺的鼻梁、光华亮泽的唇…
正在这时,阮云溪也睁开了眼睛。
昨晚暴露了信息素,又折腾了大半夜,以至于醒来的第一刻,眼眸中水雾缭绕,像绵绵雨后的天空。
“早啊……”傅晟尴尬的扯着嘴角打招呼。
阮云溪在瞬间清醒,看向了傅晟搭在自己腰上的手。
在疾风暴雨将至的刹那,傅晟猛地将手缩了回来,并且相当精准的看见了阮云溪脖颈上浅浅的咬痕。
傅晟:“....”我这个禽兽,到底做了什么!
“昨晚你还记得多少。”
傅晟什么都不记得。
他有个毛病,喝醉后的事情都会暂时忘掉,日后才能慢慢的想起来,“..没多少。”
“你最好永远不要记得。”阮云溪冷冷的看着他。
傅晟看着威胁他的阮云溪,突然坏笑的勾了勾嘴角,遮住了阮云溪身前的阳光,将两人之间的距离缩成了一个暧昧又微妙的尺度。
“我说阮主席,咱们都睡过了,你怎么还是这么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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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清晨,校霸团体正霸占着后门片区偷摸的打游戏。北外平时不让带手机,他们也没有傅校霸的胆子敢光明正大的胡作非为,就偷偷的将手机藏在桌壳里,边打游戏边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咣的一声,后门被猛地推开了。
“野王”沈阳手一抖,也不管会不会坑萌妹子,瞬间将手机推进了桌壳里。
一边的徐家洛疯狂大喊,“沈阳你个损色,你挂机前能不能和哥说一声,我刚充完钱。”
成全则怒气冲冲的看向了后门,结果就看见他们老大傅晟嘴角有伤、吊儿郎当的走了进来。
成全:“傅哥,你和谁打架了,怎么会挂彩。”
沈阳与徐家洛同时扭头,“傅哥,是谁,我们弄死他。”
傅晟懒洋洋的坐在椅子上,将手臂搭在了身旁空空如也的椅背上,“阮主席。”
徐家洛:“啊?傅哥,你还是向阮主席下手了啊。”
沈阳胆战心惊的问道:“那...那那阮主席呢。”不对啊,傅哥从来不打比自己弱的人啊,更不可能打阮主席啊!
傅晟:“门口查仪容仪表呢,我刚给他送完百香果茶。”
校霸团体:“....”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傅晟看了看时间,站了起来,“走吧,升旗仪式快开始了。检查给孙主任了么”
听到这事,校霸团体就自闭。
早上他们去送傅晟的检讨,孙法勇拿着检讨手直抖。到后来,不仅孙主任在抖,校霸团体也在抖。
只不过前者是气的手抖,后者是吓的发抖。
因为傅晟3000字的检讨通篇就是一个内容-----我错了!
“我错了”三个大字写了1000遍。
后来就与傅晟所有破坏的设施、物品,以及一贯的“我错了”检讨一并挂在了违纪栏,供广大师生“瞻仰”。
到了操场,傅晟两手插着兜,走向了升旗台,而阮云溪已经站在上面了。今早他们得当众检讨,当着全北外师生的面。
傅晟倒也不觉得有多丢人,毕竟他无法无天惯了,而且阮主席不还陪着他呢嘛。
傅晟看向了身旁的阮云溪,“阮主席,你人气挺高啊,听听下面宛若演唱会般的欢呼声,不知道的以为你要跳脱衣舞呢。”
阮云溪冷冷的横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阮主席,你脖子上贴的创口贴不错啊,怎么受伤了?”罪魁祸首傅晟点了点自己的脖颈。
阮云溪冷道:“好好站着不要说话,嘴不疼么?”
傅晟嗤一声,这点小伤对他来说算什么,更何况阮主席那点力道,打在身上只有痒没有疼,“不疼,倒是阮主席,你的手疼不疼啊?下回啊,打我直接拿鞭子抽,这样我也爽,你也爽!”
“傅晟!!!”阮云溪回头恶狠狠的瞪着他,看上去一副要吃人的架势。
“啊?干嘛又这么凶啊?”傅晟无辜极了。
“我是学生会主席,你现在还站在升旗台上,说话要注意分寸。”
傅晟突然笑了,带着少年独有的狂妄劲,眼角微微上翘勾起一点轻佻的弧度,低声道:“阮主席,咱们都睡过了,你就不要老是凶我了,好不好?”
阮云溪听见这话,心神一颤,莫名的就会想起那天晚上所发生的一切。他悄悄地握紧了背在身后的手,“傅晟!你不会真的以为咱俩之间有什么吧。”
傅晟当然知道两人没有什么,要不然阮主席还能下得了床?!傅晟笑着正了正色,看向了台下。爽过了见好就收,毕竟阮主席面子薄,不禁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