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如墨的想法,温亦寒和祝文宣也有。
但没人能给她一个具体的答案。
除非他们亲自走过去,亲自去看一看。
三人一起沉默着,最后还是温亦寒先开了口。
“去看看吧。”
“如墨你是魔修,就算那里的东西对你没什么好处,多半也是无害的。”
“而且这个位置虽然离九天魔尊的传承比较远,但同样是在失落山脉的地下,难保会和九天魔尊有什么关系。”
白如墨点了点头,她也正有这个想法呢,都到了这种地方了,不下去看看实在是说不过去。
确定了要去看看之后,两人便一起看向了祝文宣。
白如墨是魔修,这种地方一般对她不会有什么伤害。
温亦寒如今是剑灵,还是白如墨的剑灵,魔气对他虽然没什么好处,却也没有影响。
唯一不适合也不应该进去的,就是祝文宣了。
祝文宣先前还在纠结该怎么顺理成章的离开、避免打扰温亦寒和白如墨打情骂俏,如今见他们看过来,立刻心领神会。
“臣下实在不适合进入魔气太深重的地方,说不定会有损修为,既然如此,倒不如先回去鳞星矿脉护着宗门弟子们。”
“等到帝尊和白小姐回来,臣下再跟着你们离开也不迟。”
如今他留在温亦寒和白如墨身边,不仅会打扰他们亲昵,说不定还会拖累这两人,这点自知之明祝文宣还是有的。
他主动提出离开,白如墨当然是没什么意见的,温亦寒则是微微点了点头,吩咐道:“你若不喜欢同他们打交道,先行离开也是一样的。”
祝文宣没有说什么先行离开的话,给温亦寒行了个礼之后说:“臣下在鳞星矿脉静候帝尊和白小姐。”
温亦寒微微点了点头,便让祝文宣先退下了。
至于闻风,闻风和白如墨可是有生命契约的,再加上她本来就是魔兽,魔气对她自然也没什么影响。
看着祝文宣走到石板路的尽头,拐弯离开,之后白如墨才又转身看向了那极为深邃的黑暗。
“我们现在就下去吗?”她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关心,“反正也不着急,我看还是等你恢复好了再说吧。”
温亦寒抬手摸了摸白如墨的头,轻笑一声说:“没事,我可以慢慢恢复,不必急于一时,倒是你……吃饱了没?休息好了没?”
这次没了祝文宣,白如墨立刻毫不客气地拽下温亦寒的手,照着虎口狠狠咬了一口。
等到舌尖隐隐感觉到一丝甜腥气息之后,她才放开温亦寒的手,一边帮他处理伤口一边没好气地说:“我又不是猪,我吃的不少了好吧?”
温亦寒看着白如墨,柔声道:“可是,从咱们下来到现在,你有一天一夜没合过眼了吧?”
地下太过黑暗了,昏沉沉看不出时间的变化,导致他们只能根据经验判断大概过去了多久。
这么长时间,白如墨确实一直还没睡过觉。
温亦寒这么一说,白如墨仔细想了想,发现自己除了脑子稍微有点反应迟钝之外,半点困意也没有。
她有些无奈地轻叹了一口气:“估摸着是困过头了,现在倒是精神着呢。”
不过她又想到了什么,歪头看着温亦寒说:“休息一下也行,那要不这样,我睡一觉,你正好抓紧时间恢复自己?”
“也好。”温亦寒拉着白如墨的手,就势盘腿坐下说,“过来睡一会儿吧,这里有我守着呢。”
说罢手上一用力,就把白如墨拉到了自己怀里。
白如墨白了他一眼,试图挣脱,最后还是没有成功。
她有些无奈地说:“你不会是打算让我这样睡吧?这能睡得着吗?”
“也对。”温亦寒说着松了手,白如墨便就势从空间袋中取出来一张毯子铺在温亦寒的身边,头枕在他的腿上睡了。
闻风在一旁歪着头看了看,索性窝在了白如墨的怀中也轻轻打起了呼噜。
温亦寒微微垂首,看着白如墨的侧颜,抬手帮她理了理有些凌乱的发丝,便开始恢复自己的状态。
而白如墨在睡着之后,却梦到了过往。
大概是因为接连两次入空明境、忆起前世的原因,就算明知道现在是梦,白如墨却还是梦到了前世。
梦到了比以往更加烂漫的星河,还有那一段玄天帝君神殿外的宫墙。
她坐在宫墙之上,晃动着赤脚,微微仰着头看着远处神殿上空的星河变幻,直到身边多了一个人的气息。
她低下头,看到一身白衣、气质清冷的温亦寒或者说玄天帝君就站在宫墙之下,微微仰头望着她。
就像她望着天边的星河一样。
白如墨俯下身子,似笑非笑地看着玄天帝君说:“哟,这次来的比上次快了不少呀。”
“你就这么想被监视吗?”玄天帝君素来清冷的语气中带上了几分无奈,“本君比不得阁下悠闲,还有公务要处理呢。”
白如墨撇了撇嘴,不以为然:“你这话听着怪别扭的,谁喜欢被监视了?”
她说着上下打量了玄天帝君一番,似笑非笑地说:“不过,如果是你来监视,我虽然也没那么想,却也并不介意哦。”
玄天帝君轻哼一声,面上带了几分不渝:“阁下堂堂魔帝,这么戏弄他人有意思吗?”
白如墨低头看着玄天帝君,语气无比真诚:“我没戏弄你呀,我认真说的。”
“你信不信这里站的要是你神界其他人,说不定已经被我丢到虚空中了?”
看到玄天帝君那一脸不信的神色,白如墨微微耸了耸肩:“好吧好吧,我得承认,也有我对你不好动手的原因在内。”
“可是你的声音真的很好听,嗯……容貌也甚合我意。”白如墨笑眯眯地说,“爱美之心人皆有之,难道你就不是吗?”
玄天帝君的神色微微一动,最后皱着眉头轻哼了一声,背对着她说:“阁下真会说笑。”
白如墨在他背后悄悄撇了撇嘴,之后不依不饶说:“张口闭口就是阁下,我不是已经告诉你我的名字了吗?”
“而且咱们都这么熟了,你还不告诉我你叫什么,这不公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