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亦寒速度极快,快到几人根本没有看到他的动作。
从白如墨他们的角度来看,隐隐能看到一点寒光闪过,那点寒光像极了鳞星矿的星星点点,不细看根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除了和温亦寒互为一体的白如墨之外,其他人只听到了鳞星矿脉周围,突然有两个人惊呼出声。
“小心!师父被杀了!”
“我师父也被杀了,大家小心!”
温亦寒半点不留手,起手就杀了一个天阶高手以及一个离他最近的地阶。
外面的人已经惊呼出声,温亦寒自然也不会给更多人逃离或者用血魔印的机会,反手一剑直逼另一个离他稍远一点的天阶。
那个天阶一瞬间就判断了出来,凭他的速度根本躲不过去,温亦寒很快就能追上来。
而以温亦寒能在杀死一个天阶的同时还有余裕顺手杀死一个地阶高手的实力,他被碰到大概只有死路一条。
所以他毫不犹豫地一抬手,将一个玄阶高手拽到了自己的身边。
“啊,师……”
那个玄阶高手连个“师父”都没喊完,便被温亦寒一剑透心而过。
鸣锋剑不过在半空中停顿了一个呼吸的时间,剑气直接将那个玄阶高手绞杀成了一片血雾。
而被玄阶高手挡在身后的天阶则突然将血雾全部吸收掉了,并且抬起用魔气护住的双手,直接拦下了迎面而来的鸣锋剑。
拦下鸣锋剑的一瞬间,那个原本的天阶周身魔气暴涨,一双眸子也变成了赤红的颜色。
他用自己一个徒弟的性命,换来了用血魔印的时间。
温亦寒的剑势被阻,直接一个变招,鸣锋剑再度直奔那个天阶的咽喉。
而那个天阶此时已经硬生生靠着血魔印把自己的实力勉强提升到了刚入先天的境界,温亦寒想一招制敌却是不可能了。
三个天阶一个被温亦寒杀了,一个如今被温亦寒的剑逼到离死不远,剩下的一个却很快发现了白如墨几人的所在,毫不犹豫扑了上去。
祝文宣见状眯了眯眼睛,沉声道:“白小姐,你让那只青纹虎保护好大家。”
说罢他一扬手,手中多出来一把看起来扇骨锋锐异常的扇子。
那个天阶见状,手上突然一动,飞速结了一个手印。
白如墨连忙喊道:“拦住他!”
于此同时,她手里的琴弦已经直奔那个天阶;闻风的爪子也带着四道暗紫色的劲风拐着玩儿冲向那个天阶。
出手最快的自然是祝文宣,他趁着这个天阶的血魔印还未曾完全起效,手中拿的扇子“咔”的一声突然炸开成了十三根金属制的短剑,带着凌厉的剑光穿透了那个天阶的身躯。
闻风的四道劲风和白如墨的七根琴弦紧随而至,却还是被高涨起来的魔气和血气挡住了。
失去理智之前,那个天阶咬着牙命令道:“杀!杀死所有人!”
他的话音未落,那十三根扇骨变成的短剑已经从他的背后刺了过来,其中一根更是绕了个圈子直奔他的咽喉。
只是如今这个天阶也到了先天境界,祝文宣和他之间自然也一样陷入了僵局。
如果他们的对手只有这两人,当然不介意他们再多活一会儿,反正杀死他们是迟早的事情。
但除了这两个天阶之外,外面还有一个地阶、六个玄阶,百旺城里来的那些人都还处于被控制的状态,这几个黑衣人想要杀掉他们还不是轻而易举?
这件事谁都清楚。
白如墨忍不了什么都不做,当即收回寻墨琴的琴弦,试图用琴声来控制其余的黑衣人。
祝文宣除了操控那十三支短剑杀伤自己的对手之外,也在试图分心去对付其他人。
至于温亦寒,他在那人下了杀死所有人的命令之后,便瞬间收回了手里的鸣锋剑,之后抬起了自己的右手。
那一瞬间,整个鳞星矿脉、整个地下乃至整个失落山脉的灵气都在往温亦寒这只手中汇聚,而且汇聚的速度极快。
在光线昏暗的鳞星矿脉中,那些飞速汇聚而来的灵气形成了一道道的流光,就像是一颗颗奔向温亦寒手心的流星一般,不过瞬间,就在他的手边乃至周身形成了一片璀璨的光芒。
之后那些光芒全部变成了浅淡的蓝色,像是汇成了一条条小溪一样似缓实疾地直奔除了两个天阶之外的每一个黑衣人,很快便缠绕上了他们的身体。
那些黑衣人原本还有挣扎的余地,甚至有人抢先用了血魔印。
但有白如墨事先用琴声影响着他们,这些黑衣人对那些流光的抵抗明显弱了许多。
即便那些人纷纷用了血魔印,却还是被那些淡蓝色的流光死死困住,挣脱不得。
祝文宣见状松了一口气,当即开始指挥自己的十三支短剑,几乎把那个用了血魔印的天阶捅成了筛子。
若非用了血魔印之后可以吸收血气来恢复自己的实力,只怕这个“筛子”已经命丧当场了,但也因为如此,两人倒成了另一种情况下的僵持。
至于温亦寒的那个对手,在温亦寒收起剑的时候曾经试图逃离,却不防鸣锋剑被收起来了,温亦寒的气势却还是死死压制着他,完全动弹不得。
祝文宣一边想着该如何杀死自己这个对手,一边提醒身后几人:“你们还是要小心一点,主上这样可能坚持不了太久。”
温亦寒这一手并不是残灵界的手段,那是在神界引动星辰的法诀,但以他如今的实力,也只能引动周遭的灵气来攻击他人。
这一点祝文宣是知道的。
但他也知道,如果要面对的对手只有他面前那个人的话,温亦寒用的法子就不是困住那些人,而是直接除去了。
即便是引动天地灵气困住所有人,对如今的温亦寒来说也并非易事,况且他还要面对自己对手的攻击。
想到这里,祝文宣心下着急,应付自己那个对手时,手段渐渐狠厉了起来。
而此时的白如墨,手上的动作却渐渐慢了下来,心绪也不由自主地越飘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