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从鸣锋剑送到白修齐那里之后,就没有灵力禁锢了。
也就是说,从那时候开始,白如墨或者说温亦寒,随时就可以把鸣锋剑召回。
她现在还要参加家族大比,说到底是为了借此机会把先前白家人欠自己的一一收回。
另外,她就是打算光明正大当着所有人的面将鸣锋剑拿回来。
怀璧其罪的道理她不是不懂,但她更不能接受被人污蔑。
况且她从来不甘于偏安在百旺城这个小地方,等她离开了这里,又有几人知道她身怀鸣锋剑呢?
当然,最重要的是,只要鸣锋剑到手,温亦寒就有自保的能力,而她对自己也有自信,所以并不担心鸣锋剑会被别人抢去。
往擂台上走的时候,白如墨特地在识海中叮嘱温亦寒:“今天还和先前一样,你不用插手,管够我用琴弦时的玄灵气就好。”
“这样可以吗?”
温亦寒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担忧。
先前的比赛,始终都还是白如墨在打,而温亦寒不过是帮她提供催动琴弦所用的玄灵气。
甚至有时候温亦寒半点都不会插手,全靠白如墨一人想办法赢得战局。
但那时候不是决赛,而且对手大多数担心自己的经脉像白如玉一样被废,所以打的十分拘谨。
但眼下不同,对手可是白浩霆。
谁知道他为了在擂台上公然赢过白如墨会做什么呢?
白如墨微微挑了挑眉,颇为自信地说:“没问题。”
她除了欠缺玄灵气,就是对战的经验了。
以前在另一个世界的时候,她并未接触过真正的高手,最多就是和同学们比划比划,或者路过抓个小偷打抱不平一下。
在那样的环境里,她跟着师父学了十多年的拳脚功夫已经很厉害了。
但现在不同,在这个人均修炼、危机四伏的世界里,一个不慎可能会要命,她以前的花拳绣腿根本不能拿来当做经验。
为了以后面对危险的时候能及时应付,她得亲自上,才能更多的积累经验。
温亦寒也明白她的想法,索性也就不劝了。
反正白如墨当真有危险的话,他还是会出手的。
白如墨抱着琴站在擂台上的时候,白浩霆也站在了她的对面。
他的武器依旧是鞭子。
似乎他们大房的人都擅长用鞭子,包括白如墨还从未交过手的白如霜。
而白如墨用琴的时候,如果不用声音攻击,纯粹用琴弦攻击的话,这鞭子对她还是挺克制的。
白浩霆对此心知肚明,所以他半点没有留手,手里的鞭子兜头就冲着白如墨抽了过去。
白浩霆已经是凝气九层了,他的鞭子可不是白如雪能比的。
白如墨也不敢轻易去尝试抓住他的鞭子,而是一个闪身躲过,用两根琴弦去拦下鞭子的攻击。
白浩霆的手一抖,手里的鞭子直接和白如墨那两根琴弦纠缠在了一起,而他本人则一掌拍向了白如墨。
白如墨眉头一皱,弯腰躲过白浩霆那一掌,直接把琴当做门板照着白浩霆抡了过去。
“咳咳!”
温亦寒有些无奈的声音在白如墨的识海中响起:“你明明可以用其他几根琴弦攻击他的……”
白如墨眉眼弯弯地笑了笑,在她离白浩霆最近的时候,手指连弹,又有三根琴弦骤然炸开,直接刺向白浩霆的身体。
白浩霆反应极快,接连几个闪身躲过了那几根琴弦。
不过白如墨好像也并不介意,手指再弹,那几根琴弦也纷纷和白浩霆的鞭子纠缠在了一起。
鞭子虽然克制她的琴弦,但用鞭子的人也不会太舒坦。
现在白浩霆的鞭子是彻底夺不回去了,两人之间的最大距离也只有这根鞭子的长度。
但白如墨还有两根琴弦。
这两根琴弦攻击出去的时候,白浩霆要么只能放弃手里的鞭子躲开,要么,就只能再度上前攻击。
他压根没有犹豫,直接选择了后者,速度极快到了白如墨的面前。
那两根琴弦也毫不犹豫地紧追着白浩霆的后背到了白如墨的面前。
而白浩霆这时候身子一低,那两根琴弦便直奔琴的主人白如墨而去。
白如墨见状就是一身的冷汗,还好她反应极快,手指连弹,那两根紧绷的琴弦立刻松了下来。
但同时其他五根缠住鞭子的琴弦也放松了一些,白浩霆趁机一抖手,立刻将鞭子收了回去。
可以啊,这么快就想好了怎么办。
白如墨难得感慨了一下。
经过这一次之后,白浩霆的鞭子越发刁钻,白如墨的琴弦也越来越鬼魅。
白浩霆的鞭子和白如雪的一样是金属制成,和不知道什么金属丝制成的琴弦撞在一起,刺耳的撞击声不绝于耳。
在这刺耳的撞击声中,时不时也会响起白如墨弹拨琴弦时发出的铮铮声。
密集的声音让擂台下的人都忍不住开始皱眉,偏偏白如墨和白浩霆像是听不到一样。
这两人依然在全神贯注想着突破然后攻击对方。
尤其是白如墨,她没有足够的玄灵气去撑起灵气罩,所以必须得全神贯注,以免白浩霆突然有什么动作。
两人都开始认真了,但单靠武器,如今看来基本是个不分上下的局面。
至少在那些不知情的观众看来,是不分上下的。
然而这样的局面并没有持续多久。
白浩霆在一次转身闪躲的时候,手里的鞭子一抖,鞭子上突然炸起一支支半寸宽窄、食指长短的小刀片。
而那些小刀片几乎是毫无停留地弹了出去,在白浩霆的控制下化身暗器直逼白如墨。
白如墨见状,连忙控制着琴弦去拦那些小刀片。
但那些小刀片太多也太过密集,她的七根琴弦一边拦阻白浩霆的鞭子,一边分心拦阻那些刀片有些勉强。
不少小刀片突破了琴弦编织成的罗网,直奔白如墨本人而来。
白如墨连忙闪躲。
但在闪躲过程中还要注意着白浩霆的鞭子,难免就有些闪躲不及。
结果她到底还是没有全部躲过去,几支小刀片划过她的身侧,在她身上留下了几道寸许长的渗血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