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丫头确实下手狠了些,过后我自会罚她。”
“至于说失去比赛资格未免过火了,毕竟家族大比只规定过不能伤人命……”
“要不这样吧,墨儿那丫头这一场判负,如何?”
白修齐这话说完,其他长老都松了一口气。
有结果就好。
可二长老的脸却更黑了。
白如墨判负有什么用?
就算白如玉这场算是赢了,她人都废了,难道还能继续比赛吗?
而且白修齐说会罚白如墨,谁知道会怎么象征性的惩罚一下就算了?
白修齐就这么大事化小,他怎么能服气?
二长老正要辩解,却被身旁的大长老一把抓住了。
“家族大比期间,这么多外人看着呢,不可生事。”
其他长老也连忙劝道:“是啊,这种事情私下再议不迟。”
“就是,莫要让外人看了咱们白家的笑话。”
“二长老可千万要顾全大局啊……”
几人你一句、我一句,二长老只能恨恨地哼了一声,又这么坐了回去。
几个老人的商量声并不大,大多数人只能看到他们似乎起了什么争执。
至于商量的内容,除了离他们比较近的白星苍夫妇和白星岩夫妇之外,很少有人听清楚。
不过,特地留意他们那边的温亦寒却是听了个一清二楚。
他带着几分似笑非笑的意味提醒白如墨说:“他们在讨论你还有没有比赛资格的事情。”
“不过白修齐分明是想保下你,所以他说这场比赛你判负。你怎么看呢?”
白如墨眨了眨眼睛在识海中说:“是么?你听到了,我可还没听到。”
说罢她上前几步,低头看着白如玉说:“可惜啊,我到最后也没听到你的道歉。”
“所以……我们继续打吗?”
“是你认输,还是我们继续呢?”她凉凉的笑了一下,“你放心,我不会像白如雪一样提出无理要求,让你跪着认输的。”
若是没有灵脉被断的事情,白如玉很可能就认输了。
可她如今对白如墨恨之入骨,怎么可能认输呢?
不但没有认输,反而还伸手抓过了自己的伞,以伞作剑向着白如墨刺去,口中怒斥道:“你妄想!”
白如墨就等着白如玉动手呢。
她伤白如玉基本是伤在了腿上,并不太影响白如玉上半身的动作。
只有这样,她才有机会继续报仇不是?
白如玉这一伞刺出去之后,白如墨抱着琴闪身躲开,顺势抬腿就踹到了她的手肘上。
下半身不能移动的白如玉根本躲不开这一脚,整个人直接被踹的往旁边一摔,倒在了地上。
白如墨则是顺势虚踩在了她的手上。
温亦寒随口吐槽道:“啧啧,这一脚有点狠了吧?这一下,毁你的形象啊。”
他半点没关心白如玉如何。
倒不如说要不是白如墨拦着,他能比白如墨下手更狠。
他只是觉得,刚刚白如墨用琴弦攻击的时候虽然狠厉却优雅,现在这样不是让别人觉得她睚眦必报了吗?
白如墨却是不以为然:“什么形象不形象的?”
“我是来比赛和打人的,又不是来比武招亲的,无所谓形象不形象的。”
“还是让我抓紧时间,在他们商量完之前多收些利息吧。”
温亦寒闻言笑道:“得了,你都不在意,我就更懒得操心了。”
擂台下的二长老见状又一次激动了起来。
而擂台上的白如墨,却是一脸的淡然。
“大家都是姑娘家,比赛归比赛,输得太难看总是不好的……你真的不考虑认输吗?”
她的脚虽然是虚踩在白如玉的手上,白如玉却挣扎不开。
这下白如玉对她的恨意更甚,甚至当众开始口不择言。
“姑娘?”白如玉冷笑着说,“你先是和寻墨大师不清不楚,又在退了望家大少的婚之后勾引他们家二少爷。”
“人人都知道你生性浪荡,如今的你有什么资格说自己是姑娘?”
白如墨居然还有耐心等白如玉骂完。
但温亦寒可没这个耐心。
他直接借用白如墨的身子,抬脚踹在了白如玉的肩头,一脚将她踹飞了出去,直到撞到擂台上的结界才停了下来。
收回自己的脚之后,白如墨清咳了一声,然后在识海中颇有些无奈地说:“这个擂台可比之前的那个大多了,你这是用了多大的力气踹她啊?”
温亦寒只是冷哼了一声:“嘴不干净,欠踹。”
这种事温亦寒不是第一次做了。
这次白如墨却忍不住含笑问道:“形象呢?这一脚可比刚刚狠多了,这就不管我的形象了?”
温亦寒的语气还是不太好,哼了一声反问道:形象被毁不应该怪她嘴贱么?”
白如墨一时有些无言,好有道理啊她居然无言以对了。
“虽然脑补过度还总是瞎传谣的人是太嘴贱了点,可这件事最一开始是寻墨大师的锅吧?”
她的语气中笑意不减:“反正我觉得根本的问题在寻墨大师那里,他可把我害得好苦。”
温亦寒沉默了片刻,语气中带了几分不确定:“等以后找到寻墨,我帮你打他?”
他这句话差点让白如墨笑出声。
还好白如墨忍住了。
她憋着笑反问道:“那我是不是还得谢谢你,为了我的形象,你这一脚是踹的白如玉的肩而不是踹在了她的脸上?”
温亦寒沉默了片刻,这才带着几分疑惑开口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原本打算踹脸的?莫非是心有灵犀?”
心有灵犀是什么鬼?
白如墨忍不住腹诽,她能说其实她也想踹脸的吗?
只是每次温亦寒动作都比她快,她能怎么办?
就在一人一剑灵互相吐槽的时候,裁判席那边见白如玉居都这样了居然还没昏迷过去,连忙趁着白如墨没动手宣布了比赛结果。
果不其然,结果还是判白如墨输了这一场。
官方一点的解释来说,因为白如墨下手太狠,伤到了对方的灵脉不符合家族大比“点到即止”的规矩。
照理说应该取消她继续参加比赛的资格,可念及她是第一次比赛,这一次算作她输了。
早有心理准备的白如墨半点压力也没有,给裁判席行了个礼便一脸云淡风轻离开了擂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