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早朝,栾念便将立宋慈惜为后的圣旨直接颁了下来,打的朝臣们一个措手不及。

今日早朝与以往不同,西域王也同白行先一起出现,而且也当着众臣的面说了宋慈惜现在已然成为西域郡主一事。

对于栾念立后,西域王一脸的满意,朝臣们听到这个消息后,那些个反对将宋慈惜立后的大臣们,也都闭紧了嘴,没有了半个不字。

毕竟是帝后大婚,自然不能随意敷衍了事,栾念吩咐了左相和礼部去办这件事,毕竟左相是栾念的恩师,也是在朝中极少数不反对栾念立宋慈惜为后的人。

所以栾念将这个事情交给左相,还是很放心的。

既然宋慈惜如今是西域郡主,那曾经的太子府和宋家她便不能在住。

好就好在贺林与白行先在南辕有府邸,所以宋慈惜直接住了进去,身份也也同从前在也不一样了。

南辕大婚的规矩很多,栾念要给宋慈惜名正言顺的位分,那这其中每一个步骤都是不能够节省的。

不过这立后没有大臣在反对是一个方面,可是上书栾念要充足后宫的折子,倒是比阻止栾念立宋慈惜为后的奏折要多加了一倍。

并且这上奏折的朝臣里面,还有许多是不反对栾念立宋慈惜为后的人。

栾念现在身为一国之帝,虽然对于娶宋慈惜这件事上很强硬,但是也不能不为了国本而考虑。

想要笼络各朝臣的心,那最简单有效还直接的法子,那便是让众臣家的女子入宫为妃。

栾念在考虑这个问题,但却不是眼前最要解决的,没有什么比现在准备大婚的事更加重要,更何况宋慈惜成了名正言顺的皇后以后,栾念还是想和她讨论一下后宫纳妃的事。

虽然栾念只是想着,后宫里多养几个女人也不是什么难事,只要好吃好喝的待着她们,至于一年见不见一次这种事情,最后还是他自己来决定的。

宋慈惜虽然宫中住过很久,规矩什么的都学了许多,但是做为皇后的话,还要学习的东西更多。

毕竟也是要成为中宫的,栾念在不想让太皇太后那边插手,也是不得不做了让步。

不过太皇太后这次似乎看淡了许多,指了孙绯过来教导宋慈惜,却没有多么为难她,一切都是正常的教导。

孙绯是宫里辈份最老且最受尊敬的老嬷嬷,教宋慈惜倒是很用心,而且也没有端着什么架子。

宋慈惜用心学,而且宋吾海这几日也被偷偷接进了藩王府里住着,对于教规矩这一方面,他也是告诉了宋慈惜许多。

半个月的时间转眼而逝,但是大婚的准备工作也就进行了三分之一,左相与栾念商议着,大婚的日子定在了三个月后,那一天是这一年以来,日子最吉利的一天。

现在也没有人反对,栾念虽然心里急着,可是宋慈惜让人捎了口信,告诉栾念一定不要着急。

宋慈惜大婚的婚服早就已经准备过了,但当时准备的是王妃的婚服,毕竟也是栾念亲自让人做的,宋慈惜不值得重新做。

可栾念觉得那样不行,可是宋慈惜执意如此,栾念没有法子,只能让人将以前那件婚服拿出来,又叫了宫外江南针织局的所有绣娘一起进宫,同宫里的老师傅们一起,整改那件婚服。

这日,茴桐听闻婚服改的差不多了,所以到了藩王府找了宋慈惜,叫上贺林,三人一同进宫去看那件婚服。

宋慈惜如今身边只有束欢一个,迎夏眼下上了元冥寨,最早也要过些日子才能有下山来,所以束欢同宋慈惜是寸步不离的。

到了改婚服的大殿,宫人看到宋慈惜她们三人连连请安,包括曾经对束欢很为苛刻的她的那个上司。

她一直偷瞄着束欢,好像生怕束欢因为从前的事找她的茬。宋慈惜瞧出来那女人的眼神不对劲,把束欢叫到了一边。

“束欢,今日若不是重新见到她,我险些将这个人给忘了。曾经我没有多大的本事给你讨个公道,可现如今情况不一样了,你怎么看?”

束欢摇了摇头,虽然她曾经待自己不好,可毕竟自己也是在针织局遇见了宋慈惜。

要是没有曾经的那些事,或许自己现在还是针织局一个小小的绣娘,别说能同川芎在一起,就是连现在的日子,过的也是不堪入目的。

“小姐,以前的事过去便过去了,奴婢不想再提了,奴婢能跟在您的身边,也多亏了当年的事。她虽不算个好人,但也不算太坏,起码针织局管的还算不差。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便作罢吧。”

宋慈惜对那个女人倒是没有多大的恨意,只是替束欢感觉到有些不平而已,既然束欢话都说到如此了,那宋慈惜也不想多那一事。

在束欢她们的帮助下,宋慈惜穿上了婚服,不得不说,这婚服确实是用了心的,比起从前来说,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茴桐和贺林一个劲的夸赞,红色的婚服映着宋慈惜的脸颊,也不知是因为晃的,还是因为宋慈惜羞红了脸。

脱下婚服的时候,宋慈惜让贺林和茴桐她们都去休息,只留束欢一个。

婚服一共八层,谁知脱到第三层的时候,宋慈惜突然觉得指尖一痛,举起手来时发现指尖已经被扎破流血了。

束欢一惊,连忙拿帕子给宋慈惜扎了起来,宋慈惜紧皱着眉头,在第三层的衣服上面,看到一根十分不起银的绣针。

“小姐您没事吧?这些个奴才是怎么办事的,竟落下一根针伤了小姐您,奴婢这就出去问罪他们。”

见束欢要走,宋慈惜一把抓住了她。这若是放在外面的成衣铺里,可能真是别人粗心大意将针落在了衣服里。

可这里是皇宫,做这衣服的都是些手艺极佳的老师傅,怎么可能犯这种低极的错误。

而且这是帝后大婚,皇后的婚服,伤着了皇后这是多大的罪,怎么可能有人这般不小心。

所以只有一种可能,那便是有人故意在衣服里面藏了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