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就听你的,佐力你留在车里保护好小惜和束欢,只要马车门一开,你就带着她们两个用尽全力冲进朝鲁家府邸侧面那条街角等着我。”

佐力重重点了下头,还未等宋慈惜交待元冥小心,元冥已经从侧边的马车窗户纵身跳了出去。

外面乒乒乓乓已经乱成了一团,束欢紧紧搂着宋慈惜,而佐力挡在他们面前,也紧盯着马车的门。

没多一会儿的功夫,马车门突然打开。来不急看外面到底什么情况,佐力一把拉住宋慈惜,便将人扯到了外面。

跳下马车,佐力打横抱下宋慈惜,放到地上后便让她与束欢先往那边街角跑,而佐力护在她们后面。

跑的时候,不光有宋慈惜他们,还有雪域四下乱窜的百姓。宋慈惜不经意间看到,那个早上还在为难她的侍卫趴在地上,而他的头却朝上,双眼瞪的大大的,嘴角尚着血,已经断了气。

宋慈惜不敢在看其他的惨景,她知道元冥杀人向来不留情,而且下手犀利,这或许同元冥生长的环境有关系,不杀人是不杀人,若是杀人,手段及其残忍,不会留下半点活口。

一口气跑到了街角,宋慈惜他们大多数的包袱都没有带,只有束欢背着一个小包袱,因为里面有几件厚衣服和那只山猫,这个是绝对不能离身的。

宋慈惜弯着腰大口喘着气,平时她根本没有这么大的运动量,更何况现在身上披着大氅,而且还多了一件元冥的软甲。虽说那软甲没有多沉,但至少也有两三斤重,若是不动还好,这一动起来,就如同绑了沙袋一样。

没喘均气,宋慈惜强行站直了身子,想往前走一走,看看元冥那边到底是什么情况了。

谁知刚走出去一步,宋慈惜便被佐力给扯了回来:

“小姐,您要干什么去啊?元冥公子吩咐咱们在这里好生等他,您不能乱走。”

“雪域的侍卫那么多,元冥自己一个人也不知道行不行,我这心里不上不下的,总是不太放心。”

“你也不瞧瞧我是谁,一打一百或许打不过,但是二十多个,哪里还能不行?”

宋慈惜的话刚落,只听着元冥的声音响起,元冥双颊有些红,也不知是冷还是累的。

他脸上沾了血,就连身上也不例外。宋慈惜转头看到人回来了,连忙凑上前去。

发现元冥身上有血,宋慈惜皱起了眉头,把着人的肩膀,左看右看:

“你这怎么弄的到处都是血,可是伤着了。”

元冥看着宋慈惜如此担心的样子,心里面十分的高兴,毕竟他对宋慈惜的喜欢,从来没有因为宋慈惜和栾念在一起了而有一点点的退步。

元冥总想着,若是哪一天栾念彻底惹恼了宋慈惜,自己或许还有机会。

“没事,血基本都是别人的,就是我这手被震了一下,现在麻的厉害。”

元冥的手哪里只是被震了一下,刚刚后面侍卫有一个用关公那种大刀的,元冥与别人打斗,那人趁其不备,一刀就朝着元冥劈了下来。

要不是元冥反应的快,伸手下腰一把抓住了那也全尽全力劈下来的大刀,现在怕是躺在血泊里的人,就成了她。

宋慈惜一听,连忙抓起元冥的手看了看,左手没有事,伤的是元冥的右手。

不过元冥这手哪里只是麻了那么简单,他的虎口都被震裂了,虽然口子很小,但是口子里还往外渗着血呢。

宋慈惜知道元冥靴子里一直藏着一把小匕首,弯腰一把将那把匕首抽出,宋慈惜将自己的裙摆斩下了断,给元冥包扎了手。

元冥几次三番说不碍事,但是宋慈惜依然坚持,元冥也不好在拒绝。

“刚刚过来时,我看了看朝鲁家的府邸,虽然有侍卫在前后门守着,但是后面只有两个侍卫。一会儿我上去解决掉他们,咱们就从后面溜进朝鲁府里。”

“要是像你这样说,那看样子朝鲁大人的府里应该是没有人看着的,不过元冥,你处理了侍卫后,还是要把他们清理干净,不然等着他们换的班的时候,该发现不妥了。”

“放心吧,你和束欢就好好跟在我身后,看我的示意走动,佐力在后面好生守着。”

宋慈惜他们三个听后,朝着元冥点了点头,便跟在元冥身后一路来到朝鲁府邸的后门。

元冥下手稳准狠,一下子就解决掉了后门守着的侍卫,带着宋慈惜他们很快的溜了进去。

朝鲁府邸虽然不是很大,但要是想要找到朝鲁的房间,那也是很费劲的一件事。

谁知元冥正为此犯愁的时候,想要找的人突然和他撞了个面对面。

元冥刚开始没看清人,正要下手,谁知宋慈惜眼神好,一把扯住了元冥的手。

朝鲁的表情也看的出来,他很惊讶与诧异。

“朝鲁大人,几个时辰的功夫不见,不会认不出来我们了吧?”

宋慈惜勉强笑着和朝鲁说着话,朝鲁惊讶到半天都说不出来话,等他反应过来后,立马带着宋慈惜他们进了自己的书房。

雪域房间的格局和南辕的不一样,雪域这边卧房和书房是都是在一起的,屋子里一共是由三个屋子组成,最外面一层是会客用的,而中间是书房,最里而则是卧房。

将宋慈惜他们带到书房,朝鲁走到外面,过了一会儿,嘈杂的脚步声响起。元冥以为朝鲁把他们出卖了,所以将宋慈惜护在了身后。

“你们在外面好好守着,无论谁来了都不许进,在给外面那些侍卫多送些好酒好菜,把他们打发的乐呵的,听到了吗?”

“是。”

朝鲁交待完,只独自一人进了房里,元冥耳力好,听到了外面的说话声。这才知道原来朝鲁是找人来看门来了。

朝鲁走了进来,立马开了口:

“你们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这事可就说来话长了。”

朝鲁皱皱眉头,叹了口气:

“只不过一上午的事,宋太医便长话短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