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行先前往宫中,因为身从问题,所以一路都畅通无阻。

知晓栾念会在寿安宫,所以白行先也没前往别处,直接到了寿安宫。

毕竟天刚微微亮,白行先也不敢吵到太后休息,所以在外面等了许久,终于看到隔一个时辰便会出来一次的路生。

路生是故意出来看会不会有人来宫中找栾念的,一看到白行先后,立马跑下了台阶。

“永藩王安。”

“路生,你且与王爷说,事已经成了,让王爷不要过多逗留。”

“永藩王放心吧,太后也早已经交待过,属下这就去告诉王爷,请您先回大王府。”

白行先点了下头,就在出宫的时候,只见文比显同乔装成下人的玄门十四骑一溜烟从自己身边过去。

白行先冷笑了一声,文比显消息也算是快,同自己差不多的功夫就知道府里出了事。

不过今非昔比,人已经被他们救了出去,文比显就算是再想将他们抓回去,怕是难如登天了。

白行先回了大王府,大约一个时辰后,元冥寨的人全都赶了过来,白行先让他们换了王府里侍卫的衣服,一部分驻守在府门前,一部分白行先让他们去了湖边。

天亮后,栾念赶了回来,而他身边还多带了一个人。白行先从前从未见过这个人,不过看他的气质不一般。

张俭也同栾念一起来,见栾念与张俭对那人十分尊敬的样子,白行先心中有了猜忌。

不过还没等他去询问,栾念已经开口同他介绍:

“行先,这是我父皇,也是当今圣上。”

“微臣见过皇上。”

栾平央以前是见过白行先的,不过已经多年未见,所以栾平央只觉白行先眉眼熟悉,却实在想不起来从哪里与他见过。

“起来吧,你便是西域的驸马,如今是南辕唯一的藩王?”

“正是。”

“你于我南辕也是有功之臣,待此次大事一过,朕定对你另加恩赏。”

“谢皇上。”

栾念他们已经进府半天了,可除白行先外再也没见其他人。栾念在大王府看到许多陌生的脸孔,好在蒙章也在其中,不然栾念还以为出了什么事。

既然元冥寨的人全都被元冥调来了,但府里依然还是那些巡逻的人,栾念不禁心里担心:

“行先,慈儿他们呢?”

“我怕在出事端,所以让他们去湖中小筑了。小惜在地牢里晕倒了,川芎他们都跟着一起去了。”

“父皇,那您随路生先行前往儿臣书房,儿臣去把宋吾海带来,顺便看一眼慈儿。”

栾平央知道栾念惦记着宋慈惜,所以也没有阻拦,点了下头后,栾念便疾跑着去见宋慈惜了。

川芎制的退热药极为好用,宋慈惜身底子在大王府调养的也算还好,所以一剂药下去,热已经退了下去。

回来后没多一会儿,人没那么烧了,所以便醒了过来。

宋家所剩下的人终于都聚齐了,老幼三代有说完不话,也有流不尽的泪。

不过栾念赶到时,大家的心情都已经平稳了。

关于栾念的事,宋慈惜在地牢里已经同宋吾海全说了,所以栾念眼睛复明,宋吾海也没有多么的震惊。

“奴才见过王爷。”

宋吾海依然是个下人,所以对栾念起安也是应该的,宋慈惜知道尊卑有别,自然也没有过多的去干预宋吾海的所做所为,毕竟应该怎么做,他心里最为清楚。

“起来吧。”

栾念平和的说了句,上下看了已经换好衣服的宋吾海,转头走向宋慈惜。

“王爷。”

栾念倒是顾着这里人多,控制住了拥宋慈惜入怀的冲动。

宋老夫人连忙将床边的位置让出来,栾念坐了上去。

“慈儿,又让你受苦了。”

“多在一点事啊,我这不是好好的在王爷面前吗?”

如今宋慈惜一盼期盼的事已经全都成功了,她也没有什么在埋怨的,现在的她,可以完全辅佐栾念,成就他想要做的事了。

“父皇已经被我接过来了,我眼下得带着你干爹离开,宫中的那场闹剧,也该落幕了了。”

虽说眼下栾念已经占了上峰,但是宋慈惜还是十分的担心他。

栾苑既然已经敢将此事做成这个样子,那他定也是没想在活,宋慈惜的心又提了起来,其他宋慈惜都可以不在乎,但是栾念她不能放心。

“那我祝王爷一切顺利。”

栾念点了点头,又替宋慈惜掖了下被子。起身走到元冥身边,栾念拍了拍他的肩膀。

“慈儿便交给你了,行先也得同我们一起进宫。”

“放心去,有我在这里,没有人能动的了她。”

栾念同宋吾海使了个眼神,不愧是皇帝身边的人,看尽了别人眼色,宋吾海立马知道栾念是何意思,连忙跟着栾念离开了。

元冥见栾念走了,宋慈惜也没有什么记挂的事,走上前开口道:

“小惜,还有个人,我与行先都不知该如何处置,总归曾经也是你贴身的下人,还是你来拿主意吧。”

元冥看了一眼束欢,束欢会意,出了房间将绑好的如霜推了进来。

如霜浑身颤抖着,跌坐在地上。宋慈惜从床上站起,迎夏扶着宋慈惜慢慢走上前来。

“好久不见啊,原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谁知还有再见面的时候。”

“宋慈惜你个贱人,要不是牛天不肯同元冥还手,被他所杀,你以为我这辈子还想再见到你吗?”

如霜言语激厉,宋慈惜却没有什么感觉。束欢拿了凳子走上前,扶着宋慈惜坐到了上面。

“如霜,小姐待你一直不薄,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要害她,早已经失了为仆要忠这一点。小姐几次三番留你一条命,如今这么多人在这里,你还尽说些难听话来,你到底还算不算是个人?”

“这是我与宋慈惜之间的事,你一个粗使唤的婢女插什么嘴?你也不过是后来才跟在宋慈惜身边的,若不是我离开了,你以为你会有今日这说话的地位吗?”

如霜已经成了人人喊打的老鼠,所以她破罐子破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