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冥看着宋慈惜要还回来,强行按在她手里:

“给你你就拿着,我元冥把你当朋友,你推脱算啥啊?你要是不要,以后有什么事别想着再往寨子里躲,我们元冥寨不接收。”

元冥这次来,虽是以给宋慈惜送东西为由头,其实就是想知道这几天宋慈惜过的好不好。

再说,宋慈惜若是收下了东西,元冥以后自然有理由和宋慈惜继续来往,若是东西人家不收,以后元冥也不好意思再来打扰。

知道宋慈惜是逃了与大王爷的婚事,所以元冥也在想着,自己纵使配不上宋慈惜,但是宋慈惜和栾念定是生了嫌隙。

到不如等着这二人彻底没了往来,自己与宋慈惜之间也有了联系,或许还真有万一的那么一天呢?

宋慈惜还没见过元冥生气,原以为自己不要惹的元冥生气了,本来就想着茴桐好了自己便回元冥寨,若是真惹元冥不快,有可能真回不去了。

“哎呀呀,我拿着不就是了,再过两天我便回去了,你这个人也真是的,这么容易生气可怎么好。”

宋慈惜抱着包袱紧了紧,元冥瞧她那样子,心里偷笑了下。

“既然你都挣到钱了,弟兄们跟着我冒险过来看的,你不得用你的工钱,请我们在京中吃点好的喝点酒啊?”

宋慈惜咧嘴看向元冥,一直还在想元冥安了什么心,弄了半天在这里等着她呢。

宋慈惜冷笑了一声,打开包袱找到了一沓银票。一张银票有一千两,这里面足足得有十几万两。宋慈惜有点诧异,这给的是不是有些太多了?

南辕京中百姓生活富裕,按照一家四口算,每个月的生活费不过十五两左右,一年撑死了也就二百两的开销。

元冥一送便是十几万两,这若是算起来,那便是栾念在朝中三个月的俸禄。当然,栾念自是皇子与王爷的身份,内务府自会拔银子,一年的收入也很可观,但自己在元冥寨不过两个月,元冥是不是给的着实太多了。

拿着银票,宋慈惜看向元冥:

“你前段日子还说寨中周转不过来,这给的,是不是有点太多了?”

“寨中周转不过来是实话,但是也不缺这一点半点的。”

元冥很无所谓的说了这么一句,宋慈惜眨了眨眼,元冥的意思不像在开玩笑,难不成元冥寨的日常开销,可能比大王府还要多?

瞧着宋慈惜一脸疑惑,元冥叹了口气:

“咱们寨子里近千名兄弟,另外还有寡妇和孩子们的村落,每个月开销都有数十万两。我给你这些,真的不多,要不是手头紧,我在多给你点也是行的。”

宋慈惜瞪大了眼睛,真不愧是个土匪寨子,住在那里那么多天没瞧出来,这元冥轻描淡写一句话,还真有土匪那味了。

“行吧。”

宋慈惜不想让元冥在将军府里多留,毕竟不是自己家,所以从里面抽了一张出来,宋慈惜揣到怀里,其他的都递到了元冥面前。

“你不是让我请弟兄们喝酒吃肉吗?我自己用不着钱,这些你拿回去,请全寨子还有村落里的人都吃点好的,也算是我与大家相识一场,尽点心了。”

元冥蒙蒙的接过了银票,宋慈惜立马将包袱系到了自己背上,推搡着元冥走到府门前,伸手便打开了门。

宋慈惜本想对元冥说上句话,谁知一开门便看到栾念正在台阶下要往上来,宋慈惜瞪大了眼睛,不知所措。

栾念这眼睛恢复了,视力真是好用,一眼便瞧见开门的是宋慈惜。

刚刚绿檀觉得这伙人来的蹊跷,看着宋慈惜和他们挺熟的样子,便立马回去告诉了栾念。栾念一听是个陌生的男人,立马坐不住,大半夜的就赶了过来,借口栾念都想好了,就说来蹭宵夜的。

看到宋慈惜惊慌失措的样子,元冥问了一句:

“怎么了?”

宋慈惜根本没有听见,只想着怎么藏着自己,再把元冥也藏起来。

见宋慈惜不语,元冥顺着门缝看了出去,便看到那日在大王府门前看着的那人,栾念身上有天家龙纹,身份自然好认。

“大半夜还往这来,莫不是大王爷已经知道,你身在将军府了?”

刚刚别的没听到,这一句到是点醒了宋慈惜。猛地回头看了元冥一眼,宋慈惜上前,一把将府门给紧紧关上。

栾念刚好走到门口,第一次被拒之门外,栾念还是挺不适应。

路生这次跟着栾念一起来的,看到自家主子被关在门外,自然是不乐意的。

抬手狠狠几下打在门上,只听路生开口道:

“没长眼的东西,大王爷来了还管关门,不要命了?”

本来这次宋慈惜走,就是因为路生说了假话,栾念一听路生说的这话,立马便不愿意听了。

栾念抬脚踢了路生屁股一下,整的路生满脑子问号。栾念用威胁的眼神看着路生,路生立马怂了。栾念后悔,刚刚就不该带着路生一起来。

宋慈惜被路生这几下敲门给吓坏了,还以为外面的人会破门而入,谁知半天没有了声响。

刚想拉着元冥躲去佛堂,门外突然传来了栾念的声音,一下子就让宋慈惜止住了脚步。

“本王来找你家将军吃宵夜,虽是有些冒昧,但还请府里的人把门开开吧。”

要是放在别人身上,栾念根本不会这个语气,因为知道里面的人是宋慈惜,栾念难得温柔的一面,也就只对她一个人罢了。

宋慈惜故意压低了声音,开口道:

“大,大王爷且回去吧,将军与夫人都已经休息下了。”

“好,听你的,那本王便先回去了。”

栾念现在真的别无所求,能听到宋慈惜说话就已经满足了。完全不在意刚刚来将军府的人是谁,宋慈惜肯与他说话,栾念心里已经美滋滋的了。

宋慈惜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在门缝里张望着,只瞧着栾念真的带人离开了,过了一会儿,外面半点声音都没有,宋慈惜这才将大门打开,果然,府外除了侍卫外,在也没有大王府内半个人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