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七零年代当知青

作者:雩玖

“这么一个乖乖巧巧的女娃娃,怎么下手那?么狠呢?”

听着陈叔在耳边的感?叹,陈霖的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只是看着许雅那?边的眼神有些复杂。

“放手,你快放手啊!”

沈霞的尖叫还在持续着,她还尽力扒着牛车的边沿,生?怕自己摔下去。不然?到时候就不是头皮痛,而是她摔得满脸是血的问题了。

许雅却是看着她的样子,脸上的表情都格外的气定神闲。这个时代的人还没有熬夜的习惯,因此头发都格外的多。此时她拉着沈霞的头发,沈霞压根就挣脱不开?。

“你再说一遍,你刚才是不是故意撞我的?”

旁边的知青们没有想到许雅会来这一出,此时看着尖叫的沈霞以及一脸淡定的许雅,也不知道该做点什么才好。

“是,是,我错了,你快放开?我。”沈霞只觉得头皮发疼,那?块被许雅抓着的头发都要被她给拔光了,她现在也不敢嘴硬了,连忙向着许雅承认了错误。

听到沈霞承认了自己的错误,许雅也不想继续再听这刺耳的尖叫,她手一松就放开?了手里抓着的头发。

沈霞却是因为她猝不及防的放开?,往后一仰,差点从那?牛车上摔下去。等到她惊魂未定的抓住牛车的车沿稳定下来,再次抬眼看向许雅时,只见许雅正?双手环胸,冷漠的看着她。

沈霞此时也不敢继续撒泼了,看着盯着自己不放的许雅,有些惧怕的道:“你,你还想干什么?”

许雅站在那?里,学着沈霞刚刚的样子朝她抬了抬下巴,随即声音有些冷淡的道:“你既然?都知道你错了,难道不该向我道歉,给我一点补偿吗?”

许雅以前?见过沈霞这种人,知道这次如果不把她整治明?白,她下次一定还会找自己的不痛快。既然?这样,那?她就一次性整明?白了,免得下次还敢来找自己麻烦。

沈霞头皮还在隐隐作痛,她觉得明?明?受委屈是自己,凭什么自己还要道歉。只是在许雅的视线下,她终究还是不敢做些什么,只能有些委屈巴巴的道:“对不起,我错了。”

许雅倒是很坦然?的接受了她的道歉,然?后伸手一摊,语气有些气人的道:“道歉就可?以了吗?如果道歉就行了,那?这个世界上还要军人做什么。你不给点表示,怎么才能显示出你的诚意。”

看着许雅这幅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样子,沈霞终于还是憋不住了,她大声嚷嚷道:“你不要太过分了!”

许雅漂亮的眉头轻轻地?皱了起来,看着面色扭曲的沈霞,不轻不重的道:“到底是谁过分了,你做错了事情付出相?应的代价,难道不对吗?”

沈霞简直要气疯了,但是她说不过许雅,而且她现在也害怕许雅一言不合的就动手。她下意识的去寻求其他知青的帮助,谁知道随着她的目光扫过,那?些知青们一一避开?了她的目光。

见状,沈霞的手渐渐的扣紧了牛车上的木板,眼眶一点点的红了,配上她刚才被许雅扯乱的头发,此时倒是显出了几分楚楚可?怜的意味。

沈霞似乎是明?白了不会有人帮自己了,面对虎视眈眈的许雅,她也不敢不按她说的做。她红着眼眶去翻自己的包袱,最终翻出来两个煮熟的鸡蛋,交到了许雅的手里。

在将鸡蛋交给许雅之前?,沈霞看着许雅,心里还有些希望她在看到自己哭了的情况下,不要接受着鸡蛋。

谁知道,许雅根本一点都不客气,很是自然?的从她的手里将那?鸡蛋接了过去,还冲她笑了笑,道了一声谢,“谢谢了!”

沈霞只觉得许雅是故意的,自己都快要被她气死了。

原本一直在旁边看着的众人,看着胸膛上下起伏,明?显气的不轻的沈霞,再看看那?边把鸡蛋收起来的许雅,心里都有些复杂。

“咳,好了,各位,时间?不早了。你们该上牛车了,即便是我们有了牛车,但是这山路可?不好走,再不出发就晚了。”

陈叔看着许雅她们差不多要结束了,终于站了出来朝着她们说了一句,让他们上车准备离开?。

听到陈叔的话,众人才像是回过了神来,连忙开?始分配起来。

他们这一行知青分到陈叔他们这个村子的知青一共有十个,六个男的,四个女的,他们商量了一下,四个女知青和临时的领队坐一个车,另外的五个男知青做一个车。

对于这个分配,众人都没有异议。只是在许雅上牛车的时候,明?明?坐在最里面的沈霞特意往外面挪了挪,把自己挪到了离许雅最远的地?方。

看着离自己一个对角线远的沈霞,许雅也不在意,她坐在里面还安全一点。

陈霖看了一眼神气活现的许雅,沉默了一下走到了那?辆牛车前?,主动的坐上了驾驶座。

等到众人都坐稳了,陈霖的鞭子一甩,牛车慢悠悠的动了起来。

跟着牛车一晃一晃的,许雅当着众人的面把刚才沈霞给的那?两个鸡蛋给剥了,每个分成?了两半,给了牛车上的男知青,以及剩下的两个女知青。

看着递到了自己面前?的鸡蛋,他们吞了吞口水,明?明?十分的想吃,却勉强还在拒绝着。

许雅知道这个年代食物匮乏,要不是她现在有系统又身怀巨款,她恐怕也舍不得那?么大方。

看着众人明?明?想吃的不行,却偏偏强撑着不吃的样子,许雅轻轻地?笑了笑,脸颊边上露出了两个甜甜的小?酒窝,轻声道:“你们吃吧,最近天气热,这鸡蛋也放不久。眼下都掰开?了,你们不吃待会儿?也要坏了。”

说着,许雅不顾他们的反对,先是塞了一半到郑梅的手里,看着她道:“你吃。”

郑梅看着许雅漂亮的脸蛋,终究还是没有谢绝她的好意,心里想着那?天自己有好东西了,一定还给许雅。

见郑梅都接了,其他两个人也不推辞了,朝着许雅连声道谢之后,也接过了她手里的鸡蛋。

许雅将鸡蛋给完他们,看着他们珍惜的吃着,结果一抬眼就看到了沈霞正?愤愤不平的盯着自己,见自己朝她看过去,她朝着自己瞪了一眼,随即移开?了自己的视线。

沈霞觉得许雅太可?恶了,明?明?是她的鸡蛋,现在却被她拿去做人情了,简直就是无耻!想着想着,她把自己给气哭了。

许雅却朝着她的方向甜甜的笑了一下,随即她拿着自己手里还剩下的半个鸡蛋,扭头看向了背着他们正?在赶车的陈霖。

“小?哥,这鸡蛋给你吃,算是谢谢你刚才扶了我一把。”

冷不丁从背后伸出一只手,紧接着一个清甜的声音响起,正?在思索着回去该如何向村长交代的陈霖差点被吓了一跳,不过很快他就回过了神来,冷冷的道:“不用。”

听到陈霖这冷淡的声音,许雅却没有丝毫的气馁,转了转眼珠子,继续道:“小?哥,那?鸡蛋你不吃,你能不能给我们讲讲你们村子里的事,给我们说说我们这些知青到时候去了要做什么,还有村子里有没有什么忌讳的东西。”

许雅觉得要去一个陌生?的地?方,第?一要务就是要了解那?里的人文情况,不然?会很容易吃大亏。不然?怎么说去旅个游,要是当地?有认识的人都能省下不少的功夫。

听到许雅这番话,陈霖轻轻地?皱了皱眉,随即很快又松了开?来,他原本以为这个小?知青是个只会动手的,没有想到竟然?还是个会动脑子的。

只是陈霖觉得他对给别人做解说没有什么兴趣,刚想开?口拒接又听到后面继续道,“小?哥,你要是给我们说了,我们也好有个心理准备。不然?到时候因为忌讳和别人起了什么冲突,那?到时候还需要人来调节,那?岂不是不太好。”

想到许雅刚刚生?猛的动作,陈霖默默地?将想要拒绝的话给咽了回去,然?后用平澜无波的语气,将许雅想要知道的消息说了出来。

除了许雅之外,其余的几个知青都竖起耳朵默默地?听着,同时在心里给许雅默默地?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从这小?哥刚开?始出现的表现来看,他们都觉得这小?哥会无视许雅的话,没有想到竟然?按照许雅的话给他们介绍了起来。而且这个小?哥的话简洁干练,完全没有半点废话,对他们将要去生?活的地?方有很大的帮助。

陈霖说了半个小?时,村子里的基本信息都说了一遍,也就默默地?闭上了嘴。

许雅也对即将要去的地?方知道个八九不离十了,心里也是美滋滋的。见陈霖停了下来,她觉得自己也不是小?气的人,从自己的衬衣口袋里掏了掏,随即掏出一颗糖果来,放到了陈霖的旁边,随即道:“来,小?哥,我请你吃糖。”

听着耳边这愉悦的女声,即便是不回头,陈霖也能想象得到许雅脸上灿烂的笑容,鬼使神差的这颗他原本应该退回去的糖被他收了起来。

见陈霖收起了糖,许雅脸上的笑容越发的愉悦了,她觉得自己和陈霖算是两清了。陈霖给了她消息,她给了陈霖糖。

牛车虽然?走得慢,但是那?也是相?较于现代工具而言。相?比于拿着包袱,又没有走过山路的知青们,牛车已经快了不知道多少倍。

于是原本需要五六个小?时才能到的地?方,晃晃悠悠的走了快三个小?时之后,他们终于到了地?方了。

在进村子的时候,许雅着重看了一眼,这里的房屋虽然?充满了古朴的气息,甚至有些在她看起来有些破烂了,但是路上并?没有多少垃圾,显然?是有一定的管理意识的。

而且那?田里的稻苗还是郁郁葱葱的,显然?这个地?方的吃食应该也是有保证的,那?他们接下来的日子应该也难过不到那?里去。

就在许雅盘算着接下来的日子该怎么过时,牛车已经晃晃悠悠的在村口一间?木屋前?停了下来。

陈叔率先从另外一个牛车上下来,领头跑到了那?木屋里面,又快速的跑了出来,看着陈霖皱着眉头道:“不对啊,村长知道俺们今天接知青,今天应该在这里等着俺们才是,这人怎么就不见了呢?”

陈霖坐在牛车上,表情淡淡的没有开?口,似乎是觉得这不是什么要紧的事。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一个沙哑的声音,紧接着一个十岁的半大小?子跑了出来,朝着陈叔道:“陈叔,村长说他现在有事,来不了了。让你和这些知青们在这里等一下,等他处理完事情就过来。”

那?小?孩说完还用手擦了擦自己的清鼻涕,随即扭头看向牛车带回来的这几个知青,露出了一个憨憨的笑容。

“俺知道了,但是村长有什么大事耽搁了,还要俺们等他?”陈叔似乎有点不太能理解,于是又追问了一句。

小?孩用自己黑廋的手抓了抓头发,随即傻乎乎的道:“俺也不知道,听俺娘说是那?些知青们又和村子里的人吵起来了。她去看热闹,看看会不会打起来,让俺过来告诉你一声。”

许雅在后面听着,不由的挑了挑眉,这听起来这个村子里的知青和村民们似乎相?处得不怎么友好啊?

陈叔显然?也对这事有些发愁,摸了摸自己快要成?地?中海的脑袋,嘟囔道:“俺滴个亲娘耶,这次又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又吵起来了?”

那?小?孩把头摇成?了拨浪鼓,显然?也不清楚事情的经过。

陈叔也不为难他,他决定自己亲自过去看看,随即他扭头看向跟着下车的知青们,吩咐道:“你们在这里等一下,俺去和村长处理一下事情,等俺们处理完了就过来安排你们。”

陈叔说完就准备和陈霖一起随着那?小?孩离开?,谁知道还没有转身就被人给叫住了。

“陈叔,我和你们过去看看行不?”

陈叔一扭头就看到刚才那?生?猛的女娃娃,此时一脸笑眯眯的看着自己,看起来亲切极了。不知道为啥,陈叔禁不住打了一个哆嗦。

“这,恐怕……”

“陈叔,我们既然?是下乡的知青,自然?以后也会和那?些知青一起的,现在了解一下也没有什么坏处。”

许雅说完看向陈叔,似乎从他那?张愁苦的脸上看到了他的想法,紧接着道:“你放心,我保证待会儿?过去就安安静静的站在一边,什么事情都不干。”

陈叔听着许雅的保证,再看看她脸上越发灿烂的笑容,他沉重的叹了一口气,“那?,好吧。”

许雅高兴了,跟在陈叔他们后面就要过去,结果发现自己的袖子被拉住了,扭头一看就是郑梅担忧的看着自己。

见许雅朝着自己看了过来,郑梅似乎有些瑟缩,不过随即还是小?声道:“许雅,我们才刚到这里,你这样跟过去回不回不太好,还是和大家?一起比较好吧?”

许雅知道郑梅是真的关心自己,她冲着她笑了笑,温声道:“没事,我心里有数,你放心吧!”

她自己几斤几两自己是知道的,她之所以敢这样做,也是因为有所依仗。

郑梅见自己劝不住许雅,又听到那?头的陈叔在催了,咬了咬唇瓣,似乎是下定了决心般道:“我陪你一起去。”

“好啊。”许雅也没有拒绝郑梅的好意。

在许雅和郑梅表示要跟着去看看之后,又有两个男知青也表示要过去,说是看看有没有需要帮忙的地?方。

陈叔简直就是被他们弄得没有脾气了,索性想着一只羊是赶,一群羊也是赶,也就没有拒绝了。

等到他们离开?之后,坐在牛车上的沈霞才朝着他们离开?的方向‘呸’了一口,不屑的道:“假模假样!你们都被卷进麻烦里才好。”

等许雅他们跟着陈叔赶过去的时候,才发现战况比他们想象的还要激烈。

只见那?里围了一大群人,左右的界限格外的分明?,左边的是一群穿着朴素、脸庞有些沧桑的男女,右边是一群看起来年纪不大,隐约还能看出几分书?卷气的男女。

左边以一个妇人为首,此时正?在用手指着右边,说话的语气格外的泼辣,出口的言语也格外的肮脏,“呸,你这个不要脸的贱蹄子,你说俺拿了你的东西,你到是拿出证据来啊!你这样空口白话的污蔑俺,俺一定和你没完。”

右边的女人虽然?也在这里待了好几年,但是从小?到大的教养,让她还是说不出那?么粗鄙的话来,她只能涨红了一张脸,看着女人愤怒道:

“可?是,你身上拿的那?个手绢,分明?就是我的。而且我们去干活的那?天,所有人都在,只有你离开?了。等到我们回去的时候,发现我们知青点被人给偷了,那?里有那?么巧的事!”

那?妇人听着女人的指责,一点都不虚,单手插着腰,一只手指着女人,唾沫横飞的道:“你他娘的放屁,你说俺离开?过,你们知青点就是俺偷的。那?你们平日干活的时候离开?,俺能不能说你们就是去偷汉子去了!”

女人显然?没有听过这般恶毒的指责,看着妇人也忍不住动气了,指着她半天说不出话来,最后憋出一句话来,“你胡说八道些什么,我们什么时候做那?些龌龊事了,你不要把你那?龌龊的心思按在我们身上。”

妇人看着女人气的不轻的样子,眼下得意极了,自从这些女知青们下乡之后,她就看这些女知青们不顺眼了,既干不了活,也受不了累的,村子里的男人们目光还都被她们吸引了。

妇人双手环胸,一脸得意的样子,“哎呦喂,生?气了啊?你要是不冤枉俺,俺能这样说你们吗?而且,俺说的都是实话,你竟然?还不乐意了。”

在旁边听着的许雅听着这些直皱眉,只觉得这些人都是怎么回事。只不过她现在还没有弄清楚事情的经过,她也不好贸然?开?口,于是静静地?在旁边看着没有说话。

倒是许雅旁边的郑梅有些害怕,紧紧地?贴在了许雅的身边,挽着她的胳膊看着那?边。

许雅很是大度的拍了拍郑梅挽着自己的手,低声道:“没事,应该一会儿?就结束了。”

在许雅说完这句话之后,其中一个年约六十多岁,看起来有些威望的老者站了出来,不满的道:“你们这样闹像什么样?”

那?妇人看着老人站了出来,不甘示弱的嚷道:“村长,是她污蔑俺的,俺这只是实话实话。”

女人此时已经被气狠了,眼睛都气红了,看着前?来主持公道的老者,哭诉道:“村长,分明?就是她偷了我们的东西,她手里拿着的东西分明?就是我的,她竟然?还不承认。而且,她刚刚还用那?么恶毒的言语来羞辱我们,村长你可?要管管啊!”

妇人显然?是不怕女人的,此时听到女人的哭诉,只是抄着手,十分不要脸的道:“俺呸,俺就说俺没有拿,你也不能证明?是俺拿的。

而且,俺说的那?里不对了,你们这些女知青就是骚狐狸,来了俺们村子也不好好的干活,一整天下来不仅拿不到几个工分,还整天就知道勾搭男人,俺们这村子里好好的风气都给你们给败坏了。”

她这话说的已经不是一般的难听了,此时那?女人后面的人们也忍不了了,纷纷开?了口,一起指责起那?个妇人来。

偏偏那?个妇人是个死猪不怕开?水烫的,任由那?些人怎么说就是一副你们能拿老娘怎么办的表情,甚至因为她身后几个妇人的附和,脸上的表情越发的得意了。

许雅皱着眉头看着那?妇人,觉得这妇人有些过分了,如果她真的被冤枉了,那?她说这些话完全可?以理解。

可?是许雅看着她插着腰,那?张肥硕的脸上一副小?人得志的表情,再看看那?女人即便是被围住,也止不住委屈的样子,她心里渐渐地?有了判断。

女知青的名声一旦被泼上了脏水,对于她们这些女知青来说都会很麻烦。想到后续可?能会出现的问题,许雅觉得还是提前?将它?们扼杀在摇篮里比较好。

心里有了想法,许雅慢慢的松开?了郑梅,往前?走了两步来到了妇人面前?。

那?妇人看着突然?冒出来的苗条小?姑娘,皱着眉头一脸不高兴的道:“你是谁啊,挡在俺面前?做什么?”

在她问完之后,许雅在她惊恐的目光中,微笑着掰断了一块石头,“我就是你口中挣不了功夫的女知青,我觉得我们都是文明?人了,应该用更文明?的方式解决一下问题。当然?,你有其他的想法,我觉得我也很乐意奉陪的,你觉得呢?”

妇人:她觉得,她怎么觉得?

她只觉得面前?这个笑盈盈的女娃娃是个怪物,这力气用在她身上,她不也跟着碎了。

旁边的陈叔看着出来的许雅,想到不久前?另外一个女娃娃的遭遇,脸皮子不由的抽动了好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