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司承越吻越深,她有些招架不住,如果不是在飞机上,如果不是很快就要降落,顾安然一定抵抗不了他的亲近。

广播里传来驾驶员的声音,深吻的两人被打断:“报告叶总,马上就到了,飞机降落中。”

顾安然局促的推开他整理了下衣服,脸色红润。

叶司承本可以让飞机在多飞一会儿的,但是显然这不是个明智之举,他们在奥克兰休息了一下,乘上飞往皇后镇的飞机。

途中,顾安然睡了三次,两次靠着叶司承的肩膀,一次完全倒在了他身上,哈喇子浸湿了叶司承的衣袖,顾安然有些不好意思,大总裁一件衣服几万块钱不止吧,刚想道歉,被叶司承一句话噎回去了:“西装的钱从你工资里扣。”顾安然恨的直咬牙,资本家,剥削者,那得多少钱啊!干脆继续流,尽情的流好了。

顾安然睡觉期间,叶司承都干了什么她就不知道了,反正她睡的时候他在看报纸,醒来的时候他在看杂志,好像对于她把他当靠枕这件事无动于衷。

最后一次顾安然醒来时胳膊正好压着他,她微微一动,他身体起了变化,顾安然窘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经过这次出差顾安然才知道叶司承有多绅士,行李虽然不多,但叶司承从来没有让顾安然拿过,来的时候只有他们俩,所以一路上都是叶司承在提行李。

在奥克兰吃饭的时候,也是叶司承帮她定餐,叶司承帮她把椅子拉出来请她坐下,叶司承去结账,叶司承……

这样子倒更像叶司承是顾安然的护花使者,以至于顾安然那些本该她做的分内的事情现在反倒要千方百计的去抢着做,而且抢都抢不到。

到了皇后镇,浓厚的西方气息一下子充斥了顾安然的整个视野。

西方乡村式白色别墅式房屋整齐的排在路两边,各式各样的店铺,有好热情的新西兰人主动像他们打招呼,说的基本上都是英语。

顾安然真不敢说自己曾经过来大学英语六级。

顾安然紧紧跟着叶司承,生怕把自己丢了,这里的天空碧蓝碧蓝,仿佛水洗过一般,曾经只有在电视上或者照片图画上才见到过,她以为那是经过处理的,真实的天怎么可能那么蓝,今天算是真正见识到了。

远处高高的山峰上铺满了银色的积雪,有几个小朋友抱着雪橇从她面前跑过,边跑边看她,还说了句什么,她听不懂。

北半球正直夏季,南半球却是冰天雪地,真正的冰火两重天。

跟着叶司承来到前面停车场,有为新西兰人热情的迎上来和叶司承拥抱。

叶司承用流利的伦敦语和那个人交流,是那种很正统的腔调,但是非常好听,低沉充满磁性的声线中带着贵族绅士的气息。

顾安然不由听得有些痴了,直到叶司承叫她的名字,他们一起坐上车,顾安然仍觉得如在梦中。

她有些惭愧的想,助理什么的全都是浮云,她跟着叶司承出来能不给他添麻烦就不错了,叶司承真是失策啊,这可不能怪她。

本来以为是公干,但到了商务酒店,见到叶司承要见的“商业友人”时顾安然才知道她错的有多离谱,容若、墨华、陈白、还有两位国际友人、其中一个是个打扮前卫的小妞,还有一个长得像混血儿的男人笑呵呵的站在门口迎接。

他们热情的招呼,熟络的像多年的朋友或者兄弟,这哪里像商业会务、因公出差,这根本就是老朋友聚会!

老外说了句鸟语,顾安然听不懂,大概是法语。

叶司承轻轻将顾安然拥在怀里用同种鸟语回答,老外热情的问好,还憋出来一句中国话,顾安然反应了半天才知道他在说:“幸会,幸会!”

经过一番寒暄,顾安然了解到,男国际友人叫保罗,女的叫依莲,都是法国人。

容若他们也都放下了平时对待工作和上司的严肃谨慎的态度,谈笑中多了丝尊贵雍容,潇洒不羁的神态,墨华别有意味的看着顾安然一眼,然后打趣道:“司承哥,咱们可从来没见你带过任何女孩过来啊。”

顾安然这才知道这是顾安然他们几个关系特别铁的哥们之间的聚会,一般不带女眷过来,如果带过来了,那女眷的意义可就不一般了,那两位国际友人就是一对,打算在下个月结婚。

顾安然有些受宠若惊的看着叶司承,他坦然得态度没有传递出任何暧昧的信息,她想,或许容若他们误解了。

容若说黄金滑雪期间酒店爆满,找了关系才定到四间房,房间安排是这样的:容若和墨华一个房间,两位法国准夫妇,叶司承和顾安然,顾安然总不能拆散如胶似漆的法国小情侣吧,除了和叶司承之外还有别的选择么?

顾安然结结巴巴的说:“这……不大好吧。”她完全无法预料和叶司承在一起会发生什么,或者她太了解叶司承的魅力,太能预料到他们会发生什么所以更加犹豫起来。

叶司承的眉头立马就皱了起来。

“叶总尊贵,而且我……我睡相不好,怕……怕影响叶总休息,要不然……我,我跟陈白吧。”

陈白的脸刷得就白了,他可怜兮兮的看着叶司承,一副不管我的事,我什么都没敢,饶命啊的表情。

墨华“扑哧”笑了出来:“顾律师,你想到哪里了,我们定的是总统套房,有两个卧室,卧室内都有独立的卫生间浴室。”

顾安然闹了个大红脸,让我死了算了!

叶司承脸色却冷得跟皇后镇不远处的冰山似的,他说:“我看顾安然的提议挺好。”

顾安然立马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

跟着叶司承来到608,果然像墨华说的那样,两个卧室,独立卫生间,客厅厨房观景台所有设施应有尽有,浓厚的西方异域风格,雍容典雅的设计,桌上摆着水果拼盘,新西兰旅游指南,皇后镇历史文化介绍,设施豪华,服务更是贴心。

“叶总,那个是我的房间?”顾安然乖乖的问。

叶司承皱了皱眉头:“不是说好了晚上跟我睡吗,我不怕你睡相不好。”

顾安然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宁肯得罪天下人,也不能得罪叶大总裁啊!

“叶总,您要不要现在洗漱一下?”还要共处一个星期呢,得把关系维护好。

叶司承说:“你先去洗吧,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顾安然没有坚持,因为她生怕一坚持叶司承转而要洗鸳鸯浴怎么办,啊!她怎么把叶司承想得这么猥琐,不会是她自己希望叶司承这么说吧,绝对不是。

顾安然一溜烟跑进浴室,身后的叶司承淡淡勾起了唇角。

叶司承已经洗漱干净处理好一批文件了顾安然还没有出来,叶司承看看表,一个小时零四十分钟,时间也太久了点,是不是出什么事了?难道是路上太累了,昏倒在浴室了?

想到这种可能,叶司承急忙朝顾安然的浴室走去:“安然,你好了吗?”

“叶……叶总,麻烦,帮我把行李箱拿过来。”顾安然郁闷的想把自己淹死,刚才情急之下冲进了浴室,竟然忘了拿浴袍和换洗的衣物过来,要是直挂个浴巾出去,叶司承不误会她才怪。

叶司承愉悦的弯起唇角:“行李箱拿进去不就湿了吗,你要什么我帮你拿。”

顾安然纠结:“不会的,你拿过来就行。”

顾安然的行李箱其实很小巧,因为走的匆忙,也来不及准备充分,只拿了两三套换洗的衣服和生活必需品。

顾安然站在门后把门开了个逢,让叶司承把箱子递过去,自以为叶司承什么也看不见,却没考虑到浴室四面全是镜子,她虽然用浴巾遮住了前面,光溜溜的后面却被叶司承看得一清二楚。

行李箱本来并不重,可是她手上滑,接过来的时候一个没拿稳,箱子朝前倒去,顾安然慌忙弯腰去扶,脚下一滑整个人朝前扑去,这架势绝对脸先着地,顾安然惊呼,紧紧闭上眼睛等着受死。

她以为会重重摔在地上或者磕在箱子上,却没想到“嘭”得一声,扑在一个软绵绵的肉垫子上,胳膊肘支在肉垫子的肋骨上,肉垫子脸都绿了。

顾安然余惊未了的看着叶司承,叶司承也阴沉沉的看着她。

“叶……”

话还没说出来就被叶司承一口封住,顺势一滚便将她压在身下,黑宝石般灿亮的眸子灼灼的盯着她:“顾安然,英雄救美了,该以身相许了吧。”

顾安然满脑子都是少儿不宜的画面,她和叶司承在一起时的情形不受控制的一一涌现。

叶司承本来洗完澡就只穿了件睡袍,刚才这么一折腾差不多已经完全敞开,他和她肌肤相亲,身体瞬间便被点燃了。

他容不得她说不,强势的吻住她的红唇,先把她吻了个七晕八素、浑身无力,然后猛然抱起她朝浴室走去。

镜子里呈现出两人的身影。

叶司承一边吻一边将她放在洗手池边上,低声在她耳边细语:“想不想?”

他的呼吸喷在她的脖颈间,她受不了的扭头闪躲,却被他强行掰回。

他再次吻住她的红唇,声音略带沙哑道:“安然,你准备好了吗?”

他早知道她准备好了,故意说着这种话,就是想看她害羞的样子。

他唇边挂着淡淡笑意,眼中满是宠溺爱惜。

室内温度逐渐升高,一室旖旎……

“安然,我们要个宝宝吧。”

顾安然的身子几不可查的微微一抖……

他似是没有察觉,将她狠狠折磨了到精疲力竭……

他说是出差,可这明明不是出差,反倒更像是带女朋友过来给他的兄弟们见见。

容若说这是他们几个最铁的哥们每年一度的聚会,他从来没有带女人来过,她,是第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