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晴晴觉得小玉莫名其妙,也赌气不去搭理她。

下课后,陆洋一脸严肃的朝着她走过来。

周晴晴本想假装没看到,就这么溜出去,但陆洋叫住了她,“晴晴,我有件事,想要问问你。”

周晴晴摆出一脸的假笑,“行啊,你问吧。”

心里却不耐烦极了。

陆洋定定地看着周晴晴,开口问,“网上的事情,是真的吗?”

这几天陆洋休息的不是很好,整个人看着很憔悴,眼里的血丝很多,看着有点可怕。

周晴晴沉默了一会儿,才回答他,“是真的又怎么样,不是真的又怎么样?”

陆洋看起来有些难受,“晴晴,你别这样。”

忽然间,周晴晴就有些生气了,她霍地起身,咬牙切齿地道,“陆洋,你算是我的什么人,你凭什么管我啊,我做什么事情,难道还需要跟你汇报?”

“晴晴,我不是这个意思……”陆洋有些手足无措,没想到周晴晴反应这么大。

周晴晴冷笑一声,一字一顿道,“我真的是受够了,我告诉你吧,其实我压根就没有喜欢过你,一丁点都没有。”

陆洋脸色苍白,像受到了天大的打击一般道,“你是骗我的,对吧,晴晴?”

“我没必要骗你。”周晴晴仍旧冷冷的。

陆洋不肯接受,“可是你明明跟我走得很近,你还答应了跟我一起出去玩,我不相信你对我一点感情都没有。”

周晴晴略带怜悯地看着他,“你怎么那么傻呢,我那是利用你啊。”

“利用我?”陆洋惨然一笑,“我有什么好利用的,家世比不过你那位总裁,我身上有什么可利用的呢。”

周晴晴微微扬着下巴,“当然有,你太小看自己了,我之所以跟你走得近,是因为,白可喜欢你,而我,讨厌她!”

陆洋如遭雷击。

他喃喃道,“原来是这样,以前白可在这里,所以你不拒绝我的示好,现在白可走了,你用不着我了,对吗?”

周晴晴沉默以对,态度表明了是默认了。

陆洋深深地看她一眼,没再说话,转身离开。

不知道为何,周晴晴看到他离去的身影,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但她在心里安慰着自己,跟他说明白是对的,自己并不想耽误他。

放学后,小玉一个人走了,没有等周晴晴,周晴晴假装无所谓,其实心里不太舒服,她背着书包去了医院。

周父仍旧昏迷不醒,身上插着很多管子。

“爸,你什么能醒啊,我想你了。”周晴晴拿着一根棉签,沾了水,小心翼翼的涂在周父有些干裂的嘴唇上。

周父无知无觉的睡着。

周晴晴心情压抑到了极点,转身出门,靠着走廊站了好一会,才闷闷不乐地去了医生办公室。

“医生,我爸爸情况怎么样?”

主治医生看着穿着校服的周晴晴,有点怜惜,这还是个孩子呢。

他温和道,“病人最近情况好了许多,我们给他用了国外进口的药物,你爸爸清醒过来的几率非常大。”

周晴晴惊喜不已,看着主治医生,“真的吗,医生,那太好了,请你一定要救醒我爸爸,我给您鞠躬了。”

“姑娘,用不着这样,其实你爸情况好转,裴先生帮了不少忙,要感谢,你就感谢他吧。”

周晴晴从医生办公室里出来,心里又是甜蜜又是苦涩。

她掏出手机,刷了会新闻,又面无表情的关上,仍旧是没有要站出来说话的意思。

照片的余温持续了好几天。

裴尚嵘被记者堵住了几次,非要问个清楚明白,裴尚嵘一边工作,一边要应付记者的骚扰,人肉眼可见的疲惫。

裴母打电话过来询问,“裴尚嵘,这事你到底打算怎么办啊,就这么拖着吗,沈家那边肯定有意见的。”

裴母舍不得这门亲事,舍不得沈轻然这个儿媳妇。

“已经在想办法撤热度了。”裴尚嵘有些敷衍地应着。

裴母生气,“我看你根本就没有撤,真要撤了,为什么还有那么多人在关注这件事?”

裴尚嵘伸手揉了揉眉心,语气有些无奈,“妈,这没办法,我不能堵住他们的嘴,愿意相信的人就信,不愿意相信的,你说什么他们都不会信。”

“那你就没想过去找找晴晴?”

这事是因她而起,找她肯定能解决问题。

裴尚嵘直接拒绝了,“不可能。”

裴母气恼他实在是太倔了,心里又实在放不下,就打了个电话给周晴晴,试探一下她的态度。

周晴晴绝口不提热搜的事,反而亲亲热热的问起了其它的,裴母心下郁闷,旁敲侧击的提了一下。

“裴阿姨,您放心,我跟裴大哥没什么的。”周晴晴这样宽慰着裴母。

但是电话一挂,她脸上的笑容立刻就消失了。

她握着手机,眉头紧蹙的想了好一会儿,终于鼓起勇气,给裴尚嵘打了个电话。

“什么事?”那头的裴尚嵘好一会才接起来,声音冷冰冰的,没什么温度。

周晴晴弱弱地道,“裴大哥,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

裴尚嵘淡淡道,“跟你没关系。”

“嗯,我现在在医院,医生跟我说了父亲的情况,裴大哥,你可以跟我见一面吗,我想多了解一点我父亲的情况。”周晴晴的声音带着祈求的味道。

裴尚嵘拒绝,“我现在很忙,你想知道什么,去问主治医生。”

周晴晴低落道,“我都问了,但我还是想跟你聊聊。”

那边足足沉默了一分钟之久,裴尚嵘终于松口。

两人约在了一家茶楼,周晴晴看到裴尚嵘,立刻就站起身,一脸歉意地道,“裴大哥,你来了,快请坐。”

裴尚嵘顿了一下,才在对面坐下,“有什么事现在说吧。”

周晴晴看了眼两人之间的距离,苦涩的笑了一下,“裴大哥,你何苦这么避着我呢,我都从医生那里听说过了,你为了我父亲的伤,到处奔波,我该替你他说一声谢谢,医生说他能恢复,我很开心。”

“不必,这是我应该做的。”裴尚嵘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