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掐着脖子,郁佛麟脸涨的通红,呼吸有些不顺畅,看着楚慕狂怒的表情,他嘴角勾了勾,“将军何必发怒,我们不过两日夫妻而已。当年我在玉霄宫那也是夜夜笙歌,若将军这都介意,那真是不知得生多少场闷气了。”
掐在脖子上的劲更大了,郁佛麟话都有些说不出来,发出的声音变得有些嘶哑:“更、更何况我们、不过逢场作戏、罢了,将军莫不是、假戏真做了、了吧……”
楚慕的表情没怎么变化,唯有那越来越紧凑的眉毛,泄露了他的不满。被击中心事的他,手猛的一松,看到他脖子上的因为他又留下两个青印,心里泛起一丝难言的情愫。
钳制脖子的手终于松开了,郁佛麟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喉咙不适的感觉让他不住的咳嗽,眼中覆上一层薄薄的泪,整个人瘫倒在床上。
本就没着外衫,这几个大动作之后,亵衣的衣襟微微敞开,漏出精致的锁骨,上头还有之前留下的印记。
楚慕紧抿着唇,一把将郁佛麟抱起,吻了吻他的耳朵,低声说道:“这里脏,我们回去解决。”
湿热的空气撒在耳朵上,让他忍不住躬了身子,闷哼一声。
“这就不行了?”几个字说的暧昧无比,让人忍不住浮想联翩。
“你放肆!把我放下!”
楚慕丝毫不理会他的不满,用外衫将他抱的严严实实的,才走出门去。
面对大家伙的注视,郁佛麟再厚的脸皮也受不了,干脆鸵鸟般的将脸埋进他的怀中。
见他的反应,楚慕脸上浮起笑意,如沐春风。
第二天,全城都传遍了,楚夫人到飘香楼偷腥,楚大将军气急败坏前去捉奸,连路边说书的人都在说这事,真真火了一阵儿。
话说回来,房间里发生的一切都被不放心郁佛麟而躲在窗外的的李墨看在眼里,一口银牙差点要咬碎,看着楚慕的眼中满是杀意。
翌日,太阳初升。
郁佛麟缓缓睁开眼,全身酸痛几乎不能动弹,怕全身也就只有眼睛能自由转动了。
余光瞥见楚慕还躺在身旁,手将自己紧紧禁锢在他怀中,一切那么自然,可仔细想想又荒唐的很。
“醒了?”
他本不想理他的,可无奈那人的手放在了不该放的地方,微微用点力,他就投降了。
“嗯……你……你放肆!”
见郁佛麟气急败坏的小模样也是可爱极了,楚慕难得起了调侃之心:“放肆?太子可想起现在自己的身份了?麟麟?””
“你……不、不准这么叫!”郁佛麟瞪了他一眼好歹是问了句话:“将、军今日不用操练士兵了吗?”
他以为自己的眼神充满杀意,可在楚慕看来确是含娇带羞,美的不可方物。
【叮,任务对象楚慕好感度+10,当前好感度16%。】
见他快受不住了,才慢慢说道:“嗯,今日皇上召见你我,早膳过后你便随我进宫。”
这话一出,刚才还旖旎的气氛瞬间将至冰点,郁佛麟一把打下楚慕的手,独自起身,脸上的杀意几乎要凝成实质。
楚慕紧抿着薄唇,还残留着温热的手不自觉收紧。
……
马车中,郁佛麟今日特意选了一身通身雪白的衣裳,就连头上的发簪选的都是白玉,说是便服更不如说是丧服……
见到他这身打扮的楚慕,皱了皱眉,但到底没说什么,反而伸手握住了他的手。
他不知道自己的手一直在微微颤抖着,凉的如水一般。
手掌带来的热意让郁佛麟看了楚慕一眼,他的手不像他如玉一般,手掌中都是硬茧,稍稍用力还硌得慌。但不知出于什么,郁佛麟没有挣开他的手,而是笑了笑,另一只手撩开马车窗子上的帘子,转头往外望去。
用只有两人可以听见的声音说道:“如果可以,我会杀了你们。”
声调平静无波,仿佛在说着什么无关紧要的事。
他的话在楚慕的意料之中,但真的听见了心还是忍不住揪起来。
他从怀中取了块玉佩给郁佛麟带上,声音清冷:“嗯,但现在的你还杀不了我,要杀我的话起码要先活下来。”
“等会面圣之时不要做出冲动之举。”
虽然郁佛麟没有回答他,楚慕却知道他不会的……
两人一路无言,终于到了皇宫。
马车下是早已侯着的公公:“楚将军安好,圣上已等候多时了,二位请跟咱家来。”
踏在青石铺成的路上,郁佛麟深吸了口气,皇宫依旧是那个皇宫,一砖一瓦他都熟悉的不得了,人却不再是那些熟悉的人。
微风刮过,他明明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脑海中是尸山堆积的模样,他精致尊贵了一辈子的母后,最后却衣衫褴褛的躺在上头。
……
路过御花园的时候,他在一株牡丹前面蹲了下身子,楚慕也跟着停下脚步,没有催促他。
“这株牡丹是年前母后亲手种的,真没想到它竟然还在。”
一边的太监是个精明的,听到这话也只是扭过头去,当自己什么都没听见,毕竟前朝太子不可再用母后这个称呼。
郁佛麟的身份尴尬,但不论是前朝太子亦或当今大将军之妻,都不是他一个小太监得罪得起的。
楚慕转头问道:“公公,这株牡丹可否让楚慕带回府中?”
“一株牡丹而已,楚将军随意便是。”
“不用了。”郁佛麟拿出一个香囊,握了一把土装进里头。
将香囊放进怀中,他站起身拍了拍自己衣角沾到的尘土,望着那株牡丹,眼眸深邃不知想到了什么,“就让它在这吧,起码这还留着她曾经生活过的痕迹。”
“好。”
……
大殿中,除了皇上皇后还有不少妃子皇子,大多数都是来看热闹的。
“参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两人都只是俯身拱手,并没有行大礼。
“免礼,起来吧。”声音浑厚。
赵帝正直壮年,年岁不过三十八,膝下有九子三女,最大的已二十有一。
后宫更是佳丽云集,特意开辟了两宫,一宫居男妃一宫居女妃。
当今好色之名也是传遍了民间,赵帝远远看见郁佛麟那挺拔的身姿就已经有点心痒痒,这会看到全貌更是直接看直了眼。
当初之所以将郁佛麟赐给楚慕有两个原因。
一则,他宫中有一男妃名唤淮安,生的极美。而且在那事上也十分放的开,每次都让他□□,可以说是后宫中最受宠的妃子了。
攻下秦国皇城之时,便跟在身边,淮安不知为何突然起意劝说皇上将郁佛麟赐予这次负责攻城的楚将军为妻。
转念想想,楚慕功高盖主,民声极好,不能再让他娶一门对他有助力的外家,否则这皇位坐也坐不安稳。郁佛麟一亡国太子自然无权无势,甚至稍有所为还可将楚慕拉下马,现今天下已太平再用不到他。
楚慕手掌兵权,一家独大,他早已迫不及待地想要将他除去,只是无奈没有借口。郁佛麟的出现到像是想瞌睡便有人给送上枕头。
而且那日,郁佛麟一身血衣,蓬头垢面蜷缩在囚笼之中,就算是再美的美人也没了兴趣。几番综合,赵帝也就随了淮安的意,将郁佛麟赐予楚慕为妻。
后来一次偶然在皇宫中发现了郁佛麟的画像,顿时惊为天人,心中不甚悔意。
现今看来,这真人比画卷上的还要美上几分。
堂上众人看到他的容貌也是低呼出声,唯有淮安紧紧握拳,脸上的杀意呼之欲出。
“前朝太子未免太过胆大了,前朝余孽见到当今天子不行大礼是何礼仪?”
这声音听起来有几分耳熟……
郁佛麟顺着声音抬起了头,待看见出声之人,瞳孔不自觉得缩了缩,口中低语道:“淮安?”
“就是,难不成还以为自己是太子?”
“谁说不是呢,或许我们的前朝太子爷还没缓过神来,行的竟然是平礼。”
……
瞬间所有的矛头都对向郁佛麟,成王败寇……
人都喜欢在别人的伤口上戳一戳,戳出血来方才觉得有趣,看着那天子骄子落下凡间,也想去踩上一脚,这约摸就是人类的劣根性。
郁佛麟轻轻叹了口气,他早知道这趟皇宫没那么简单,不就是跪嘛……不就是跪他的杀父仇人嘛……
有何了不起的。
正要跪下行礼之时,楚慕一把将他拉住,“前朝已逝,便莫要再提,郁佛麟现在不过是楚慕的妻子罢了。他膝上有伤,且身上配有圣上赏赐的玉佩,可免跪拜之礼。”
“可……”
淮安还要说什么,被楚慕一个眼神吓退了,毕竟是上过战场浴血而归的,一个眼神便让人不寒而栗。
“好了好了,”赵帝抬了抬手,“吵吵闹闹的成何体统!既然佛麟膝上有伤,朕便免了你的跪拜之礼。”
听到这话,郁佛麟遮掩了眼中的暗色,“谢主荣恩。”
“伤的重不重,需不需要朕传御医来看看?”赵帝一双眼紧盯着郁佛麟的脸,声音温柔的可以挤出水来,这让在场的众人脸色都变了。
楚慕脸色更是黑成锅底,微微侧身稍稍将郁佛麟挡住。
“有劳圣上关心,臣妻伤的不重。”
臣妻两字说的格外的重。
赵帝这才收敛点,可那眼睛依旧追着郁佛麟。
顾霖:【这万人迷的套餐可能买错了……效果太好想给差评怎么办?我可不想要个老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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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楚慕被赵帝单独留下来谈话,郁佛麟在御花园等他。
“太子殿下,还记得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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