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腹黑,朕惯的

作者:m而且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落三更,附赠明日三更内容的小剧场:

楚映生:(皱眉)那种事情,别放出去.....

陆萧霖:(认真)说出去了,小天使会崇拜朕吗!

且娘:不,他们会觉得您有不良嗜好......

陆萧霖:(忠犬状)那也只对映生这样!

楚映生:(嫌弃脸)

且娘:“......辛苦我的亲儿砸了。”

一个是想让自己儿子入军营,一个是想从此战中盘踞最大利益再行举动,两个心怀鬼胎的人,吵起来,陆萧霖这渔翁才好下网。

朝中官职低微的不知深宫内的事,邓元一句‘陛下和楚帝已订婚约’,让他们在这事上的立场站立变得越来越扑朔迷离,有想站出来掺和两下的,也被同僚拦着不让上前。

“朕难道不是吗?”陆萧霖看着他的满朝文武,高声问道。

谁都把他当傻子看待,也乐意拿皇帝当痴儿对待,可如今又有谁敢去当场挑衅皇帝的权威!

陆萧霖满意的看着底下被震慑的朝臣们,朝着陆祈说道:“朕意已决,另外河南赈灾一事还需皇叔多加操劳。”

陆祈这下明白了,出现在王府的账簿是陆萧霖的人做的,是想让他和太师斗的你死我活,假意向他透露派人暗杀邓娴,是为混淆视听,知道他多疑,陆萧霖主动抛饵,让陆祈输在聪明反被聪明误。

河南不止赈灾这么简单,那里是陆祈的封地,陆祈在河南养着数万私兵,以国法来说是五马分尸的死罪,陆萧霖既然敢提出,手里就握着绝对的证据,是在逼他妥协,还能挑唆邓元出来寻他的。

此般年纪能有这等算计,是他陆家的人!

不过……在陆祈看来,陆萧霖终归还是太嫩了。

陆祈假意不愿出兵,也是在糊弄陆萧霖,明明前几日就敲定的事,陆祈的立场举棋不定,就是为了等楚映生借陆萧霖之口说出,现在由陆萧霖亲口说出,也不是不行。

“陛下误会了,楚国皇子前些日子拜访摄政王府,意欲贿赂本王,”陆祈拍了拍掌,殿外宫侍架着十多箱珠宝黄金进殿,“本王对陛下忠心耿耿,这些腌臜之物为物证,本王为人证,楚国杀使臣嫁祸我朝,证据确凿,还请陛下定夺。”

陆祈早就做好万全的准备,陆萧霖蹙着眉头接过内侍呈上的礼单,听着陆祈将事情原尾一一道来,面色越来越沉。

陆祈对着陆萧霖双手作辑,“本王方才请陛下三思,想的是司徒将军年事已高,不如让其子司徒枳云代为出战,所谓,虎父无犬子。”

“不可,那司徒枳云不过一幼齿小儿,哪能号令三军。”邓元出声阻止道,这等子功劳被陆祈借花献佛送了司徒枳云,邓元哪肯?

从小皇帝将司徒枳云请去摄政王府,邓元就在提防着这点,邓元又道:“摄政王,此意让老夫不得不多加设想,王爷近日与司徒将军甚为亲密,又私下相见楚国皇子,这十六箱珠宝为何会恰好在今日奉上。”

“太师是在怀疑本王的对陛下的忠心?”陆祈斜眼看了下陆萧霖,又对着邓元说道:“本王倒要问问太师,楚帝是在太师府旁遭人社伏,敢问太师私下相邀楚帝是何用意?”

陆祈将矛头直指邓元,邓元霎时被噎住了嘴,这下陆祈直接给他扣了罪责。

“好了,摄政王与太师都是我朝重臣,当着众臣的面争来吵去,成何体统。”陆萧霖重坐回龙椅上,龙袍上的五爪金龙栩栩如生,欲盘上九天。

陆祈赢了口舌之争,退而求其次道:“陛下,既然太师与微臣有分歧,那不如仍由将军挂帅,司徒枳云为先锋出征。”

这是以退为进,陆祈的心思深不可测,陆萧霖指尖敲击着龙椅上的龙头,等着邓元一派再来争论一番。

官职低微的朝臣尽量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直到外头传来一阵禀报声。

“濮阳老侯爷觐见——”

许久不参与朝政的濮阳老侯爷,突然进殿,朝着陆萧霖跪拜倒,“臣启奏陛下,臣认为伐楚之事,需再三思量,两国开战受苦的还是黎民百姓啊。”

濮阳老侯爷与先帝情同手足,无论是哪方势力都要给上三分面子。

什么时候来不好,非在这时候,不是有人通风报信就有鬼了,这一出接一出的戏,还真是有趣。

陆祈这一步步的算计,让陆萧霖措手不及,搬出濮阳侯来反对他,再当这个中间人,怎么算他都能落个忧国忧民的好名声,又能让攻楚之事如他所想的那样去办。

“侯爷糊涂啊,这楚国公然挑衅我宣朝国威,此战不打,他国会怎么看我宣朝,”邓元抓着这个机会,再言说道:“当年侯爷在战场上何等意气风发剑指敌营,三十年内无人敢在我宣朝边境犯难!”

“本侯杀的是犯我疆土的宵小,陛下为的是国还是民?还是借着此事,烽火江山讨一人欢心?那掷珠博乐之事,本王略有耳闻!”濮阳老侯爷黎放之怒视了眼邓元。

“陛下——”黎放之气势上压着邓元,又朝着陆萧霖忠言劝谏道。

“朕就愿做那掷珠博乐,烽火天下的昏君,”陆萧霖打断了老侯爷的话,俯视着底下的群臣,尔等敢反朕吗!”

“陛下息怒——”

“陛下息怒——”殿内乃至殿外的臣子宫侍跪在地上,重复着这四个字。

“陛下,老臣是为天下黎民着想,是为陛下的江山着想啊!”濮阳侯磕了数十个头,“老臣今日就是撞死在这,也不能让陛下拿天下万民的性命当儿戏般,为了一个楚人啊!”

“朕是皇帝,只要朕愿意,莫说是将天下万民的性命当做儿戏,就是让他们弑杀亲儿,他们也得给朕去做!”

濮阳老侯爷双目通红,不敢置信的看着龙椅上的年轻皇帝,气得当场昏厥过去,陆萧霖下旨请了太医,老侯爷一醒又是啰嗦的一通劝谏,陆萧霖忍得差些抑制不住。

“侯爷,伐楚之事陛下与本王探讨过。”陆祈走至黎放之身旁,向黎放之解释道。

“摄政王是在戏耍老夫?你请老夫前来……”黎放之是个大老粗,又什么说什么,将陆祈请他来的事直接说了出来。

可陆祈哪会放着他说完,陆祈解释道:“老侯爷,您误会了,本王请侯爷前来是想劳烦烦侯爷来操持出师祭祀之事,并让您的独子濮阳侯黎英纵随同出军出战。”

出师祭祀,是尤为关键的典礼,历代都是帝王或威望极高的将领来主持,用来鼓舞军心,请黎放之操持,一是稳定军心,二是卖一个面子给黎放之,给他不成器的儿子一个立功的机会,防的是邓元将他儿子塞进军营,同时又能拉拢黎家。

陆祈又朝陆萧霖道:“陛下,濮阳侯与陛下情谊深厚,为人如何陛下比臣清楚的多,微臣此意,陛下觉得如何。”

陆萧霖看着这个把持朝政的摄政王,缓了缓道:“准。”

黎放之最心软的地方就是这个儿子,不懂朝廷上的那套明里暗里,也希望自己儿子能有个功名傍身,对得起黎家列祖列宗。

黎放之沉默了,邓元嗤笑出声,“依王爷之意,是将战场当作儿戏?谁人都可上阵杀敌?”

“非也,享着世袭的荣耀,就该为国分忧,就算战死沙场,这热血洒下也是我大宣的忠魂!”陆祈与邓元算是杠上了,“公子枳云,黎小侯爷都是少年英郎,就该在战场上磨炼几年,日后做我大宣的顶梁支柱!”

邓元脸都气的发青,陆祈这话暗里说他教子无方,比不上司徒、黎家的儿子。

黎放之仍是觉得不妥,虽是陆祈诈他前来惹得龙心不悦,事关黎民百姓,黎放之还是不忍,“陛下,如今天下五国百姓安居乐业……”

“侯爷!”邓元立马打断黎放之的话,让黎放之再说下去,就是杀头的大罪了。

陆祈出声言道:“那便如陛下所言,整军三日后出发。”

“好,”看了半天戏,也该是他这个皇帝恩威并施的时候了,“摄政王方才提至选拔将才,朕深有感触,不如这样,凡有心为朝廷效劳者,都可去军营报道,大胜归朝之日,朕定大加封赏!”

陆祈想以为这事拉拢司徒家和黎家,陆萧霖就将这恩典再阔的大些,让这帮大臣家有儿子想送过来的就送过来,毕竟权力这东西握在自己手里,可比对人卑躬屈膝要好的多,谁都想居于人上!

立了功他们光宗耀祖,陆萧霖也能捏着这些新人为己所用,可比邓元和陆祈这种老东西好控制的多。

看着陆祈难看的面色,陆萧霖心情大好,朝着邓元问道:“太师,觉得朕这提议如何?”

邓元巴不得把儿子送进去,陆萧霖这主意他占不到多少便宜,但对邓立廷来说也是个机会,毕竟人家的儿子都去了,他儿子不能落于人后,“陛下圣明!”

“陛下圣明!”

“陛下圣明!”

“陛下圣明!”

如此一来,此战谁都会站在陆萧霖一边!

陆萧霖以胜者的姿态傲立在上座,“好,我宣朝是礼上大邦,开战不斩来使,太师替朕送送楚国皇子吧。”

“退朝。”